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泰拉世界,正規軍與雜牌軍個體實力相差無幾,他們的差距主要體現在裝備與指揮上。
裝備上的差距容易理解,正規軍擁有源石護盾生發器,還擁有源石法術釋放器,能夠依據自己的需求釋放不同的幾個法術。
而指揮上的差距體現在同時出動的人數上,在戰爭指揮中,一支軍隊如要作戰,各個部隊的識別,指揮,行軍每一個要素都是學問。而這些學問究其本質是信息傳遞至基層單位的能力,如果一個部隊內部能夠實現指揮官全權控制,宛如即使戰略游戲操控一樣,那么就算是讓一只豬來指揮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整合運動的軍隊就出現了信息傳遞的問題,大部分整合運動士兵都接受過“愛國者”的訓練,迅速掌控哥倫比亞士兵的裝備不成問題,但在所有人都擁有現代化武裝之后,整合運動卻陷入基層指揮官過少的問題。
大量的數據收集設備被分發至整合運動士兵手中,但整合運動卻因為基層指揮官過少的原因,無法讓戰況被傳遞到指揮中心,甚至由于迷路等多種原因,有些時候傳輸的情報還是錯誤的,造成指揮官愛國者的誤判。
在加上近衛局的殊死抵抗,整合運動被少于自身數量十倍的近衛局與各大家族私兵拖在了貧民區,而在這個時候,就是鷙不群讓李隱購買的軍事機械人派上用途的時候了。
在地球原本的歷史中,波士頓動力原本就是與軍方合作的公司,在軍用機械人多年的實戰中,其已經摸索出最適合大規模作戰的機械人戰斗方法——讓每個機械人都接入互聯網,將一片戰斗區域的數據全權傳輸至服務器,在由主機來規劃每個機械人該如何作戰。
雖然民用機械人沒有作戰功能,但是這種程序還是在原本的硬件上留了一個后門,方便程序員的讀寫。
而李隱購置的大量波士頓公司民用機械人就共同組成了一個這樣的網絡,從而在對整合運動的襲擊中取得壓倒性的后果。
戰局陷入僵局時注入新力量會讓僵局被打破,這是所有世界都不變的道理。
凱爾特是一名阿斯蘭人,他是整合運動的一名老兵,為其作戰超出了三年的時間,算是經驗豐富的一名戰士。
在剛剛與近衛局的搏殺中,不同于他潰散的友軍小隊,他的小隊在前線擊退了三次龍門近衛局的進攻,在龍門在貧民區鑄成的防線上撕裂出一個口子,準備讓更多的同胞以此為突破口突入。
此時的凱爾特正在警戒四周,可一股無名的危機感突然籠罩他的心頭,讓他本能的感到心悸。
這種心悸感是危險來臨的象征,而這種心悸在以前的作戰中救過他三次,這是獨屬于老兵的直覺。
沒有任何猶豫,他立刻給他的團隊發出了警報,讓全員都戒備了起來。
在全體的警戒中,果然發現有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影躲藏在街道上廢墟中。
“手雷給我。”
凱爾特對著旁邊的戰友發起命令,并伸出了自己的手。
一發純黑無比的手雷被遞到凱爾特手上,那是哥倫比亞陸戰隊的制式裝備,能通過源石能量與金屬碎片殺傷敵人。
憑借阿斯蘭超凡者超乎尋常的臂力,手雷被扔出數百米,精準的插入躲藏者所處的瓦礫中。
“轟!”
一朵淡藍色的光圈亮起,隨后就被一陣濃煙籠罩住。
手雷正中目標,但凱爾特并沒有因此放松警惕,他舉著弩,瞄準著爆炸的地點。
“弩手準備掩護,術士準備防御型法術!”
“明白!”
“明白!”
戰場上的煙霧漸漸散去,露出的是一段被炸斷的機械手臂,但在機械手臂背后,站著用僅剩的一支胳膊舉著明滅可見源石護盾生發器的機械人。
“射擊!”
冷酷無情的聲音回蕩在整合運動的小隊間,凱爾特判斷敵人使用源石護盾生發器擋住了爆炸,但護盾此刻一定處于低能量的狀態,只要一次射擊就可以打穿護甲。
至于敵人是機械人這事,凱爾特并不在意。在泰拉世界天生的源石技藝無奇不有,別說是制造一個機械人,有人甚至能讓一堆泥土擁有生命。
在整合運動小隊集火射擊下,機械人的護盾瞬間破裂,自身也別弩箭射中。
不同于地球上那種中世紀弩箭,泰拉世界的弩箭都被刻錄了各種源石技藝,一旦被擊中就會被觸發各種各樣的效果。
此時,被擊中的波士頓家政型機械人被箭頭插入身體,渾身被融化成一灘鐵水,顯然是死的不能在死。
“繼續保持警戒!”
雖然見到敵人被殺死,但凱爾特一點都沒有讓大家放松警惕的樣子,這里是危機四伏的戰場,既然對方的前哨在這里,那么對方的其他隊友一定會在附近。
只是不知道這個機械人的隊友是什么樣的,難道也是一群機械人?
雖然凱爾特的命令沒有錯,但這個舉動最后也葬送了他的生命。
對于拿到泰拉世界武器裝備的機械人來說,在劃時代的科技面前,戰斗方式超過所有人的想象。
在距離凱爾特數公里外的地方,一門由運動機械人控制的源石迫擊炮對著天空射出一發炮彈,炮彈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精準的穿過龍門貧民窟的部分高樓,在凱爾特所處的房間中爆開。
在泰拉世界的戰斗中,實時炮擊這是根本不可能被打出來的操作,因為戰場上的信息根本不可能被事實傳輸到炮兵手中。對于炮兵來說,炮擊的永遠是一個敵方所處的大致位置,除非是對超凡者的獵殺戰,火炮根本不可能有精準射擊的機會。
在戰場上,信息就是一切,而對于這一真理的理解,波士頓al要秒殺泰拉世界的任何軍隊。
對于一支正常的作戰小隊來說,受到這樣的攻擊已經宣告了其團滅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