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看到從陳列室走出來的牛犇臉色有些不對勁,不由的推了推邊上的水元旺,他一指牛犇的背影:“老水,你看班長怎么了。”
水無旺整著幾條線,看都不看林森指向的牛犇,隨口說道:“老牛同志又去尋找回憶了,別去管他,他每次進陳列室,出來都那表情,就像死了親爹一樣。”
聽水元旺這么說,林森好奇起來,他又小聲的對水元旺問道:“老水,我聽的出來,這里面有故事啊,來告訴我一下唄,我很好奇。”
水元旺轉過頭來,看了林森一眼:“你好奇?我還好奇呢,你想聽故事,我也想聽,但是很不幸,我什么也不知道。”
林森不相信水元旺不知道,他說道:“你不知道?那你之前還說老牛同志去尋找回憶了。”
水元旺點了點頭:“對啊,故事我是不知道,但我就是知道老牛同志是去尋找回憶了。”
林森又問:“回憶,什么回憶。”
“不知道,都不軟貨說的,我自己那里知道,反正這是老牛的習慣了。”
好吧,好奇,又沒法解開這好奇的事情,這讓人心里是不舒服,但是這也沒有辦法不是。
副班長葉全回來了,他一進來,對水元旺和林森一笑,然后將一把干棗從口袋里面掏了出來。
水元旺看了一眼葉全掏出來的干棗,就又轉回了頭去,這樣的干棗,他又不是沒吃過,說實在的,有些柴,還酸,不怎么好吃。
“小林,你新來這里,咱們這不及其他的連隊,也沒啥好吃的,這些干棗,可是咱們這里特有的東西,拿去嘗嘗。”
林森見到這小小的干棗,雖說賣像真不怎么好看,但也不至于說讓人沒食欲。
他伸手拿出一顆,搓了一下,就丟到了嘴里。
“怎么樣,好吃吧?”葉全看著林森的臉,標志性的笑容掛在了臉上。
林森臉上的表情并不怎么好看,這棗,真的如它的賣像一樣,一點也不好。
都說歪瓜裂棗好吃,林森想到這句話,只覺得這句話是賣瓜果的商人忽悠出來的,這話,就是為了把那些不好的水果賣出去的借口。
林森很想把嘴里的干棗吐了,只是當著葉全的面,這還真不好這么做。
“副班長,你出去,不會就是去弄這玩意吧?”
葉全永久不變的笑容掛在臉上:“當然不是了,我是去取草料了,行了,你們倆正好沒啥事,給我去把草料卸下來吧。”
林森和水元旺就這么的被副班長葉全給抓了壯丁,除了水元旺有些不太情愿的樣子外,林森倒是沒有太在乎。
原本聽到缷草料,不知情的林森還以為是有車呢,可到了外面一看,那里有車,反倒是馬拉的平板,而從那平板一面多出來的兩個頂口,可以看的出,這拉過來的平板,應該是有某個老舊的門做的。
“副班長,咱們馬兒的草料,不會一直都是用這個拉的嗎,就沒有一個車嗎?”林森看著放在平板上那成塊狀的草草塊,問道。
“是啊,這樣有平板拉,有很多年了,不過早些年的時候,還真的是有車送到哨所里來的,不過后來出了個意處后,這草料就不在有車送了。”葉全邊往下缷草料,邊說道。
“哦,出了啥事了呢?”林森又對這出的事好奇了起來。
葉全呵呵一笑:“那么好奇干什么,缷草吧,這件事,不讓你們知道,也是為了你們好。”
林森就是再傻,也聽得出來,葉全話里的意思無非就是這是部隊里的一個禁忌了,那還是不要問了。
又一夜過去了,一早醒來,就沒有見到班長牛犇,林森心想,這哨所是有些特色啊,怎么老有人消無聲息的離開一陣呢。
直到吃早飯的時候,牛犇才黑著臉回來了,眾人見狀,也不敢去問牛犇怎么了。
牛犇坐在了餐桌上,發了一會兒愣,過后,他看沒人搭話,不由開口說道:“你們就沒看到我心情不好嗎?就沒人問問我發生了什么事?”
“我們不問,也不敢問,不用想都知道,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楊威心直口快的回答道。
牛犇回瞪了楊威一眼,這個家伙,一直對人都不會有好話,那嘴,就像是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的。
“你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既然要說話的話就好好說。”
訓斥了楊威,牛犇又將目光轉向了水元旺,水元旺看牛犇班長將注意力轉到了他的身上,他趕緊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土豆,遞向了林森。
“小林子,這土豆味道好的很,你嘗嘗。”
好吧,牛犇看出來了,這水元旺是不想接他的話了。
他剛又把目光轉向林森,但馬上就又移開了,這林森只是個新人,之怕還不如水元旺呢。
“班長,發生什么事了呢?”就在牛犇把目光移開,將備在找個目標的時候,林森開口了。
好吧,這不是牛犇想要的,這話有一個新兵問出來,的確沒什么值得夸贊的。
“一個不幸的消息,我們昨天種下的小樹,我過去看了,沒有一棵存活下來。”牛犇說這話的時候,很想擺出一副悲傷的表情來,可是因為前面楊威和水元望的作派,讓他有些微怒,所以,他是一個怒臉,而不是悲臉。
聽到這樣的消息,林森并不覺得意外,他本來就只是隨口說說,就那些樹種和種植的方法,在這沙漠中,真的能存活的話,那得有多大的幸運啊。
現在,牛犇應該需要一個人給他一個安尉,不過,林森覺得要安慰班長的人,不應該是他的,他只是一個新兵,來這里也才第三天,安慰班長這樣的事,怎么排也排不到他的。
可是,林森不安慰班長,其他人會安慰嗎?
沒有人安慰牛犇,因為在這里,移種樹木不成活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了,除了林森之外的另外三個人,早就習以為常了。
“這不是很正常嗎,老牛啊,你中樞又不是第1次,不成功了,你也應該習慣了才對。”楊威不但沒有安慰,話里話外,還有些諷刺的意味。
牛犇頭一歪,對楊威說道:“從現在開始,你不要說話了,我不想聽到你說任何一句話。”
這楊威一不開口說話了,整個場面就又安靜了下來,再沒人愿意開口說一句話。
牛犇可不希望就這樣冷場了,他將目光轉向了副班長葉全,他葉全投過去一個可憐的目光,他那表情看去,仿佛像是在說:“求安慰,求保護。”
副班長葉全好像明白了班長牛犇的意思,他對牛犇一笑,說道:“班長,失敗了,我們在重來一次就是了,不是有句怎么說來著,那句?”
葉全后面的話想不起來怎么說了,就將目光看向了水遠旺,問道:“小水,那句話怎么說來著?”
好吧,連葉全都有些不靠譜了,這讓牛犇更加的不好受了,這安慰個人,話都說不好,還怎么安慰人吧。
“你問的那句話啊?”水元旺可不知道副班長葉全要問那一句話,這說的沒頭沒尾,是誰也不知道的。
葉全有些著急的說道:“就是那一句啊啊。”
“就是那一句?你說明白點。”水元旺表示聽不明白是問的那一句,不說他聽不明白了,就是林森和楊威,也聽的稀里糊涂的。
葉全更急了,他強調性的又說道:“你咋就那么笨呢,就是你那一句嗎,那句你總是沒做好那打井機,會說的那一句。”
“你說那一句呀,失敗是成功他媽。”水元旺總算想起來了。
林森聽到水元旺說出來的這句話,怎么聽著那么的別扭呢,這話好像有些不對的。
“對,就是這句。”葉全又將目光轉向了牛犇:“班長,沒重活就沒重活,大不了咱們再重新再種,不是小水就那句話嗎,失敗是成功他媽,那個被樹上蘋果砸了腦袋的那個家伙,他當年不是也失敗過很多很多很多回的嗎,最后不是還是成功了。”
牛犇聽了副班長葉全的話,差點就噴了,這話怎么聽著就那么的不順耳呢。
除了牛犇,就連林森也覺得副班長葉全的話不順耳,這話也沒錯,就是太白話了,反倒是楊威和水元旺,倒是沒一點感覺的樣子,或許他們早就習慣了說話的葉全。
“什么失敗是成功他媽,那叫失敗是成功之母,還有那個被蘋果砸的,那是說牛頓,講的是地球引力。”
牛犇糾正了一句,不過可沒得到葉全的認同。
“失敗是成功,他媽和失敗是成功,他們不都一個意思嗎,不都是說的是他娘嗎?”葉全緊接著又說道:“至于說被蘋果砸到了那個,你能記得住他名字,那不是應該的嗎?反正都是你們老牛家人。”
“什么我們老牛家人呀,那個牛頓,可是偉大個偉大的科學家,他可不是中國人,關于這個牛頓…”牛犇說不下去了,他將目光轉向了林森。
“小林,你是大學生,文化高,你給他科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