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清晰地記得原著中描寫的木高峰是一個又矮又肥的駝子。
倘若一個駝子能夠通過易容變成一個腰板挺直的正常人,那就不是易容術,而是不折不扣的巫術了。
除非…
楚平的腦海里突然靈光乍現了一下。
有些時候,是需要一些逆向思維的靈感的。
楚平的手里突然多了一枚10兩重的銀錠,用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拈住,然后用力彈了出去。
這一彈,蘊含了楚平修煉的易筋經內力,以及楚平強勁無比的肉體力量。
銀錠嗖地一下飛了出去,瞬間便出現在那個煞氣臉中年漢子的背后。
有暗器!
煞氣臉漢子心中一凜,剛想側身閃避,便感到后背被一股巨力撞到,整個人在擂臺上連滾了三圈,才堪堪穩住身形。
楚平看著系統顯示的這條怨恨值提示,雙眼直冒精光。
好一個瞞天過海的易容術!
原來平日里木高峰是易容的假駝子,他本人其實并不駝背!
“何人背后暗算老子!”
木高峰站在擂臺之上,揮舞著手中的彎刀,鷹隼一樣的目光,惡狠狠地掃視著臺下的眾人。
“小爺我看你可憐,打賞你10兩銀子!”
楚平看著木高峰,淡淡說道。
木高峰眉頭微皺,低頭看去,只見一枚10兩重的銀錠,就在自己的身后不遠處。
真是財大氣粗!竟然用10兩重的銀錠砸人!
木高峰陰沉著臉:“你以為自己是什么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
楚平嘿嘿一笑,從懷里又摸出一把銀錠,全是10兩重的,“嗖”“嗖”“嗖”沖著木高峰砸了過去!
之前木高峰是背后被偷襲,閃避不開還有些情有可原。
可是眼看著這些銀錠裹挾著呼呼的風聲,沖著自己的面門直接砸了過來,木高峰的內心深處卻矛盾無比。
如果要是閃身避開,這些銀錠勢必會飛出擂臺去,到時候被別人撿到了,自然就跟自己沒有關系了。
可是,如果伸手去抓這些銀錠,只憑著銀錠勢如閃電的速度,便知道裹挾著銀錠的力道必定非同小可。
如果伸手硬接的話,弄不好就會筋斷骨折啊…
說時遲,那時快,木高峰右手一抓,瞬間將上身的外衣撕了下來,瞅準銀錠兜了過去。
三聲悶響幾乎連成了一聲,木高峰感到一股巨力瞬間沖破了外衣的阻擋,結結實實地砸在了他的腦門,前胸和腹部。
木高峰竟被三枚銀錠砸地口吐鮮血,委頓在地。
被人用銀子砸,雖然心里很爽,但是依舊很疼啊!
站在擂臺下的眾人幾乎看呆了,不顧一切地往擂臺上面涌,一個個聲嘶力竭地大喊道:“這位小爺,繼續啊!繼續用銀子砸我們啊!”
200平米的擂臺,瞬間涌上來四五百號武林人士,將木高峰死死地擠在正中央位置,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得。
楚平淡淡一笑,用手摸著鼻子道:“誰要是將那個膽敢對小爺出言不遜的家伙抓住,送給我,獎勵白銀100兩!”
話音未落,密密麻麻的人群中突然傳來木高峰的慘呼聲。
幾十雙手幾乎是同時牢牢地抓住了木高峰身體的某一寸地方。
“別抓老子頭發!你們都瘋了吧!”
“放開老子!小心老子把你們一個個都剁了!”
“誰!誰抓住老子的那話兒了…別用力,小心揪掉了…”
任憑木高峰鬼哭狼嚎,威逼利誘,依然逃脫不了眾人的魔爪,很快就被封住了全身的奇經八脈,然后用繩子五花大綁,弄得像中秋節上市的大閘蟹一般。
原本,楚平以為這一波懸賞木高峰,最多只需花費千八百兩銀子。
誰能想到那幫武林人士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足足有63個人死死地抓住木高峰身體的一部分,硬說自己也有一份兒。
好在,楚平現在不差這幾千兩銀子,也就是一天房租的錢,或者多賣幾份辟邪劍譜心法口訣的事兒。
在楚平的示意下,木高峰被眾人送到他的屋內,然后用拇指粗細的鐵鏈懸掛在了正中央的房梁下方。
木高峰很配合地,一直在貢獻著大額的怨恨值,一刻也沒有停息過。
這時,房門外傳來一聲冷冷的聲音:“左某已取得五連勝,可否兌現那1000兩銀子的獎勵。”
楚平淡淡一笑,真是雙喜臨門啊。
“進來吧,我這就把1000兩銀票給你。”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走進來一名身穿矮小的中年道人。
余滄海的身上赫然有兩處劍傷,不過并沒有傷在要害部位,而且血已經止住了。
饒是如此,余滄海的臉龐依然是慘白無比,看不出一絲血色。
即便是強如余滄海,想要取得5連勝也并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情。
“恭喜余觀主,不知道是哪位高手終結了你的連勝?”
楚平從懷里摸出一張1000兩的銀票,好奇地問道。
余滄海冷哼了一聲,啐道:“老子被岳不群這個偽君子給算計了,什么君子劍?只會趁人之危罷了,呸!”
楚平惋惜道:“閣下技不如人,也不必怨天尤人,好在你已取得了5連勝。呶,銀票給你。”
楚平將銀票緩緩地遞了出去,余滄海走上前來,伸手去接。
這時,楚平拈著銀票的手指突然松開了,銀票陡然向下墜去,速度快的駭人。
仿佛這張銀票不是一張又輕又薄的紙張,而是一枚鐵疙瘩。
銀票下墜的快,但是余滄海的反應更快,連忙躬下身子,伸手去接。
突然,只聽“噗”的一聲悶響。
余滄海感到自己的后頸挨了重重地一下,緊接著兩眼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恍恍惚惚之間,余滄海突然被一大盆冷水潑到了身上,整個人立刻蘇醒了過來。
“哪個龜兒子…”
余滄海剛張開嘴,就被一只臭烘烘的襪子給塞住了。
然后,余滄海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被封住了全身的穴道,五花大綁懸掛于房梁之上。
身旁傳來一陣“嗚嗚”的聲音。
余滄海費力地轉身看去,只見自己的身旁還密密麻麻掛了幾十號人,清一色全都是身穿道袍的青城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