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陰沉著臉,道:“怎么辦?跟著他!他去哪兒,咱們就去哪兒。”
岳靈珊心中一喜,滿口答應。
華山派眾弟子卻尷尬極了。
這世道到底怎么了?
為什么堂堂的一派掌門要被一個剛入門沒幾天的混小子牽著鼻子走?
楚平這家伙到底有什么了不起?
不就是會幾招過得去的劍法么?
現在,整個華山派的弟子們都糊涂了。
之前,他們都認定了楚平所使的劍法是家傳的辟邪劍譜。
可是,剛才那個蒙面老者,名字叫做任飛羽的,卻口口聲聲說楚平使得是風清揚傳授的獨孤九劍。
而楚平自己也承認了。
可是,一個人睡一覺就可以獲得這么牛逼的劍法傳承?
這么美的事情,為什么落不到我的頭上?
華山派眾弟子的潛意識里,還是覺得楚平所使的劍法,應該是家傳的辟邪劍譜才對,與獨孤九劍沒什么關系。
否則,這個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分分鐘對這個世界失去希望好不好?
楚平已經追上了令狐沖。
系統后臺不斷刷新著密密麻麻的怨恨值。
既有岳不群4,5的大額怨恨值,也有華山派眾弟子1,2的小額怨恨值。
這波怨恨值收益可以說是超出想象的豐厚,每個人基本上每隔幾分鐘就會自動產生一筆怨恨值。
整個華山派,八十多個人吶…
楚平看著系統后臺的怨恨值收益芝麻開花節節高,不由地佩服自己是個善于把握一切機會薅羊毛的天才。
“楚師弟,你跟來做什么?”
令狐沖轉頭看著楚平,額頭上卻不停地冒著虛汗。
楚平默然看著令狐沖,面無表情。
實際上,楚平正盯著系統后臺的怨恨值刷新紀錄。心中的這份歡喜卻只能深埋在自己心底,而不足為外人道也。
令狐沖體內桃谷六仙的真氣被不戒和尚壓制之后,原本恢復了一些氣力。
但是,他剛才強行與那些蒙面人動手,雖然并沒有起到什么關鍵作用,卻對自己體內的真氣產生了極大的影響。
起初,令狐沖仗著心中的一股豪氣,腳步邁的格外大,走起路來也是虎虎生風。
可是,沒走多遠,他的腳步便逐漸緩慢了下來,到后來每挪動一步,都要使出全身的氣力。
令狐沖此刻是神困力乏,渾身的力量和精氣神都好像被抽走了一樣,整個人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令狐沖看著楚平亦步亦趨地跟著自己,喘著粗氣問道:“楚師弟,你跟著我到底想做什么?你要是再不回頭找師父他們,恐怕也要被逐出師門,成為華山派的棄徒了。”
楚平微微一笑,突然伸出手指朝身后晃了晃。
令狐沖回過頭,差點沒把眼珠子掉到地上。
這特么的…到底是什么情況?
以岳不群為首的華山派眾人,正端立在二人身后十余丈開外的地方。
這一瞬間,岳不群分明感受到了令狐沖異樣的目光,恨得差點要把滿嘴的牙齒都給咬碎了。
來自岳不群的怨恨值5!
來自岳不群的怨恨值5!
來自岳不群的怨恨值5!
令狐沖回過頭,看著一臉得意的楚平,無奈地搖了搖頭,豎起了大拇指。
“楚師弟,我令狐沖這次是徹徹底底服了。我長這么大,才明白了‘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令狐沖說完這番話,實在是累的走不動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地休息了起來。
楚平微微一皺眉,他之所以跟著令狐沖,就是算準了岳不群舍不得放他這本活劍譜走掉。
況且,找到辟邪劍譜的希望,還落在他的身上呢!
但是,令狐沖要是走不動道了,就這樣原地不動地坐在這里,按照他這樣的身體狀態,可不就是坐著等死的節奏么?
“大師哥,你不能坐著!你得走起來,動起來!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楚平皺著眉勸說道。
令狐沖苦笑了一聲,無奈地搖頭道:“我真的是走不動了。楚師弟,等我死了,你就地挖個坑,把我埋了吧。你就當做個善事,省的我暴尸荒野。”
楚平沉吟了片刻,突然走到令狐沖身后,伸手揪住他的后脖領,將令狐沖整個人在地面上拖行起來。
令狐沖想要掙扎,卻發現渾身酸痛無力,連根手指頭都動不了,更別說擺脫對方的控制了。
古代的官道與現代的瀝青公路,完全沒什么可比性。
路面上到處都是坑坑洼洼,上面散布著大大小小的石子。
沒拖行多久,令狐沖的褲子就被摩擦地支離破碎,把腚都給露出來了。
“楚平,你放開我!”
“你再不放手,老子一劍劈了你!”
“楚平,求求你,饒了我吧…”
任憑令狐沖百般恫嚇和求饒,楚平始終沒有回應一句,依然我行我素拖著令狐沖在地面上行走。
沿途不斷有其他的行人旅客駐足觀看,但是這些人也搞不清楚狀況,他們也不敢問啊!
大多數人只是瞠目結舌地駐足觀看一會,便忙著各自趕路去了。
到了后來,令狐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像一條死狗一樣任憑對方這樣拖行著,儼然已經自暴自棄了。
這時,一輛大車由騾子拉著從背后馳來。
這輛騾車停在了楚平和令狐沖二人身旁。
趕車的車夫一邊目瞪口呆地看著二人,一邊悻悻道:“原來這竟是真的,那人沒有騙我…”
楚平轉頭看著車夫,冷冷道:“你是什么人?難道,你是專程趕著騾車來看熱鬧的嗎?”
車夫被楚平的目光看得下盤一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這位少俠,小人可不敢看熱鬧。是有個好心人找到小人,說是官道上有人正被一個大惡…大英雄在地上拖行。那人給了小人5兩銀子,讓把騾車趕到這里,幫忙來的…”
楚平喃喃道:“是誰多管閑事…不過,免費的騾車,不坐白不坐!”
楚平走了一路,雖然并不感覺到疲累,但是早已經厭煩了這種最原始的趕路方式。
楚平當即將令狐沖提了起來,放到了騾車上面,自己也是輕輕一躍,坐到了令狐沖的身邊。
“車夫,把鞭子抽起來,天黑之前要趕到最近的客棧,我們還要打尖住店。”
車夫被這樣一個大惡人盯著,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當即猛地一揮鞭子,狠狠地甩在了騾子身上。
來自小二黑的怨恨值1!
楚平登時愣住了。
小二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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