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琳拿過我手中的報告,快速的瀏覽了一遍。
“這…”
她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一切都是一支手一廂情愿的想象,他如果早點對阿華開口,就沒后面這些事了。
“你說一支手聽到這個消息,他會怎么樣?”武琳問道。
“肯定會崩潰。”我猜到武琳在想什么。
因為一個誤會,死了三個人,摧毀了一個家庭,把齊廣巧變成殘疾人,當然不能輕易放過一支手。
武琳點點頭說道:“在一個恰當的時間,我會告訴他。”
我表示贊同。
“現在可以回家了?”武琳問道。
“走吧!”我想念家中的小床,洗一個熱水澡,美美的睡上一覺。
回去的路上,武琳吐槽道:“這是我遇到動機最奇葩的案子,為了降低房價殺人,為了家長里短殺人。”
她說的不錯,鄰里不和,這種事情每個小區都有。在一起生活,總會有些摩擦,發展成兇殺案的可不多。
我靠著車窗,在思考這個問題,正常情況下,事情不應該這么發展。
看我不說話,武琳說道:“算了,不說案子了,明天再說。”
車還沒開出多遠,我就睡著了。等到被武琳叫醒,已經到了我家樓下。
“晚安,回去美美的睡一覺!”武琳沖著我微微一笑。
“明天見!”
我目送著武琳的車離開小區,這才轉身走進樓道。
透著疲憊的身體,一步一步邁著臺階。
上了一層樓,我聞到樓道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是茉莉花的香味。
香味讓我想起了呂潔,這是她最喜歡的香味。
我的心一下提起來,是她來了嗎?
疲憊的身體一下又有勁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家門口。
房門禁閉,家中并沒有人。
看來是我想太多了,我打開房門,家中好幾天沒人,空氣不流通,有一種怪異的味道。
我關上房門,并從里面反鎖上。我打開窗戶,讓新鮮的空氣灌進來。
家具上落了薄薄的一層灰,我不打算打掃,等到明天再說吧。
從衣柜中找出換洗衣服,我走進衛生間,洗一個熱水澡。
溫暖的水流沖刷著身體,特別舒服。
腦子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案子,這會兒徹底放松下來,腦子好使多了。
本案唯一的兇手就是一支手,他也的確有罪。
一支手是老江湖,經驗豐富,輕易不會被人利用。可如果是她,一支手肯定心甘情愿的被的利用。
我猛打了一個寒顫,想到了一種可能。如果是這樣,那真相就是另一種情況。
這…這可能嗎?
這個假設實在是太可怕了,我都不想再往下想了。
關了水龍頭,我睡意全無,躺在床上想的全是這個問題。
假設如果成立的話,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想起呂潔在兇案現場留下的東西,她是在給我提示,只是我理解錯了。
竟然有人可以操控人心,關鍵是沒有證據,這才是關鍵。
我不能一個人失眠,我把這個假設發給了武琳。
等了一會兒,沒收到回復,她可能睡著了。
“睡吧!”我閉上眼睛,手機響了。
“你覺得可能嗎?”聽武琳說話的語調,就知道她被我的假設給震住了。
“你覺得呢?”武琳經驗比我多,我想聽她的分析。
“如果真是這樣,太可怕了!”
我想的更遠,如果假設成立,該怎么處理她?
我問道:“你有好注意?”
武琳想了想的說道:“這種情況,除非她自首,你覺得她會嗎?”
答案肯定是不會!
經過這件事,她一定信心大增,還非常有成就感,說不定還會再次動手。
聊了十幾分鐘,武琳也沒有好主意。
“很晚了,先睡覺吧,等明天再說。”
我們都覺得唯一的希望在一支手身上。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只是暫時拿她沒有辦法,
如果一支手改口,把她拉下來的希望還是有的。關鍵就看一支手說出真相。
閉上眼睛,我又想起蘇娜,雖然已經很晚了,我還是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已經很久沒聽到這個聲音了,我也沒多想,蘇娜去的山區還真是偏僻。
竟然連手機都沒有信號…
想著一大堆問題,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翌日清晨。
我還在睡夢之中,就被手機鈴聲吵醒。
閉著眼睛摸到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武琳打來的。
“喂…”
“快起床去醫院,一支手醒了。阿華的父母也醒了,估計阿華也快了。”她的聲音聽起來充滿活力,僅僅是睡了一覺就恢復了。
“OK,我這就起床!”我閉著眼睛從床上起來。
“速度,我在你家樓下!”
我走到客廳窗邊往下看,一輛警車停在樓前。
“這才幾點,你昨晚沒睡覺?”
“別廢話,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武琳掛了電話。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強大了,我一邊刷牙,一邊從衣柜中找出干凈衣服。簡單的用水抹了一把臉,沖出家門。
坐到副駕駛上,臉上還有水珠子。
“你的腦洞太厲害了,如果能得到證實,這個案子就不一般了。”武琳有些激動的說道:“我想了一夜,越想越覺得可能越大,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在想誰是獲益者時,猛然間想到的。一支手是兇手,換一個角度,他損失也不小。”
我只對武琳說了一半,要是從人性的黑暗面出發,造就這一系列案件的人大概只是覺得生活實在無聊,需要一點有意思的事打發無聊的時間。
車開到醫院,我發現波哥的車,他專程來看望賊王一支手。
走到病房門口,看到一支手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雙眼無神。
聽到腳步聲,他輕聲說道:“為什么不讓我死?”
“因為還有些問題沒有弄清楚。”武琳問道:“利用小區里住戶的WIFI,給社交網站上媒體爆料的人是誰?”
“這我怎么知道,或許是某個無聊的人。”一支手不想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他知道是誰,只是不想說,似乎是在保護某個人。
我說道:“你不說沒關系,我們早晚會查清楚。”
一支手想要裝作無動于衷,但是他快速的眨了幾下眼睛。
武琳繼續問道:“還有一個問題,你往阿華家下的藥是從什么地方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