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了,我還是不舒服,我要睡了,你呢?”
水元旺只是要擺脫之前的尷尬,他這么一說,其實就是要結束兩人之前的對話,可是,他后面那句‘你呢’,就讓林森想錯了,他不由的打了個冷顫。
冷顫過后,林森一下從床頭座了起來,他抖了下身體,一臉嫌棄的對水元旺道:“咦,你別惡心我了,你自個睡吧,我還有事,忙去了,你有事在叫我。”
林森講完了后,取了放在一邊桌上的碗就走,等他走出了門,又回頭看了一眼,接著又打了個冷顫,下意識的趕緊離開。
水元旺看著林森的反常舉動,白了林森的背影一眼,輕聲的嘀咕了一句:“神經病啊!”
林森自然是沒有聽到水元旺的嘀咕聲,他已經出了宿舍,向著廚房走去了。
水元旺往下滑了滑,接著將自己的被子翻了個面,在給自己蓋好,就又躺下休息了,他不由的想到之前的話,又嘀咕道:“要真有個妹子像之前小林子那樣照顧生病的我,那我肯定是感動的要以身相許了。”
嘀咕完了,水元旺又往門口看了一眼,又想著林森最后的反常舉動,不由的猜測,林森最后是怎么了呢,自己好像也沒有說什么不對的話呀。
他又下意識的將自己講過的話,又重新的回顧了一下,反復地回顧第3遍的時候,他終于反應過來了:“我去,我都說了什么啊,這誤會可就鬧大了啊…”
林森將碗里倒了一丁點的水,然后反復的搓了搓,在取了干抹布一擦,將碗放好,他又想了想該做什么了,不由的想到了老黑。
“哎,該喂老黑了。”林森嘀咕著,彎腰去取了一個烤土豆來,現在廚房里也沒有別的可以吃的了,能給老黑吃的,也就只有這烤土豆了。
拿著土豆出了廚房,林森找到了窩在外面陰涼處的老黑,他對老黑招了招手,接著將烤土豆拿了出來,對老黑招呼道:“老黑,快過來,吃東西了。”
窩在地上的老黑聽到林森的呼呼,抬頭看了一眼就又將頭爬在了地上,好像是根本就不想搭理林森一樣,見到老黑這樣懶的樣子,林森只好走了過去,在老黑的身邊蹲了下來。
這時,窩在地上的老黑才又抬起了頭,歪著腦袋,直直的看著林森。
林森又把那個烤土豆拿了出來,并掰開一道口來,在老黑的面前晃了一下。
或許是烤土豆的氣味誘到了老黑了,它忽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對著林森搖著尾巴,不過它的雙眼卻是緊緊的盯著林森那拿著烤土豆的手。
林森另一只手的食指一指老黑,喊道:“坐,坐,不坐不給你吃。”
老黑沒有被訓過,自然不知道林森喊的是什么意思,它根本就不照林森的指示去做,林森每說一個座,它就歪著腦袋看林森一眼,但是馬上,它就又把目光轉到林森拿土豆的手上。
林森見老黑這不按指示的意思來做,做意的將手上的土豆一收,背到了身后去,原以為這樣,應該能讓老黑有點反應了,可不曾想,老黑根本就不按套路來出牌,他隨著林森背去的手,繞了林森小半圈,也跟到了林森的身后。
林森見到老黑見了吃的就變成了這樣,有心的要在逗一逗它,于是,他又換了個手,將土豆拿到了前方來。
老黑真的是把死皮賴臉玩到了極致,它又跟著林森拿著的土豆繞到了前方來,林森又用空手對老黑擺了擺,手一指它,喊道:“坐!”
老黑還是不給面子,眼巴巴的看著林森拿著土豆的手,還時不時的搖搖尾巴,仿佛它的眼里現在只有那個烤土豆了。
“老黑,看我!”林森又對老黑喊了一聲,這一下,老黑還真的就將目光從烤土豆上移開,看向了林森。
“坐!”林森又一指地面,對老黑又做了個按手的動作,然而呢,狼牙只是看著林森搖了下尾巴,搖完了之后,它的目光就又轉到了林森拿著土豆的手上。
事實證明了,在吃貨的眼睛里,除了吃的,別的什么都不重要,而現在的老黑嗎,就是一個十足的吃貨了。
林森對這樣的老黑有那么一點的不喜歡了,他將拿土豆的手攤開,往老黑的面前送了送,然后又猛的一抬手,將拿著的土豆舉高。
老黑的目光也隨之跟著林森的手抬了起來,不過現在體形還小的它,站著并看不到林森舉著的手,于是,它就坐了下來,這一坐下,它在抬頭,就能夠看到林森舉著的手了。
林森看到座了下來的老黑,也是有幾分意外,之前他在怎么喊坐,這老黑都不給面子,而現在,他想著逗一下就放過它呢,這反而讓老黑給座下了。
“喲,會坐,原來是我做的指示動作不對啊。”林森說著,就打算把這可以吃的烤土豆給老黑。
他先是將手慢慢的放下來,看老黑會不會忽然就站起來,老黑倒還算是給力,在他手下移的時候,它沒有一下站起,而是目光緊盯著林森的手,隨著林森手的移動而跟著移動。
林森終于有了笑容,怎么說,它也教會了一個坐的指令了,雖然不知道訓練軍犬的指令是不是和他的一樣(想來應該是不一樣的,訓練軍犬的基地,那可是專業訓犬的,反有的指令動作也都是一樣的,可不是他這樣的野路子,當然了,他這連個指令都還不算呢。),但怎么說,現在他看到了訓犬的希望了。
可還不等林森將土豆送到老黑的面前,也就剛到老黑能夠夠到的位置上,老黑那兩只小后腿一支撐,就又站了起來,雙眼直直的盯著林森手上的土豆,已經做勢要撲了。
這不是林森所想看到的,他又一指老黑,喊道:“坐!坐!”
老黑聽不明白林森的話,歪著小腦袋,一臉無辜的看了林森一眼,就又看向了林森手上的那個烤土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