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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口供

  我對白教授動了殺心,殺意一旦產生,就不會那么輕易去除。

  世界上總有一些該死的人,這些人活著,對其他人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我愿意幫他們結束自己的生命。

  這一分神,五分鐘過去了。我把尸體放進停尸柜中,從工具箱里拿出相機,把拍攝的照片導入電腦中。

  估計還有點時間,我把照片從頭開始,又看了一遍。每一張都看的很仔細,總感覺照片中有些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具體有什么問題。

  照片還沒看完,我的手機響了,武琳打來電話。

  “等你吃飯呢,怎么還不來?”

  我一看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

  鎖好房門,打開監控,我離開法醫室。

  有人想要再的進去,就沒那么簡單了。

  等我趕到食堂,吃飯的高峰期已經過去,也就還有十幾個人在吃飯。

  武琳嗔道:“你又干什么了,吃飯都忘了。”

  李飛抱怨道:“快點吧,肚子都餓癟了。”

  “看照片忘了時間。”我歉意的說道。

  “快吃吧,就要涼了。”武琳拿起碗筷說道:“波哥讓我們盡快破案。”

  金磊說道:“我已經把滅門案粗劣的看了一遍,沒有發現相似案例。”

  李飛分析道:“犯罪活動有一個升級過程,兇手有案底,并不一定是殺人,也可能是其他犯罪活動。”

  “吃飯還討論工作?休息會吧!”胖廚子端上一盆湯。

  “我們沒要湯。”武琳趕快說道。

  “看你們這么辛苦,飯菜都要涼了,我送你們的,喝點熱湯對身體好!”胖廚子說道。

  “謝謝你。”普通的西紅柿蛋湯,武琳收下了。

  我說道:“大家快吃吧,下午還有工作。”

  熊森和方叔沒回來,方叔傳回消息,他打聽到一個流竄作案的盜竊團伙,擅長入室盜竊。但是已經離開本市,和我們案子的關系不大。

  這伙人有些特殊,團伙成員身體都有不同的殘疾。都是老手,非常的狡猾和難對付,一有點風吹草動就一哄而散,非常讓人頭疼。

  我聽了都覺得頭疼,這些家伙就是塊狗皮膏藥,貼上就拿不下來。

  基本上大錯不犯,小偷小摸不斷。就算是被警察抓住,過段時間就被放出來,再重操舊業。

  他們都過慣了不勞而獲的生活,讓他們老實的討生活,非常難。

  除非有一天,發生了什么事,讓他們的內心發生變化。他們真正的想要改變,才有可能改掉陋習。

  “回辦公室休息會吧。”武琳拿出二十塊錢,放在湯盆下。

  我跟著她們一起回到辦公室,把兩張椅子并在一起,準備小睡一會兒。

  武琳也趴在桌子上睡了,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小時,辦公室電話響了。

  武琳閉著眼睛摸起電話。

  “喂…”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么,武琳立刻清醒過來,大聲說道:“馬上到!”

  “什么情況?”

  我剛說完,就被武琳拉著往外走。

  “齊廣巧醒了,狀態穩定,我們去醫院了。李飛下午去他們的工作單位走訪一下,看看有沒有線索。”

  “哦了。”李飛清楚自己該干什么。

  我還沒徹底清醒過來,就被武琳塞進車里,直奔醫院。

  武琳說道:“不要抱太大希望,或許從她口中得不到有用的信息。”

  “明白。”我想聽的是她在現場的感受,女人的感覺非常敏銳,有時候感覺也很重要。

  感覺來自對兇手的最直觀感受,是兇手的特質,人可能有極其相似的雙胞胎,但是兩人的特質絕對不一樣。

  車直接開到住院部樓下,齊廣巧的主治醫生在等我們。

  武琳下車就問道:“具體什么情況?”

  “病人雖然蘇醒過來,目前比較安靜,但是受大精神刺激比較大,情緒可能有些不太穩定。你們可以見她,問到敏感的問題,盡量委婉一點。”

  我有些擔心的問道:“病人可能受不了刺激瘋了?”

  “只是有這種可能,暫時還很穩定。從我的觀察來看,病人把一切都歸結于自己,她的痛苦得不到宣泄,會很麻煩。”

  精神科的醫生算是半個心理醫生,分析的很專業。他希望我們告訴她,兇案和她并沒有直接關系,減輕她的痛苦。

  在醫生的帶領下,我們在單人病房見到女幸存者。

  齊廣巧靠著枕頭坐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睛紅紅的,淚水無聲的順著眼角流下。

  胸膛微微的起伏,說明她還活著。

  武琳讓醫生做好應對準備,我們兩個輕輕的走進病房。

  齊廣巧雙眼目視正前方,眼神渙散,對我們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

  哀大莫過于心死!

  我估計就是這種狀態。

  等了一會兒,她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只是偶爾眨一下眼皮。

  武琳拿一個本子,在上面寫到:“我們是警察,來詢問你和案子有關的內容。”

  齊廣巧看到上面的文字,眼睛轉一圈,看了我們一眼,什么都沒說。

  “請節哀!”武琳繼續寫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作為家屬,你一定不想他們死的不明白,警方希望能盡快抓到兇手,給死者一個交待。”

  看到這一行字,齊廣巧反應很強烈,身體顫抖了一下。

  她抬起手抹掉臉上的淚水,沖著我們點點頭,讓我們提問。

  “你見到兇手了嗎?”武琳提出第一個問題。

  齊廣巧搖搖頭,拿過本子,在上面寫了很長一段話。

  “耳聾之后,我的狀態非常不好,總感覺有人要害我,疑神疑鬼的特厲害。丈夫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話的輕巧,他不知道突然聽不到是什么滋味。”

  我和武琳就在一邊看著,她寫了一大堆抱怨的話,才提到案發當晚的情況。

  睡夢中的齊廣巧從夢中醒過來,極度不安,老公又不在身邊,她叫了兩聲,沒有反應。

  過了一會兒,她才壯著膽子走到門口,出了臥室就看到房門大敞著。

  她第一次反應是進賊了,上次家里進賊就是敲開了房門。

  齊廣巧嚇壞了,大聲呼喊。她聽不到自己喊的聲音,老公和兒子都沒反應。

  她這才意識到不對,也沒敢開燈,借著微弱的月光,看到了丈夫的尸體。

  寫到這里,齊廣巧寫不下去了,她又回想起那恐怖的一幕。

  武琳的拿過本子,不讓她寫了,抱著她,給她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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