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之下,有人拍你的后背,絕對不是好事。
在這一刻,我非常的冷靜,對方可以輕易的弄死我,但是沒有下手,我想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
我慢慢的轉過身,背后站著一個怪人,身上穿著醫生的白大褂,卻沒有消毒水的味道。
最恐怖的是他的臉,帶著一個非常精致的面具,黑暗之中還散發著熒光。
面具從中間一分為二,一邊是怪異的笑臉,一邊是有些恐怖的哭臉,兩個表情集中在一張臉上,瘋子都做不出這樣的表情,有種說不出來的恐怖。
不用他開口,我就知道他是誰,真讓我猜對了,我們中計了。
不過幕后黑手不是內鬼,而是眼前的白教授。
“嗨,我們總算是見面了!”白教授說話的聲音充滿磁性,很好聽。
“你想見我?”我有點詫異,聽他的語氣,對我充滿好奇。
“看了你的照片之后,就特別的想見你!”
“就因為我有犯罪基因,但是卻做了一名法醫?”我試探著問道。
“只能算一方面吧。你還不知道自己有多特殊,等你慢慢覺醒太慢了,老夫決定幫幫你,把你心底最真實的想法激發出來,讓你知道什么事人性。”
“你想要干什么!”我意識到從他對高升下手,計劃就開始實施了。高升只是一個可憐又無關緊要的誘餌!
這家伙的運氣真是不好,他所經歷的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引起了白教授的注意。
“小伙子太懦弱,老夫想幫他一把,為他做了那么多,一點用都沒有。”白教授很是惋惜。
我準備的差不多了,折疊小刀打開,對著白教授的脖子刺去,只要切斷頸動脈,這瘋子就沒救了。
眼看刀子就要刺中脖子,白教授右手割斷,左手化作手刀,砍在我的脖子上。
“擦,老家伙身手還不錯!”這是腦子里最后一個想法,接著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我意識蘇醒過來,睜開眼睛,眼前依舊一片黑暗。
嘴里被塞著東西,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
身體無法動彈,從頭到腳都捆的很解釋,就連扭動一下身體都做不到。
感覺就像是被捆成木乃伊,這滋味可不好受,身體有些發癢,但是你撓不到。皮膚回越來越癢癢,就像是有無數只螞蟻在皮膚下鉆來鉆去。
周圍的空間也特別狹窄,眼睛雖然看不到,但是有感覺,我似乎是被塞進棺材里。
心中有些恐慌,這種滋味是真不好受,心中充滿無力感,自己的生死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就像是菜市場等待屠宰的活雞。
我應該是在車里,能感覺到車運動中的震動。
還好呼吸很順暢,我不想活活憋死在木頭箱子里。
不知道要被運到什么地方,也不知道一組其他人怎么樣,一切都是未知,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
長時間不動,肌肉有些酸痛,再加上瘙癢的皮膚,那滋味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我集中精神思考問題,分散大腦的注意力,感覺稍稍好過一點。
回想起在被白教授打昏之前的對話,白教授并沒有提到呂潔,他找我似乎是另有目的。
他說我很特殊,特殊在哪?
我出生就被遺棄,在孤兒院長大,當了一個小法醫,有什么特殊的?
反正有的大把的時間,我想了很多問題,活了二十多歲,從沒有像這樣認真思考過這么多的問題。
再想下去,我就要成為哲學家,車停了。
沙沙…沙沙…
周圍傳來腳步聲,至少有兩人在走動。
“嗚嗚哇…”我想要說話,可是嘴里只能發出這樣的聲音。
兩人一言不發,把箱子抬起來,不緊不慢的走著。
我試圖弄出更多的聲音,提醒他們,我是一個大活人,不是一件物品。
“嗚嗚嗚…”
我聽到周圍傳來差不多的嗚咽聲,聽著像是的女聲。
一定是武琳!
我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但是這個發現并不能讓我感覺更舒服。
武琳也中招,這一次一組的跟頭栽的有點大。并沒有聽到其他人的聲音,金磊、熊森等人怎么樣了?
他們不會出事了?
我猛的打看一個冷顫,胡思亂想解決不了問題。
想要活下去,要懂得把握機會。
我開始在心里默數,在數到一百五的時候,開始向下移動,下了兩層臺階,轉了一個彎,又向上走。
兩人有些累了,我聽到他們發出粗重的喘息聲,又走了二百三十多數,停下了。
“先把他放在那邊。”我再次聽到白教授的聲音。
我被放好,腳步聲逐漸走遠,他們去抬另一個人。
剛才的計數或許能幫助我們逃出去,也可能一點用都沒有。我什么都看不到,白教授又這么狡猾,也許站在原地就沒動過,故意營造出上下樓梯和轉彎的感覺。
目前所在的位置,大概就是白教授的實驗場所,我要經歷和高升同樣的事情。
數了大概五百個數,兩人的腳步聲再次出現,喘息的并不是很嚴重。
白教授很隨意的說道:“放到另一邊。”
箱子放好之后,兩人就走了。
我的心懸了起來,完全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很是緊張。
不知道過了多久,什么事都沒有發生。我甚至都不確定白教授的位置。
“嗚嗚嗚…”我嘗試發出聲音,得到武琳的回應。
我盡量的發出最大的聲音,武琳并沒有回應。
我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心中非常的無助。我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堅強。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心情發生了變化,并不是那么緊張,逐漸平靜下來。不管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我都能從容面對。
許久之后,有些困了。在這種情況之下,我竟然睡著了。
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波哥把我救出去,沖著我笑了一會兒,笑的我很不舒服。過一會兒,有開始哭,哭的很傷心。
“難道你就是白教授!”
我被這個噩夢嚇壞了,一翻身坐了起來。
楞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白教授把我從棺材里放出來了。
環顧一周,看清楚周圍的情況,臉上的笑容頃刻間凝固。
情況沒多大改變,我被關在一間小牢房里,只不過活動空間比棺材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