屈子甫走上前請教瞿塘居士。
瞿塘居士并沒有回答他,依舊一手執劍,一手執書,目不轉睛的仰望靈橙果靈樹,口中念念有詞。
一尊城主,地位高貴。
但在瞿塘居士眼中,渺如塵埃,完全是一副世外高人的姿態!
這就有點氣人了!
屈老頭眉頭微皺,但臉上依舊是淳樸的笑容,并沒有表達什么不滿。
“屈城主,噓!”
“屈城主,別打擾老先生,他正在為靈橙果探測風水呢。”
此時此刻,從瞿塘居士身旁,走出來兩個衣著華麗、氣度不凡的大人物。
一個臉色湛青,一個臉色紫紅,青紅搭配,好似一對基友,辨識度非常之高。
青臉男子,武當山城堡的外交執事——宋缺。
另一個紫臉男子,九宮山城堡的外交執事——汪弈星。
看到屈子甫回來,兩個一起對著屈子甫示意,讓他不要打擾到瞿塘居士。
“宋執事,汪執事,不是說老先生要七日之后才到么,怎么今天就來了?”屈子甫吃驚問道。
宋缺笑道:“我們少主張博俊的婚事一天天臨近,靈橙果的事情,可耽誤不得,所以我們日夜兼程,提前把老先生請來了!”
“是啊!”
汪弈星也笑道,“姬大小姐雖然只是一個娛樂明星,但剛入選我們城堡的形象大使,也代表著我們城堡的門面。”
“和張公子的婚事,是兩大城堡共同的大事,當然馬虎不得!”
“原來這樣。”
屈子甫明白了,笑著點頭。
忽然回頭一看,看到一個少年站在院門處,背負雙手,不急不躁,正對著他微笑。
哎呀!
屈子甫用黃銅煙斗一磕腦門,想起來今天還有另一位貴客——陸炎。
瞿塘居士大佬到來,差點把人家給冷落了。
雖然別人年齡小,但也是一尊城主,和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地位,都只高不低。
“得罪!”
屈子甫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陸炎身旁,不好意思笑道,“陸城主,不好意思,是老朽怠慢了,快請坐。”
一群侍從進進出出,很快在大院中擺上了桌椅,茶水瓜果。
“沒事。”
陸炎笑著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拿起幾枚靈橘,慢慢品嘗。
他看出來了!
這個瞿塘居士前來,的確是來替靈橙果治病。
不過,他的到來是系統爸爸的安排。
堪稱天命之子!
很顯然,這個瞿塘居士無論是什么世外高人,都不可能搶走他這份功勞。
換句話說。
就算瞿塘居士有通天的本事,今天也不可能給靈橙果治病。
一切,還得看他陸大帥比的神仙手段。
“屈城主,這個瞿塘居士,還有那兩個什么外交執事,都是什么來頭?方便具體介紹一下嗎?”
陸炎明知故問,腆著個逼臉笑道。
“方便方便!”
屈子甫笑道,“陸城主大概還不知道。元旦佳節,武當山城堡的城主之子,張博俊公子,將會和九宮山城堡的歌唱巨星、形象大使姬美美小姐,舉行婚禮!”
“婚宴之上,武當山城堡城主張九桓,九宮山城堡城主華君洛,兩位大佬聯手,準備了九大稀世靈果,款待八方貴賓!”
“而老朽榮幸之至,院中這株靈橙果,也在備選其列。”
“但靈橙果有病在身,雖然花果同樹,但已經十年不曾成熟。所以兩大城主特意派遣外交執事,重金請出瞿塘居士,前來為靈樹治病。”
“原來是這樣。看來,之前我說來為靈橙果治病,有點多此一舉了。”
陸炎嘴上這樣說,其實這逼心中一點也不慌。
通過屈老頭的這番話,陸炎已經秒懂系統爸爸的良苦用心:這是要給自己一個裝逼打臉的機會啊!
“不急不急。”
屈子甫連連擺手,笑道,“雖然瞿塘居士老先生運氣好,先來一步,但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說不定到時候還要勞煩陸先生呢?”
這個屈老頭的嘴巴還是很甜的!
雖然心中更傾向于瞿塘居士,必然是手到病除,但并不怠慢陸炎。
畢竟別人不管有沒有這個治病的本事,千里迢迢為了治病而來,也算是一片好心不是?
“這位,就是剛剛新任的神農架城堡城主,陸炎先生?!”
這時候!
武當山城堡外交執事宋缺,九宮山城堡外交執事汪弈星,這對基友一起走了過來,對陸炎笑道。
“是。”
陸炎笑道,并禮節性的伸出手,“我剛從屈城主口中知道兩位執事的身份,你們好!”
“呵呵。”
宋缺和汪弈星彼此對視了一眼,好像事先商量好一樣,并沒有和陸炎握手,直接一屁股在旁邊坐下來。
“額…諸位來老朽城堡,就當是自己家中一眼,不要拘謹,放開放開!”
屈子甫一看這個小尬的場面,趕忙上來打圓場。
陸炎笑著收回手,完全不在意。
握手,是禮儀,是素質,是給你臉。
你特么既然不要這個臉,我也不虧什么,有什么好尷尬的?
“十八歲就能當城主,神農架城堡,在我們鄂秀大陸板塊四大城堡之中,果然是獨樹一幟,不走尋常路啊!”
宋缺坐下后,喝了一口茶,語氣之中,明顯一股冷嘲熱諷的味道。
如此年輕的城主,不是依靠各種PY交易上位才怪!
“老宋,你別酸,自古英雄出少年嘛!”
那個汪弈星臉紅的像煮熟的螃蟹,果然是唱的一手好紅臉。
他話鋒一轉,對陸炎笑道:“陸城主大駕光臨三峽城堡,這是正式訪問么?”
“看來,在陸城主眼中,鄂秀大陸板塊的其他城堡,還遠沒有這個榮幸啊!”
這句話的意思,解讀起來就很有政治意圖了!
難道說我們另外兩大城堡,武當山城堡,九宮山城堡,你特么的都不放在眼里?
“不不不!”
屈子甫一聽,急忙搖頭笑道,“兩位執事誤解了,陸城主到來,并不是正式訪問,而是…”
然而!
“而是”后面的話,屈子甫卻是說不下去了。
他當然不能說,陸炎也是來為靈橙果治病的。
如果這樣說,那么又把瞿塘居士置于何地?
正所謂“同行是冤家”!
這個關頭,如果說出陸炎的目的,只怕兩個人心里都有一些隔閡和想法,那么他屈子甫就是罪人了。
頭痛!
早知道瞿塘居士會提前來,說什么也要拒絕陸炎造訪。
“屈城主,告訴他們我的目的,沒有關系。”
看到屈子甫面色難堪,陸炎反而是云淡風輕笑道。
怕什么?
老子就是坦坦蕩蕩來給靈橙果治病的!
一個大老爺們兒,扭捏個雞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