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在兩人心照不宣的情況下開始,歷言全身電弧躍動,手握雷霆,以藐視物理學的姿態佇立在大地上,季良影躲過第一擊便躲到了一棵樹后,氣勢上弱了一分。
“你們開打怎么都不說一聲。”羿新雨顯現在他身旁,抱怨了一句。
季良影瞄了一眼歷言,又趕緊縮回頭轉向羿新雨:“我倆在那兒陰陽怪氣半天,你都看不出?你不是說你訓練成績同輩第一嗎?”
“我只覺得你倆神經病,”羿新雨白了他一眼,“誰知道你個普通人真就敢主動挑事兒,我真是對你刮目相看。”
“我們二打一,我不主動誰主動,”季良影邊說邊比劃,“我命大,我一會兒去吸引注意力,你瞄他腿,先打殘,別打死。”
“你真行?”羿新雨上下打量一番季良影,臉色頗為懷疑。
季良影拿出手機隨便擺弄了記下,隨即說:“我叫了幫手,他很快就到,你不信咱們就一起等到他來。”
“那好啊。”
“就是他這期間,估計得炸掉幾顆樹。”
“這是姐的主場,我不行誰行!”
羿新雨瞪了一眼季良影,縱身一躍跳上樹梢,隱去了蹤跡,季良影見狀呵呵一笑,轉身沖出樹后,對上了歷言的目光。
“哼,原以為多厲害,原來就是個普通人。”歷言眼神輕藐,話語更是如此,“只要你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留你一命,殺你簡直是浪費力氣。”
“你想知道什么?”季良影笑了笑,“林宏闊女兒的睡衣是什么顏色我都知道,只是在這之前,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
“什么?”見季良影如此鎮定,歷言提高了警惕。
“要不要考慮為林先生工作,董先生給你多少,林先生不介意出雙倍。”
“不可能。”
“那就太可惜了。”
季良影朝他宛然一笑,后者心頭一緊,迅速朝著左邊挪步,但依然晚了一步,箭矢破空穿風而來,直接貫入他的左腳腳后跟,第二擊緊隨其后,歷言一聲大喝單手錘地,箭矢身上閃爍起藍色的弧光,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從他身邊擦過。
“卑鄙小人。”他轉向季良影罵了一句,接著折斷了腳后跟的箭矢,站了起來。
“隨你罵,這里都是石頭、泥土和樹,選這種環境和我們玩一打二,你比張牧思真的差遠了,還是早點投降吧,我可以幫你向林先生說句好話。”
季良影儼然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全然不在乎對方死死瞪著自己。
忽然間,他心頭升起一股不安,他迅速后撤,但對方還是快了一步,一團電弧直接從掌心射出,雖然只是與季良影的腳裸擦過,電流依然進入他身體,將他點倒在地。
“哼,你以為腳受傷就不能戰斗了嗎?別太小瞧異能者了!”歷言站起身,警惕起四周,他知道羿新雨就藏在暗處。
忽然,破空之聲再度傳來,又是兩根箭矢,這次歷言早有準備,箭矢一接近他周身,就偏離了軌跡。
“沒用的,”他舒展雙臂,身體周遭的空氣中不斷閃爍起藍色電弧,“你的箭矢進入我周身領域就會被磁化,受我操控,第一擊沒有預防,讓你的手,但你絕不會有第二根箭矢碰到我。”
說罷,他從口袋里摸出一枚鋼珠,捏在手心。
“你是守林人對吧,既然你的職責是守護森林,那么你的弱智便也顯而易見,”說罷,歷言揮手一拋,鋼珠宛如射出的自然,瞬間洞穿三顆并排生長的杉樹,他手再一合,飛出去的鋼珠又回到了他的手中,“在軍事領域,這叫電磁炮,我口袋里還有一整把鋼珠,如果你不出來,我只需要一小會兒,就能把你要守護的森林夷為平地。”
嗖嗖嗖,又是三發從不同方向射來的箭矢,但就如歷言所說,金屬箭矢一接近他就會被磁化,受他掌控,又過了幾分鐘,歷言還是沒等到羿新雨現身,干脆又掏出幾顆鋼珠,在閃爍的電弧作用下,三顆鋼珠遵從歷言的意志在他掌心高速旋轉起來,只要心念一動,鋼珠便會如炮版一樣射向四面八方。
“三。”他開始倒數。
“二。”
“一!”歷言高舉雙手,但鋼珠卻從掌心掉落,因為脖子上的刀,他被迫暫時停下了異能。
“沒人傷害了紅杉林還能安然離開,”羿新雨從他背后出現,手上的短刀的刀刃緊貼著他的脖子,“更沒人在我眼前傷害了紅杉林,還能離開。”
“隱身?真是可怕的能力,”歷言感慨一句,隨即語氣一變,“但和我比,你還是差了點,喝!”
歷言高聲一喝,伴隨噼里啪啦的聲響,白色的強光讓羿新雨頓時陷入了恍惚狀態,歷言乘機反攻,奪下刀刃,單手掐住羿新雨的脖子,將她舉了起來。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至少現在不會。”歷言說,“但你得先吃點苦頭。”
啪的一聲,一根粗壯的樹枝在歷言的頭上撞碎,他轉向身后,看到了正一臉驚訝的季良影。
“看來我該先解決你。”歷言說著伸出手,但伸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一只從影子里伸出的黑色金屬手截住了他,隨即金屬手一捏,他當即痛的松開了羿新雨。
“羿新雨,你先躲起來,我朋友到了。”季良影朝后退了一段距離,一揮手,金屬手收回影子,完整的虛影之王從他的影子里升起。
“你不逃嗎?”羿新雨問。
“我們兩個人才能順利拖住她,你先去搬救兵。”季良影說完,朝羿新雨點了點頭,后者心領神會,身形迅速消失,歷言想追,但礙于忽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的黑色機器人,他放棄追擊的打算。
“你到底是誰?”歷言又一次問道。
“一個普通人而已,”季良影笑了笑,接著把手指向身旁的虛影之王,“至于這位,簡而言之,是接下來要打爆你狗頭的人。”
兩人對峙時,羿新雨在樹梢間飛奔,忽然她看到了一間樹屋,立即從樹上跳下,站到了樹屋門前。
這是她自從記事起就生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