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快答應!”
“快啊!”
“不要當懦夫!”
“貪生怕死還上什么臺?”
齊根生的短暫沉默徹底引爆了在場的大部分觀眾,觀眾永遠愛熱鬧,觀眾永遠不怕事大,砍頭的事情總是人么樂意看到的,只要被砍的人跟自己沒關系就行。
喬北感到一陣的詫異,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個提議竟然引起這么大的反響。
齊根生額頭冷汗直冒,在這一刻,齊根生感覺周圍的這些觀眾比眼前的少年可怕,比自己的閣主可怕,可怕百倍,這些以前在自己眼中的弱民與智商平平的平民在這一刻竟然爆發出如此大的力量。
“好!”
齊根生感覺如果自己不答應喬北的要求,即使自己活著從這個擂臺上走下去也會被人們的唾沫淹死。
“嗷嗚!”
“好!”
“哈哈!”
“夠男人!”
“死也死得其所!”
聽到齊根生同意生死之局,觀眾徹底沸騰。
齊根生默然的看向對面,在默默的思考著,如果自己死了,其所在哪里?
“生死之戰,時間可延長至半小時!”
半空中,翟方的聲音傳來,顯然對生死之局放寬了限制,看來婆娑并不反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生死之局,相反,還有些縱容。
“哇哦,關瀾,生死戰誒!”關嫻顯得有些興奮,也就意味著不管如何這一次臺上是要死人的,這么久了,雖然有人重傷,但還沒有死人,這是第一次,這擂臺可是無關正與惡,看著擂臺上的人戰死,會感覺理所當然,不會有人心存愧疚。
關瀾輕輕點了點頭,不置可否,一個人的死亡并不能引起其多大的波瀾。
緊握手中的短刀,吸取前面的經驗,齊根生知道自己必須選擇主動進攻,一旦陷入被動的防守,自己就會處于劣勢,離失去性命也就不遠了。
齊根生是個天才,暴力詩閣的天才。
在聽到有人挑戰婆娑武榜以后,齊根生內心深處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對方成功。來到現場,看到對方才區區的中階七級,不過戰力還算不錯,但齊根生覺得離自己還有些距離,自己畢竟是中階巔峰,自己曾經也有越界殺人的經歷。
在這一刻,空氣變得有些沉悶,天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厚厚的云層,整個山谷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咚!”
齊根生猛踏地面,斑駁的擂臺被其踏出一個小坑,身形猶如一頭獵豹朝著喬北而去。
雪亮的短刀在空中留下一道明亮的殘影。
“嗤!”
短刀的刀刃順著喬北的黑色長棍劃向喬北握棍的右手。
“嗡!”
喬北對于自己黑棍的掌控可謂是嫻熟無比,黑棍一個急促的震顫,齊根生感覺自己掌心一麻,手中的短刀差點脫手而出。
手臂上揚、改變角度,手中的短刀刺向了喬北的手背,猶如一個毒舌突然躍起,迅捷無比,觀眾的眼中只有一系列的殘影。
喬北臉上滿是凝重,眼前的敵人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特殊,但其根基扎實,境界比自己高,并且沒有自傲,對自己沒有輕視,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喬北的手掌靈活的一轉已經改變了握棍的姿勢,齊根生的短刀直接削飛了喬北的一截衣袖。
“呼!”
感覺到破空之聲,齊根生意識到了危險,不知道什么時候,喬北的黑棍已經在自己的頭頂,一個不慎就有可能是腦瓜崩裂的結局。
迅速后撤,齊根生眼睛死死的盯著喬北思考著對策。
一截白色的衣袖緩緩的飄落,在將要落地的時候卻緩緩飄起,起風了。
山谷位于風口,風剛起就已變大,山谷里面人的衣衫被吹的獵獵作響。
在這一刻,眾人感覺到一股肅殺的氣息。
下一個刻,齊根生陡然沖向喬北,手中的短刀快而叼,猶如狂風暴雨。
“哇哦!”
“感覺比在暴力詩閣還要精彩一點呢!”
“要是可以押注就好了!”
觀眾看免費的戲,總會感覺缺少點什么,沒有付錢看戲的那種感覺。
黑色的長棍在喬北的手中仿若活了起來,即使起著大風,齊根生的額頭仍然布滿細密的汗珠。之前,感覺喬北的棍式毫無章法,猶如隨意一擊,但此時,齊根生卻感覺眼前這個少年的棍式勢大力沉還詭異刁鉆,給人一種很違和的感覺,很難對付。
“嘭!”
喬北的長棍與齊根生的短刀第一次正面相交,齊根生感覺自己的力道仿若進入了無底洞,沒有給對方造成太大的困擾,但對方的一棍卻讓自己的整個手臂發麻,運轉不暢。不是說力是相互的么,這個真理失效了么?
“咦!”
半空中一聲輕咦,翟方掃了一眼喬北手里的長棍,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在硬碰硬的這一剎那,齊根生知道自己徹底失去了優勢,立馬改變了策略,采取了游斗的方式。
游斗也就意味著大量的體力消耗,不過片刻,齊根生感覺自己口干舌燥,呼吸急促。
游斗中的齊根生眼睛瞇起。
“嘭!”
“咔!”
齊根生用自己的手掌硬接喬北一棍,手骨裂開,但齊根生卻是不顧手掌的劇烈疼痛,死死的握著喬北的長棍。
“嘩!”
觀眾嘩然,兩人的戰斗在這一刻仿若進入了高潮。
“嗤!”
拼著自己手掌廢掉,齊根生的短刀劃向了喬北的胸口。喬北衣服破裂,胸口有殷紅滲出。
“嘭!”
一腳狠狠的踹在了齊根生的腹部,齊根生翻滾著后退,喬北皺著眉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挺長的一道傷,不過還好的是皮外傷。
“哇哦,過癮!”
“繼續打,趕緊滴!”
“加油!”
“站起來!”
觀眾的興奮之情再一次進入高潮,鮮血總會讓人興奮,尤其是現場這么多人的情況之下。
齊根生捂著自己的腹部倒吸著冷氣,腹部是一個人脆弱的地方,里面有著人的五臟,齊根生感覺此時腹部牽扯著全身的神經,讓自己的行為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
“呀,要決出勝負了誒,喬北要贏!”關嫻一雙大眼睛興奮不減。
關嫻點了點頭,到此時,這一場幾乎沒有什么懸念了,不知道臺上的那個少年能夠堅持多少場。
“饒他一命,如何?算是我暴力詩閣欠你一個人情!”
此時,擂臺邊,一個中年人看向喬北,靜靜的說到。
喬北不言,極速走向齊根生,人未到,棍先到,嘭,一棍抽在了齊根生的背部,一個骨裂的聲音,一聲痛苦的呻吟。
“你…”臺下的中年人有些憤怒,臺上這個少年竟然一點面子都不賣給自己,一點面子都不賣給暴力詩閣。
“嘭!”
鮮紅的鮮血渲染了斑駁的擂臺,齊根生微微抽搐,生命力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