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澄清一下,辟邪劍法只適合男子修煉,女子天然便修煉不了…因為,第一道關只有男子可以突破。”
楚平將身上的包袱解了下來,伸手進去抓了一大把小紙團,說道:“小紙團1文錢1枚,每人限購一枚買多了也沒用。”
圍觀的眾武林人士都看呆了,這個畫風怎么看怎么感覺不對路子…
出售武林絕學辟邪劍譜如此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事情,怎么硬生生地給弄的連最低端土氣的擺地攤都不如了…
“都退后,我先買!”
左冷禪雙臂一展,一道冰寒刺骨的內力頓時在身周形成一道霸道無比的屏障,周圍內力稍淺的武林人士,都自覺地退避三舍。
主要是…冷到極致了有沒有,如果不躲遠點,分分鐘被凍死的節奏!
左冷禪從身旁的嵩山派弟子手中接過一枚銅錢,鄭重其事地遞到楚平手中,目光則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那堆小紙團。
這一瞬間,左冷禪甚至想一時沖動,把楚平手上的小紙團以及那個包裹全部據為己有。
可是,理智還是很容易便戰勝了沖動。
因為,就算把所有的紙團全部劫掠走了,也不過是第一句口訣而已。
沒有了小紙團,楚平完全可以再寫。
至于辟邪劍譜的全本口訣在不在楚平的包裹里,或者藏在貼身位置,左冷禪完全無法確定,更不能殺人奪寶這種完全沒把握的事情。
楚平拈起一枚小紙團,放到左冷禪手中,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左盟主,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按規矩來。否則,我保證你永遠也得不到辟邪劍譜!”
左冷禪瞬間把手掌中的紙團握緊,凝視著楚平,越發覺得這個少年有些高深莫測,竟能隱隱約約猜透自己的心思?
楚平淡淡一笑:“左盟主,我還有件小事需要勞煩你,不知你是否愿意幫忙?”
左冷禪現在巴不得和楚平多親近親近,滿口應承道:“你盡管開口,只要左某能夠做到的,絕不推辭。”
楚平左手托住左冷禪的手掌,右手緩緩地將所有的紙團都傾倒在了他的手掌心里。
“這是做什么?”左冷禪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了,難道楚平突然改變主意了?要把辟邪劍譜的第一句心法口訣全數交給自己?
楚平笑道:“左掌門,麻煩你幫我代為出售這些紙團吧,依然是一枚紙團一文錢,每人限購一枚。賣紙團的錢,你可以抽二成利。”
左冷禪一張冷冰冰的臉頓時脹的通紅,竟然讓自己堂堂的五岳劍派盟主,充當販夫走卒的角色,還說什么可以抽二成利,這簡直就是笑話!
楚平眨了眨眼睛:“怎么,左盟主要后悔了么?小心食言而肥啊!”
“對了。”楚平笑著說道:“看現在這個情況,這點紙團是肯定不夠的。到時候,還得勞煩左掌門再多準備一些小紙團。至于心法口訣,每個紙團上寫的都一模一樣,沒什么好避諱的。”
楚平說完這些話,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走出去兩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了,回頭道:“左掌門,你總共賣出去多少小紙團,一定要把賬目對的明明白白,切不可虛報。否則,嘿嘿!你懂得!”
左冷禪瞬間感到心塞無比,右手緊緊握著滿滿一把小紙團,立時就想沖著楚平丟出去。
可是,左冷禪畢竟還沒有喪失理智。
楚平離開時的那句威脅意思很明白,如果左冷禪沒有老老實實地替他代理出售辟邪劍譜的第一句心法口訣,今后就休想得到剩下的心法口訣。
“楚平,你先說清楚,我到底要替你賣小紙團到什么時候,或者多少數量為止?”
左冷禪出聲將楚平攔了下來。
楚平頭也不回地說道:“只要我不主動找你,你就不能停,一直賣下去!”
說話間,楚平已撥開眾人,離開了向陽巷,轉眼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左冷禪恨恨地盯著楚平的背影,半晌,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聽我號令!打道回府!”
左冷禪剛一轉身,便有一大幫的武林人士緊跟在他屁股后面,手里高舉著1文錢,眼巴巴地等著一睹辟邪劍譜第一句口訣的廬山真面目。
左冷禪不由地又是一陣心塞,陡然間拔地而起,高高越過人群,轉瞬間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屋頂上,左冷禪看著手中已經展開的小紙團,突然放聲狂笑起來,嘴里不停地咒罵著,勢必要將那個坑騙自己的楚平小賊碎尸萬段。
“欲練神功,揮刀自宮。哈哈哈哈…笑話!不但很愚蠢,而且幼稚至極!難道,就憑你這一句假的心法口訣,便能騙的老夫揮刀自宮?下次見到你,定然把你這小賊碎尸萬段,以解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數十條人影突兀地出現在左冷禪身周十米左右的范圍里。
“左掌門,你這樣一人獨享,豈不是太不講江湖道義了?”
“是啊,左掌門。就憑這一句心法口訣,你也練不成絕世劍法。倘若惹惱了楚平,大家都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左冷禪突然詭異地一笑,淡淡道:“諸位著急什么,我左某人有說過不賣給你們這些小紙團么?只是怕…你們看了這所謂的心法口訣后,會失望的緊啊!”
“會不會失望,就不勞煩左掌門費心了。”
岳不群輕搖著折扇,緩緩走向左冷禪,手指上拈著一枚銅錢,嘴角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好啊,君子劍岳兄,你就是左某的第一個顧客。”
左冷禪接過岳不群的銅錢,將一枚小紙團拋給了他。
岳不群接過紙團,迅速展開來一看,臉上勃然變色。
“左掌門,你不是在跟岳某開玩笑吧?”
左冷禪微微一笑,請自己手中已展開的紙團在岳不群眼前一晃:“怎樣?岳兄還有什么話說?”
岳不群的神色陰晴不定,喃喃道:“欲練神功,揮刀自宮…揮刀自宮!”
忽然間,岳不群的雙目一亮,冷笑道:“好小子,這分明是在消遣大伙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