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由河沙引發的疑惑
說到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那么，還有什么可能呢？
先讓我們來好好分析一下。
當濕潤的河沙被陰干后，水分幾無，河沙便成為了具有流動性的物質（由重力和數量群體形狀決定），故而能夠用輔助收購功能進行收購。
那么水呢，水本身就是具有流動性，并且在一定程度上還有粘附性。
由于溫度的關系，低于零度則會凝固化為冰，成為固態，不具有流動性；而高于一百度則會被汽化，成為水蒸氣，也具有流動性。
說到這里，可能很多人已經明白過來了。
當具有流動性的水和河沙混合在一起，尤其是長時間被擠壓在某個限定空間后，水粘附住河沙，使河沙相互結合在一起，故而兩者結合后整體的流動性則減弱甚至消失。
可在這樣狀態下，只論水，它還具有流動性么？
不信，你可以倒些水下去，看看水是否會流動。
既然如此，我們就得出了結論。
余超在河道里選擇物質的時候，本身就是錯誤的，因為他潛意識下指定的其實是水與河沙的混合體，當然沒法成功了。
可如果將之分開收購，嗯，應該說只收購水的話，是不是就能夠成功了呢？
正解！
余超心里那個激動啊，根本顧不上周圍還有很多人在場呢，迫不及待地跳下河堤，再次來到露出河沙的地方。
呀，真的可以！
我真是太聰明了！
連續兩次的收購，余超先是大面積將河沙里的水分給收購走，又再次收購失去水分的河沙，悄然無息地完成了首次試驗。
哎，要不是河邊還有很多人在這里，余超真想繼續收購了呢！
可惜，河道里露出河沙的區域面積沒多大，最大的地方也不過就二十多平米而已。
如果余超突然進行大規模收購，隔天就見到坑坑洼洼幾個洞，大伙清理河道時多不方便啊。
可，明明有機會賺錢，尤其是在資金缺少的情況下，你讓余超忍住不去撿錢，完全就是煎熬啊。
失策啊！
統籌規劃這個詞就跟余超絕緣，想一出是一出，沒有點條理性，將來做生意當老板這條路恐怕是走不通了，沒那個智商，破產或許不至于，但是虧本卻是顯而易見的。
算了，我還是安安靜靜做一個有錢人好了，什么大佬不大佬的，誰稀罕？
哼，我才不稀罕呢！
一想起心欠欠的某句形容大佬的名句，余超就跟被人挖了心似的，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啥名句？
嗨，這都不知道？
有事沒事和秘書二字相關聯的句子，換你你能沒這個想法？
“余大哥，你沒事吧？”方小妹靜悄悄地來到身邊問道。
余超強顏歡笑道：“小妹，我，我感覺自己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就沒有那些個高瞻遠矚的腦子，經常想一出是一出，結果才發現其實還有更好的主意。”
方小妹看了看余超，又看了看河沙，怯生生地問道：“余大哥，你指的是河沙這事么？是河沙賣不出去，還是運輸成本過大？”
余超嘆了口氣道：“哎，運輸和銷售方面問題不大，只是效率太低。”
“效率？余大哥，我也搞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不過，如果你有困惑的話，不妨將這個困惑講出來，大家伙一起幫著出出主意，哪怕可能沒啥用，但也有可能讓你有更好的想法呢。”
雖然余超心中早有主意，可這話他根本說不出口啊！
有時候在你看來，你的想法沒毛病，但這也只是你的想法而已，并不能代表其他人會接受。
沒說出來的之前，只是你個人的想法，但說出來后，要是沒人反對還好，真要有人反對了，嘖嘖，無論怎么解釋，即便表面上說通了所有人，但背后呢，指不定咋說你呢。
余超搖搖頭，故作輕松地說道：“算了，時間還很多，其實沒必要著急的。不過有些事情其實可以提前準備下，走吧，我們去找方大叔談談。”
方小妹眉頭一挑，雙手背在身后，歡快地跑動起來。
“好啊，那我們快點吧，早點解決問題，余大哥你也不用那么揪心了。”
余超二人找到方大叔時，他正被好些個村民圍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見到余超來了之后，一個個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些不敢正視他的樣子，很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原來，剛才吃飯時，大伙本來還好好的聊著這吃食有多么豐盛多么美味，可一個無意間說出口的話題，卻讓大家陷入了無邊的矛盾之中。
“余東家真有意思，明明要跟我們收購河沙，卻偏偏讓大伙來清理河道，修繕河堤。
原本以為只是簡單搞一下，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完工的。可今天一看，嘖嘖，估摸著最快也得一個月后能完工呢。”
“這算啥，關鍵是余東家最初也不過是打算請大家吃頓肉而已，可后來呢，聽余東家說了沒，好像是只要河堤沒修繕之前，咱們的伙食都不會變呢。”
“這得多有錢才能這么花啊？清理河道，修繕河堤，這些事跟余東家也沒關系，完全就是為了咱們自己好。
要是什么時候發大水了，就這河道的深度和幾乎沒有的河堤，指不定莊稼啥收成沒有不說，連咱們村都會受到波及呢。”
“哎，你們說，余東家收購那些河沙干嘛用啊？就算是河沙有用吧，可現在干旱，河里都沒水，河沙得怎么運出去呢？
要是換了是我，我才不會跑這么偏遠來收購河沙呢，成本太高，根本賺不到錢不說，說不定還會虧本。
依我看啊，余東家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回頭指不定會虧本，甚至會被人笑話呢！”
“去你乃乃的，二狗子，你特么說的都是什么屁話！余東家這么好的人，他倒霉了你很高興？你良心都被狗吃了？”
“就是，二狗子，你現在都還吃著余東家的飯菜呢，怎么就有臉詛咒余東家？
咋地，都還沒放下碗就忘了這是誰給的？你就是個白眼狼，給你白吃這些好的，還討不了好，早知道還不如拿去喂狗呢！”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說錯話了，我的意思是，余東家這么做，是不是其實并沒有收購河沙的意思，完全就是在幫咱們。”
“幫咱們，平白無故的，這...”
大伙想到這里，碗里的飯菜頓時就有些吃不下去了。
之前貌似是大伙不相信余超要收河沙，怕被騙修河堤，最后還是余超拿免費吃肉來激勵大家，這....
白白受人恩惠，卻無法回報，但凡要個臉的，誰臉上掛得住？
自己知道也就罷了，厚著臉皮也不是不能過，可把話說出來，大伙都聽到了，這就不能當做不知道了。
無論什么時候，欠錢好還，可欠下人情債，這就麻煩了。
這樣的事情讓大伙很是煩惱，又更怕出現其他意外，畢竟這年頭誰會白做好事呢？
“要不，咱們去找村長問問看，余東家這到底是個什么打算？”
“可是，如果真的如我們想的那樣，該怎么辦？”
“嗨，我說大伙想那么多干嘛？先把事情搞清楚了再說，要不，這肉將來咋還好意思吃下去呢！”
“對，走，我們找村長去，這事一定要問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