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脾氣突然這么沖了?”
樂芙蘭的聲音中有些疑惑。
因為什么你心里沒有點數嗎?楊鈞只感覺自己現在全身上下憋著一口氣,不吐不快。
看著冥界生物的眼神也從漠然變得有些…兇狠。
轟!楊鈞一拳轟出,順著拳頭向前的整整一道直線之上的尸魂之氣被一掃而空。
周圍,散落著已經被完全摧毀的冥界生物的碎片。
死兆星再一次擴大,甚至開始隱隱轉變成了灰白色的狀態。
“呼,看來是我瞎操心了。”
樂芙蘭扔掉了自己手中的那一只渡鴉,她左眼眾的猩紅之色也消退了。
“是嗎?我覺得你剛才說話的口吻恐怕是已經激怒他了。”弗拉基米爾在一旁冷笑道。
“沒錯,恐怕現在他正在把自己的努力宣泄在這些冥界死物之上。”
“還真是容易生氣呢,不過看他氣鼓鼓的樣子,似乎也很不錯呢。”
“沒救了…”斯維因無語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是啊,沒救了…”
憋著一口氣,楊鈞只想快一點打到王座之上。
所以他也沒有再刻意隱藏自己的底牌。一路摧枯拉朽的進攻之后,他已經打到了不朽堡壘的最高層。
而他體內的死兆星宇宙之中,尸魂之氣也變得越來越多。
推開了最后一扇大殿的門,楊鈞來到了不朽堡壘的最深處——骸骨大殿。
這里的尸魂之氣已經濃郁到無法想象,近乎凝聚成了固體。
在楊鈞的面前有些遙遠地方,擺著一張王座。
漆黑的王座之上,是一副銀黑色的甲胄。甲胄的似乎已經存在于這個宇宙很長的時間了,上面甚至有了斑駁的生銹紋路。
這副鎧甲以一個端坐在王座之上的姿態俯瞰著周圍的一切,如同真的有人坐在上面一般。
楊鈞看不出來這副鎧甲究竟是用什么材質制成的。但是直覺和樂芙蘭的提醒告訴他,這必定是一件可怕的武器。
而且,所有的尸魂之氣都是從這副鎧甲上面傾瀉出來的。就像是一個連通了冥界和主宇宙的通道。
楊鈞正要動手,卻停了下來。
他雖然獲得了很多的尸魂之氣,但是對于死兆星宇宙來說,還遠遠不夠。
如果破壞了這副鎧甲,那么冥界和宇宙的通道可能會就此斷絕。
他便沒有機會汲取到更多數量可觀的尸魂之氣了。
一只渡鴉停到了楊鈞的肩膀上。
“僅僅過了一天不到的時間就打進了骸骨大殿,還真是小瞧你了,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樂芙蘭的聲音再次響起。
“畢竟耳邊總有一個老大媽在催催催,實在是讓人不快。”
“姐姐可不老哦~~~”
“說重點,現在這個情況該怎么辦?”
“比預期的時間早了很多。莫德凱撒還沒有直接出現…或許,再等等?”
“等?”楊鈞皺了皺眉頭,“你莫不是在開玩笑?我一路打到這里就是為了等那家伙出現的嗎?”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嘛。”
“那如果,我直接打進冥界呢?”楊鈞問道。
“直接打進冥界…你對自己這么自信嗎?”
“莫德凱撒在冥界,就是主宰者,他掌控著一切的亡靈,是無敵的存在。”
“你…真的要去?”
“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即便這對于我的宇宙來說才過了幾秒鐘的時間。”
“嗯,姐姐佩服你的勇氣。沒準兒你還真的可以戰勝那個無敵的存在呢。”
和著這件事情你自己也沒譜是吧?…
“那我該怎么進入冥界?”
“原先是怕你碰到那副鎧甲被傳送到冥界吃虧,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
“我明白了…你的渡鴉,能夠飛到冥界嗎?”
“怎么,舍不得我了?其實…我可以進來的。”
“不,我的意思是,最好不要讓渡鴉進來了。”
大半天在我耳邊翁嗡嗡嗡都快煩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
“放心吧,我不會讓渡鴉進來的。冥界和主宇宙的聯系只是憑借那一副鎧甲。”
“渡鴉在冥界也依舊會失效。”
“那就好。”
“樂芙蘭,你要做什么?”斯維因手一揮,漫天的渡鴉全都化成了黑色的霧氣消散了下去。
“當然是不放心他了。”樂芙蘭把手貼在了不朽堡壘的城門之上。
“你可要想清楚了。”弗拉基米爾突然說道。
“當初把他放逐到冥界全都出自于你的謀劃,他也必然知道。”
“如果真的失敗了,那小子也就是一死了之。”
“而你…或許會成為莫得凱撒的玩物,生不如死也不一定。”
“我現在的樣子,不也是生不如死嗎?”
樂芙蘭的回答讓其他兩人盡皆沉默了。
“或許你們想得到永生,但是…我不想。”
樂芙蘭打開了大門。
“在很久很久之前,我一直活在薩恩·烏祖爾的統治之下。我是他的助手,那個時候的他也想要建立一個只屬于他一個人的帝國。”
“一個只會在他的暴政之下奄奄一息,并只會為他一個人效忠的帝國。”
“我也只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與其如此,不如放手一搏。”
“就像我曾經做的那樣。弗拉基米爾,曾經我做到過一次。現在,我也依舊可以做到。”
“那一次是他的圈套,這一次…你覺得你有勝算?”
“有沒有勝算并不重要。”樂芙蘭轉過了身,露出了她一如既往的,妖嬈而又攝人心魄的笑容。
“只是,我并不想就這樣了卻余生。哪怕這是一步死棋。”
“至少我也會徹底得到解脫。”
隨后,樂芙蘭的身影消散,華為了遍地的玫瑰,這些鮮紅的玫瑰落到了地上,瞬間變成了黑色。
“…她說得對,比起我們,她才是最別無選擇的那一個。”
“斯維因,你別裝了。如果她真的死了,你應該歡欣鼓舞才對。”
“至少以后帝國會由你一個人說了算。”
“也對。”
楊鈞感覺到了一絲不對,樂芙蘭的話音中,似乎還隱藏著別的含義。
他走上了前,剛要去摸那副鐵鎧,便聽到了身后一個聲音響起。
“渡鴉無法作為媒介,我自然會隨你一同前往了。”
“讓你只身前往,我可是很不放心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