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崢說完后,彼岸花深深的望了言崢一眼,對腦洞向來奇葩,不知心中又聯想到怎樣的事情,才能發出如此深入靈魂的嘆息,就好像他自己親身經歷了什么似的。
不過言崢的這句感慨卻是勾起了彼岸花心中攀談的欲說,故作矜持的猶豫片刻,彼岸花抿抿嘴唇輕啟朱唇說道:“之前我就覺得奇怪李通既然有巧取豪奪這等可以直接掠奪對方能力的神技,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先使用橫征暴斂…剛剛聽李通將橫征暴斂,巧取豪奪兩個神通先后念出來,我才恍然大悟,這倆神通莫非是連續神通,橫征暴斂乃巧取豪奪的先決條件,只有在橫征暴斂的基礎上才能使用巧取豪奪!“
彼岸花不提言崢還真未注意到這點,聽彼岸花說完之后,言崢將視線不由自主的放到四象大陣場中。
此時的四象大陣里早就變成了一個光怪離陸的世界,四彩的光纖隨著秦皇嬴政與李建成的腳步涂鴉了整片天空,就是像是有一個孩子拿著彩色畫筆在白紙上不斷的畫圈圈,雜亂無章的線條密密麻麻的占據整張白紙看得人眼花繚亂,又仿佛是一團被人抖亂的毛線隨意丟棄在四象大陣里面。除了滿目的線條再也看不到其它的多余東西。
唯一能稱得上活物的,可能就只剩下秦皇嬴政與李建成兩個人,猶如兩只跳蚤般在線條對立蹦來蹦去。
言崢的雙眼一直僅僅跟隨不斷變化位置的兩人,漸漸的言崢發現些許不同尋常之處,當李建成有次閃現到他面前不遠處的時候,他驚訝的看到在李建成背后還有六根更粗的光纖分別射向四面八方,言崢順著粗線找了一下,終于在在他左手邊的四象大陣邊緣,找到粗線的源頭,那是一具早已癱瘓的六丁六甲軀殼,坑坑洼洼黑蒙蒙的外表不復方才金光光的英武,那原本猶如健美冠軍一般高聳的胸膛此刻略顯塌陷,瘦骨嶙峋的模樣就是一個大病未愈的病人。
言崢看了看六丁六甲又抬頭看了看六丁六甲身上的光纖似乎明白了,李建成徹底放棄了六丁六甲,將他們六個變成了六塊充電寶,正在從六丁六甲身上攝取能量。
心中不禁鄙夷道,這李通還真是渣,玩完就甩不說,還要把人家徹底榨干!
誹謗兩句,言崢眉頭微微緊鎖,心中繼續推理下去,從現有的線索來看,李通并非真的掌握了秦皇嬴政的能力,更像是某種復制,又或者說掠奪。
他甚至都無法自己制造四象能量,六丁六甲身上的光纖便是最好的證明,但凡李通能有其它辦法,就絕對會竭澤而漁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壓榨六丁六甲的價值,雖然六丁六甲防御已經告破,但其連控招式的能力依舊不容小覷。
在眼下這個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任何一點助力都可能成為影響勝利天平的那根羽毛!
換句話說李通若在這個時候操控六丁六甲去圍攻秦皇嬴政多半能成功,但李通寧可把六丁六甲當成充電寶使用,也不拿來當做進攻手段,這本身就說明許多問題。
恐怕李通不是不想而根本做不到!
橫征暴斂,巧取豪奪!
陰財神的神通每一個都有其獨特的效果,橫征暴斂的效果大概可以看做是搶奪他人能量為已用,巧取豪奪的看可以看做復制他人的能力為已用。
李通剛才最先使用橫征暴斂掠奪了一部分秦皇嬴政的四象能量,后來才使用巧取豪奪搶奪了六丁六甲的控制權限,這個神通之間至少隔著十多分鐘,中間雙方還經歷了一番戰斗,彼岸花覺得橫征暴斂與巧取豪奪之間有聯系,是因為李通搶奪秦皇嬴政四象特效時,先喊了橫征暴斂這個與搶奪秦皇嬴政四象特效毫無關系的神通,若說這兩者有關系,李通先前使用橫征暴斂之后為何不直接使用巧取豪奪搶奪六丁六甲控制權,這又不是演電影,主角不到生死關頭不放大招 按照正常邏輯來說,只要是個人設身處地的放在當時李通的處境,只要手中有底牌肯定會立刻使出來,絕對不會等到窮途末路才將底牌揭曉。
也就說李通在被六丁六甲追逐的那段時間里有很大可能是沒辦法使用巧取豪奪的…
想到此處言崢瞳孔猛然一縮,他現在基本可以篤定一件事情,使用巧取豪奪需要某種特定條件!
假如這點成立的話,另一邊又說不通,為何李通搶奪秦皇嬴政四象效果的時候,巧取豪奪就直接生效了呢…
或許真叫彼岸花蒙對了,關鍵還在那橫征暴斂上!
橫征暴斂絕非剛才分析的那么簡單,應該還有未察覺到的隱藏東西,可剛才之時,基本上已經將橫征暴斂摸了到通透,自己剛才忽略了什么呢言崢趕忙靜心凝神,重新回憶橫征暴斂神通所表現出來的種種效果,一番復盤之后,言崢發現他唯一忽略的地方便是橫征暴斂里面最不起眼的一句話,董卓在編造四條罪名實施后,民間的許多人不得不相互誣告。因為只要把別人供出去,自己就安全了 誣告別人保全自身,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是一種背叛!
李通橫征暴斂的效果,恐怕不僅僅是通過董卓網羅罪名這件事情來掠奪他人能量,更深遠的影響應該是,敵人的能量會在某種意義如同那些誣告的人一樣,出現一個背叛群體。
自己剛才忽略的便是這點,李通吸收的那部分能量并不是“背叛的”那部分能量,而是被誣告的那部分能量。
由于被被人誣告,強加了莫須有罪名,才會被董卓處罰,而誣告那些人卻得以自保 人類社會是復雜的社會,情理有時候會在法律之上,事后誣告之人會被大家理解重新接納,但能量極為單純的不存在人類的感情也沒有同理心,也就是說那些作為誣告的能量,從始至終都留下了李通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