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廟。
一個與紫林村差不多的小鎮。
作為一個邊緣化的小鎮,這里人的生活甚至比不上江城聚集地的貧民區。
但這里最近卻陡然熱鬧了起來。
一些酒店逐漸增多。
江城聚集地的一些戰隊來到了這里,把這里作為一個落腳之地。
不時有身穿機械人體外骨骼的武者戰隊出現在王家廟的大街上,王家廟的人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戰隊去野外開拓地盤,掙取積分,有些人飛黃騰達,有些人尸骨無存。
高收益就對應這高風險,在很多王家廟本地人的眼里面,江城來的人都是人傻錢多的主,不然,哪個有頭腦的人會大老遠的來這里花錢、送命?
一個新開的酒店,一個矮個子男子在自己的房間里面大口的啜著香煙。
自從來到這個偏僻之地,黃岫感覺自己快要憋死了,自己一不小心在婆娑惹下大禍,不得已來到這里躲避,又不能招搖過市,只能躲到房間里面,跟被囚禁沒什么區別。
據說當時在婆娑的操場上,那個被自己劃破肚皮的男子還是有點背景的,不過想到對方當時鮮血迸射的場景,黃岫感覺心情舒暢了一些。
把目光投向窗外,整個王家廟只有零星的幾點燈光。
雖然最近起了一些酒店與其他設施,但距離江城聚集地還是差的太遠。
黃岫不由的響起了自己在江城聚集地的日子,初階九級的武者算不上太高,但也絕算不上低,在精英區絕對算得上是高人一等的存在,生活說不上奢靡,但也無比的滋潤。
“這中日子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那人有那么難整么?”黃岫喃喃道。
“難整倒不至于,我們只是想一次性把事情做到位而已,這也是為你好,一旦那小子死了,也解除了你的后顧之憂。放心,要不了多久了,你在這里的消息已經通過多方面散出去了,那小子很快就會上鉤的。”黑暗中,另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
黃岫房間斜對面的一個房頂,一個人影靜靜的趴在那里,紋絲不動。
身前是黑黝黝的槍管,槍的保險也已打開,槍主人的目光直直的盯著黃岫的房間。
作為一個狙擊手,耐力是必不可少的,但,此人已經在房頂整整一天的時間,極度勞累之下,狙擊手不得不持續的微調自己的姿勢,以防止肌肉僵硬。
外表平靜的狙擊手內心有些著急,自從自己接了這個活計,跟自己的同伴一替一天的在這里蹲守,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
隱約聽到腳步聲響起,狙擊手的內心稍微松了一口氣,自己的同伴終于來跟自己換班了。
不過,這腳步聲怎么若隱若現?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狙擊手回頭望去,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到,看來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嘜嘜貔滴,自己的同伴最近也不耐煩,換班也不積極!
然,突然之間,狙擊手感覺渾身一緊,卻是一個冰冷的事物直接抵到了自己的腦袋上,以自己多年的經驗,這特么滴是槍管!
作為一個狙擊手,竟然被人用槍頂到了腦袋,這怎么可能?
狙擊手用余光瞄了一下,卻看到一個肥胖的身形緩緩的出現。
這是傳說中的隱身術么?狙擊手心中無限震驚,怪不得自己這么容易被近身。
“啪!”
剛恍然大悟的狙擊手直接被皮陽小胖子用自己的黑色菜刀刀背給敲暈。隨即,取出了一個黑色的事物,放在嘴邊:“呼叫呼叫,情況異常,發現一個狙擊手,各自小心,皮皮已到位。”
皮陽說完便把被自己敲暈的狙擊手拖到了隱蔽之處捆綁了起來,隨便找了一塊破布堵住了其嘴巴。
然后,皮陽再次隱藏了起來,皮陽小胖子對于身上的這個隱身裝備無比的滿意,簡直太合自己胃口了,自己可是費盡了口舌才從喬北那里借來了,至于以后還不還這個問題,皮陽一直在考慮。
不過片刻,一陣腳步聲響起,隱身衣下的皮陽小胖子轉頭望去,卻是一個黑衣男子手持一把狙出現在了房頂。
然后,警覺的掃視了一周,卻發現自己的前方沒有任何人,自己的同伴好像不見了,黑衣男子瞬間變的有些驚疑不定。
輕輕的拉開了狙的保險,黑衣男子輕輕的轉身,后退。
皮陽小胖子輕手輕腳的起身,屏氣凝神,有隱身衣的好處就是可以出其不意。
就好比現在,這個黑衣男子背對著自己緩緩的朝自己這邊移動。
自己這算不算得上是守株待兔?
“啪!”
“呼叫、呼叫,又發現一個狙擊手,各位注意,皮皮已把對方解決!”
放下自己手里面類似于對講機一樣的東西,耳麥里面響起了幾個人的聲音后,皮陽小胖子重新趴在了房頂,槍口對準了黃岫的房間。
喬北走在樓梯之上,耳麥里剛剛聽到了皮陽小胖子的聲音,以及自己其余隊員的聲音。
對講機與耳麥均是云月集團提供的,不得不說質量很不錯,音質清晰、信號強勁。
到現在為止,喬北一直搞不懂自己的師父跟云月集團什么關系。
自己的師父臨行前說自己缺錢了可以找云月集團。
也有云月集團的人與自己聯系,說在一定范圍內的資金,云月集團可以無條件的提供援助。
但是,最關鍵的是這個一定范圍到底有多大,不過,在現在的情況下,這個范圍是能滿足自己的需求的,自己造機甲可是沒少跟云月集團那里拿錢。
拋開雜亂思緒,喬北輕聲的上樓,鼻孔傳入新裝修的味道,看來這個酒店剛剛建成不久。
剛剛轉出樓梯,喬北感覺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但無從得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來到黃岫的門口站定。
喬北輕聲的敲門。
屋里的黃岫陡然起身。
有情況,他們這邊都有約定的信號,這個敲門的節奏明顯不對。
黑暗中,一個黑衣的男子緩緩站起,用手勢給黃岫示意其去開門。
黃岫咽了一口吐沫,如果真是那小子背后的人,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自己這武力值是不是對方的一合之敵都是個問題。
但,黃岫卻不得不聽從黑衣男子的指示,黑衣男子也不是省油的燈,對方可以輕而易舉的置己于死地。
看到黑衣男子來到自己身邊,一副與自己一起前往門口的時候,黃岫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了少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