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把自己遭遇的事情告訴了紀詩雨。
“盡管有很多疑點,但萬旗是我的敵人這點是肯定的。”
“你想多了,”面對季秋的懷疑,紀詩雨淡然道,“那個惡棍隨心所欲慣了,如果要比喻的話,我們用腳就可以踩死螞蟻,但有時候我們特意會把鞭炮扔到螞蟻窩里或者在里面放一把火,這并不是因為什么特殊的目的,僅僅是因為突發奇想或興趣使然。”
“你這個比喻有些…”
“你覺得一個普通人在那種惡棍眼里和螞蟻有什么區別嗎?更大了一些?”紀詩雨反問,“如果你想要反抗,你就必須要做絕,把他徹底的扳倒,讓他沒有任何才站起來的可能。”
她的語氣嚴肅,看上去對萬旗也是深惡痛決。
“我們也在制定計劃對付他,但他非常狡猾,沒有留下一點證據,或者說一點證據根本扳不倒他,”紀詩雨接著說,“這里不是我們原本的世界,但我依然不能直接斃了他,我必須對得起自己的職位,對得起自己的新人生,一旦一位維序局的高層都開始用罪犯的手段,那法律就形同虛設了,人們的憤怒會把這個城市燃燒殆盡。”
“這樣正好,至少我們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季秋說著伸出了手,“合作愉快?”
看著季秋的手,紀詩雨沒有握上去的打算。
“不,你不能參與,”她搖了搖頭,“你如果站到明處,會成為眾矢之的,如果戴上頭套站到暗處…讓我們頭疼的義警已經有一個了。”
“誰?你們也有一個蝙蝠俠?”季秋問。
“我很想回答你,沒有…好吧,的確有一個,只不過不是蝙蝠俠,他自稱守夜人。”
接著,紀詩雨給他講了關于守夜人的信息,他穿著一身黑色戰衣,來無影去無蹤,而且每次都能在維序局之前趕到案發現場。
通過現場的監控攝像頭,可以確定他一身裝備造價不菲,服裝看上去厚重,但實際上絲毫不影響他靈活行動,而且具有防彈功能。
他的裝備,包括無人機,聲納探測儀,防毒面具等等,而且他有著相當豐富的情報網,和充足的后勤保障。
可惜的是,這座城市有錢人不少,但可能會干這個的,一個都找不到,他們要么與犯罪組織有聯系,要么本身就經營著犯罪業務。
“如果他真是蝙蝠俠,那她的面罩下面就是高文。”季秋推測道。
“這個問題沒法證實,”紀詩雨搖了搖頭,“狗屎集團的力量非常龐大,去試探這個集團的主人顯然不是一個理智的選擇。”
“那就放著不管吧,”季秋說,“有這么一個正義英雄也沒什么不好的,還給你們減少了麻煩。”
“我的上司可不這么想。”紀詩雨嘆了口氣,“要知道,他的出現,代表了我們的無能。”
“可抓到他,也不能解決這個問題。”
“我們必須在規則內辦事,”紀詩雨強調道,“默認守夜人的行為,等同于鼓勵其他人動用私刑。”
“古老法律就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如果你們不能保護他們,甚至阻止他們去獲取公道,那他們只能依靠自己。”
說到這里,兩個人都意識到這個問題無法解決,同時嘆了口氣。
早餐結束后,紀詩雨開著車帶季秋回到他家,他敲開門后,看到了手里拿著電鋸的妹妹,連忙揮了揮手。
“等等,是我。”他說著往旁邊讓了一步,“我帶了個朋友回來。”
他讓出道路后,紀詩雨向前一步,向季芊伸出了手,看著看著眼前這個有著婀娜身材,染著金色卷發的女人,季芊握上她的手。
“你好,初次見面,我是你哥哥的朋友紀詩雨。”紀詩雨露出自信的微笑,進行了自我介紹。
季芊聽到這個名字,支支吾吾的說:“宋姐?”
紀詩雨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詩雨姐姐,”季芊見狀立馬改口,“你好,我叫季芊,是這個沒房沒車沒存款的男人的妹妹。”
季秋:“你對我的形容可以少一點,我真不介意。”
“不行,”季芊認真的說,“哥你的個人魅力還沒有大白菜值錢,我很懷疑,你怎么會交到這樣的朋友,如果你騙了她,現在坦白,總比變成謀殺劇的好。”
“呵呵,只是因為我的朋友和他恰好是朋友而已,”紀詩雨笑了,“不過你說的倒也不錯,你哥哥確實沒什么人格魅力,但至少是個好人。”
季秋:“你們兩個非要站在門口,變著法子損我嗎?”
三人進門后,季秋反手鎖上了門。
“避免麻煩。”他說。
紀詩雨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三人在客廳坐下后,季秋想了想,主動起身去泡茶,給自己的妹妹一個和紀詩雨單獨聊天的機會。
“他的過去,我多少聽說了一些。”紀詩雨以季秋的過去作為開頭,“和家人重逢對他來說一定意義重大。”
“在這個世界,他又沒經歷過分離。”季芊嘆了口氣,“毫無疑問,我和他之間有著血緣關系,在法理上我們是兄妹,但我們之間的感情…我對此一直存疑。”
“你們在原本的世界不也是兄妹嗎?”
“我們的家庭情況…有些復雜,”提到這個,季芊的情緒有些低落,“我不是很想講這個。”
“抱歉,是我逾越了。”
“收回來,你是最近剛來到這座城市?”紀詩雨接著問,“工作方面有著落了嗎?”
“至少現在是沒有了。”季芊看了眼正在泡茶的季秋,“有一個不得不面對的難關。”
“我或許能幫上忙。”紀詩雨說,“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為你安排一份工作。”
“什么樣的工作?”季芊起了些興趣。
“你有解離癥嗎?”紀詩雨問,“類似于…”
“免疫體。”
“你和你哥都是免疫體?”紀詩雨有些驚訝,“不可思議!”
“這很稀有嗎?”
“整個解離癥群體,免疫體占了5,而兄妹都是免疫體的情況,整個歷史上也只出現過五例,你們是第六例,長期以來,人們一直在尋找解離癥與血脈的關聯,”說到這兒,紀詩雨激動的站了起來,請求道,“給我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