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突然聽到身后有人大叫道:“東方兄弟,當真是你派人捉拿我嗎?”
這人聲音蒼老,內力卻極為充沛,一句話說了出去,整個大殿都充滿回音。
只見一個白發披散的老者沖了出來,雙手雙足都銬在鐵銬之中,拖著極長的鐵鏈,雙手擺動只見,鐵鏈發出錚錚之聲。
剛才還神色平靜,勸說楚平和任盈盈且慢輕舉妄動的任我行,一聽到這鐵鏈的聲音,整個人好似發狂了一般,大叫道:“動手吧!”
話音未落,任我行像一支離弦的箭一般飛了出去,眨眼間便來到楊蓮亭身后,食指輕點對方后心,將其點倒在地。
高臺上假冒東方不敗的長須老者驚慌失措之下,腿都嚇軟了,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卻邁不動步子。
一股淡淡的腥臊味從他的胯下傳出,竟是被當場嚇尿了。
任我行一手提起楊蓮亭,將他拉到殿口,喝問道:“大膽狗賊,竟敢讓他人假冒東方不敗!快老實交代,東方不敗到底在哪兒?”
楊蓮亭昂然道:“你是什么東西!也配來問我?”
任我行哈哈大笑,右掌一起,咔的一聲,斬斷了楊蓮亭左腿小骨,接著伸手揭下臉上的人皮面具:“老夫姓任,名我行!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吧!”
楊蓮亭雙眼一亮,凝視了任我行良久,哈哈笑道:“東方教主早就料定你會來找他,你既然想找死,那我就帶你去見他!”
任我行怪眼一翻,又是手起掌落,咔的一聲,將楊蓮亭的右腿小骨也斬斷了,然后用力將他頓在地上:“老夫打斷你的狗腿,看你還敢在這狂吠!”
楊蓮亭雙足著地,小腿上的斷骨戳將上來,劇痛可想而知,可是他卻連哼都不哼一聲,顯得極為硬氣。
任我行雙眉一軒,對楊蓮亭不由地高看了一眼,當即不再繼續折磨他。
童百熊卻撲了上來,死死地掐住楊蓮亭的脖子,怒吼道:“狗賊!狗賊!東方兄弟到底在哪兒?是不是已經遭了你的毒手了!”
楊蓮亭雙目一閉,竟對童百熊毫不理睬。
童百熊老羞成怒,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只聽呼呼的風聲響起,緊接著“啪”的一聲重響,楊蓮亭已然昏死了過去。
“童老,你這是做什么?這狗賊已經答應帶我們去見東方不敗,你為何還將他打暈!”
任我行沖著童百熊怒目而視道。
童百熊冷笑一聲,卻沉默不語。
任我行當即恍然大悟:“好啊,你原來是故意將這狗賊打暈,生怕我們一行人去找東方不敗拼命!這個童老,不愧是東方不敗的八拜之交,生死兄弟!”
任我行伸手一觸楊蓮亭的呼吸,已然變得斷斷續續,若有若無,趕忙用手指搭上他的脈搏,霎時間心中一片冰涼。
童百熊分明已對楊蓮亭起了殺心,剛才那一巴掌幾乎用上了十成功力。
楊蓮亭不過是個沒什么內功的普通人,哪經得住武林高手的全力一掌?分分鐘就要咽氣的節奏。
任我行哪能甘心,怒氣沖沖地看著童百熊,卻心存忌憚,不能對他下毒手,只得把目標轉向了殿內的其他紫袍人。
“有誰知道東方不敗下落的?只要說出來,重重有賞!”
一連問了三遍,卻沒有一人應答。
任我行氣憤難當,當即走了過去,來到那些紫袍人面前。
只見這些人面面相覷,臉露恐懼和茫然的神色,看樣子確實不知道東方不敗的下落。
“都給我死!”
任我行怒吼一聲,抬起手掌,用力揮下,只聽“啪啪啪啪”的聲音連綿不絕,那些紫袍人中了任我行的掌力后,一個個倒飛出去十幾米遠,被打的血肉模糊,身子還沒落到地上,人就已經斷了氣。
任盈盈看到任我行一言不合就殺了這許多人,失聲叫道:“爹爹!”想要上去攔住任我行,卻猶豫了一下,并沒有過去。
一眨眼功夫,任我行已將顛中的紫袍人殺的一個不剩,依然覺得氣憤難消,便沖了出去,與殿外的侍衛們廝殺在一起。
這些侍衛們看上去一個個高大威武,一交上手才知道個個都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草包。
一個照面的功夫,數十名侍衛便被任我行殺的片甲不留,整個殿外尸橫遍野,血流成河。
“且慢!我能找到東方不敗的下落!”
楚平看到任我行再這樣發狂下去,弄不好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一巴掌拍死了,當即勸阻道。
“什么?你說什么?你怎么會知道東方不敗的下落?”
任我行翻著一雙已經殺紅眼的怪眼,瞪視著楚平。
“你隨我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楚平當即拽著任我行的胳膊,向成德殿的后方走去。
任盈盈緊跟在二人身后,而童百熊也是充滿敵意地看著楚平,跟在眾人后面。
經過一道長廊,眾人到了一座花園之中,然后走入西首一間小石屋。
楚平伸手在左首墻壁上敲了敲,發出“咚咚”的聲音,整面墻壁竟是中空的。
任我行當即面露喜色,雖然不明白楚平為何會知道這個地方,但是只要能找到東方不敗的下落,便顧不了那許多了。
任盈盈雖然已經多次見識了楚平的神奇之處,這一回依然被結結實實地驚艷了一把。
楚平將手掌按在墻壁上,用力推了一下,整面墻卻紋絲不動,與小說中的情節不盡相同。
“這墻怎么會推不動呢?不應該啊…”
楚平撓著頭,端詳著整個房間的布置,突然發現門口處有一根銅管,露著一個碗口粗細的洞口,銅管的另一端則深入地下,不知道延伸到什么地方。
任我行等人一看楚平撓頭,一顆心又不由地懸了起來,焦急地等待著結果,生怕楚平突然說出無計可施的話來。
楚平仔細研究了銅管半天,突然表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伸手將任盈盈招呼到跟前,說道:“你能模仿楊蓮亭說話吧?對著銅管大聲說一句‘寶貝兒,我回來了’!”
任盈盈一張俏臉當即羞的通紅,錘了楚平一拳,喃喃道:“別鬧…這里還有其他人呢…說出這等沒羞沒臊的話來,人家以后還怎么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