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實最近感覺很不爽,非常的不爽,雖然自己負責整個貧民區的治安,但是好像誰都可以指揮自己,誰都都可以在自己的頭上作威作福。
尤其是上一次,自己被當成槍使,去抓三個少年少女,帶著憋屈的心情而去,帶著更憋屈的心情而回。
遇到馮家的那位大小姐,不憋屈是不可能的。
顏實感覺自己最近非常的不順,特別的倒霉。
今天被調到北區,本以為可以放松一下心情,竟然收到說是有大規模斗毆。
難道現在的人都是吃的太飽,這么放飛自我了么?
顏實感覺自己要炸。
在一般人的心目中,聯合會的威力還是不小的。
在聽到聲音響起的那一剎那,陰陽頭帶的人,除卻大部分已經倒下的,其余的紛紛在第一時間雙手抱頭,蹲下。
那動作,卻是無比的熟練。
喬北三人則是感覺聲音無比的耳熟,跟上次站在裝甲車上喊話的男子聲音如出一轍。
看到大部分人在自己的一嗓子下能夠做到令行禁止,顏實還是感覺很滿意的。
不過,看到場中還帶著有些猶豫之色的三個少年少女,顏實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還真是哪里都有你們啊!”顏實撥開擋在自己身前的執法人員,來到了喬北他們對面。
“正當防衛而已!”喬北轉身。
師樓在從兩人的對話中簡單的推斷出,眼前這個聯合會的男子肯定是跟自己的女兒認識的。
蹲在地上的師樓,把埋在膝間的腦袋微微抬起,對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女兒說,這個人可以。
師秋緩了一下神,明白了自己的父親是在說,眼前的這個男子有權利讓自己的母親提前釋放出來。
“走吧,跟我走一趟!”顏實面無表情的說到。
這次顏實帶的人同樣不少,并且還是人人帶槍。
面對這么多的槍口指著他們幾人,喬北知道今天是要陪著對方走一遭了。
“我們真的是正當防衛,是他們先挑起的!”
打定主意的喬北還是覺得自己需要再次澄清一下。
“放心,有馮家小姐做靠山,我可是不敢拿你們怎么樣的。”顏實面無表情的說到。
喬北知道再辯解無用。
聯合會的北區執法分局占地面積并不小,喬北感覺可以裝下一個小型部隊,里面的人也是比較悠閑,畢竟現在基本上處于何平時期。
顏實確實沒有把喬北他們怎么樣,只是做了個筆錄。
“你們三個是實力可是讓我刮目相看!”顏實感覺三個少年少女的實力即使放在精英區也是出類拔萃。
“呵呵,僥幸,我有件事想請顏sir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在剛才來的路上,師秋已經把自己父親的意思轉達給了喬北。
在師秋與小胖子的心目中,聯合會的人可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有些事情還真不知道怎么開口。
對于喬北的一聲顏Sir,顏實略感意外。
顏實喜歡這個稱呼,但是平時還真沒多少人這么叫自己。
“什么事?”
“我朋友的母親在戒毒,不知道能不能提前保釋?”喬北直接說出原委。
”可以,只要符合條件就可以!“
顏實感覺這根本就不是個事。
喬北聽到顏實所說的條件后,感覺并不困難,要么交保釋金,不少,一萬塊。要么要有身份不低的保釋人。
喬北感覺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最好不要麻煩別人。
交過保釋金后,喬北三人連帶著師樓隨著顏實前往所謂的戒毒所。
經過了解,喬北發現,即使在這么貧窮的環境下,毒品依然可以泛濫。
即使在土地稀缺的情況下,依然有人冒著風險種植大麻。
并且還是變異的大麻,產量更高,迷幻性更強。
有很多家庭就被這個東西無情的掏空。
有些事情很難理解,就好比有些人,飯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還有些人,飯可以不吃,煙不可以不抽。
對于吸食毒品的人來說,水可以不喝,但毒不可以不吸。
師秋的母親是一個瘦削的中年婦女,雙眼無神,毫無精神。
“秋兒…?”
形銷骨立的中年婦女有些不確定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女孩。
“…”師秋的雙眼含淚,嗓子眼仿佛被卡住,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然后,在對視片刻后,母女兩人猛然的抱在了一起。
“秋兒,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師秋的母親淚如雨下,聲音都有些模糊不清。
師樓在旁邊看著,雙眼微紅,單單的站著。
喬北可以感覺到師秋的父親師樓并不是一個愛表達的人。
看到師秋的雙親都近在咫尺,喬北則再次在腦海中回想起自己這一世的父母。
在前身模糊的記憶中,自己是跟父母在野外失散,對于自己通過什么方式來到江城,喬北都不記得了。
至于自己的出生地,喬北只知道在東方,至于東方那個位置,喬北也是記不清了。
這一世,想要找到自己的雙親,概率幾乎為零。
皮陽小胖子的情緒也不怎么高,之前在修理鋪的時候,皮陽小胖子對于自己的父母也是只字不提。
喬北看了一眼旁邊的小胖子,很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我們回吧!”師樓在旁邊勸說到。
最后,在師秋的勸說下,喬北與皮陽兩人的協助下,終于跟師秋的雙親說通。兩人放棄在原來的住所,跟隨師秋前往聚集地南邊的修理鋪。
修理鋪不小,多兩個人完全可以住的下。
“叔叔,當時你給師秋的那本‘游龍莊’是從哪里得來的?“
喬北在回去的路上,對著師樓問到。
要知道師秋之所以能夠活到今天,靠的就是游龍莊,但是師樓卻是一個完全不懂武術的。
“賭場真不是一個好地方!”師樓滿臉的滄桑。
喬北知道其肯定還有話說,果不其然:
“我那個時候,還是剛入賭場的新人,不敢玩大的,也玩不起。
有一天,有人跟我拿了一個本本,他說是武術秘籍,要跟我賭。
不多,也就一百塊,因為他找了很多人,都沒人相信他的秘籍是真的。
抱著玩玩的想法,我跟對方賭了,沒想到他的武術秘籍竟然是真的。
當時的我無法想象一個人竟然為了過一把賭癮,竟然能拿出武術秘籍。
后來我信了,為了過一把賭癮,一個人什么都可以拿來賭!“
師樓的最后一句話充滿唏噓,師樓確實什么都可以拿來賭,比如自己的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