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魯沒有第一時間給亞利桑德解釋,反而吩咐站在自己身后的狽獸人道:“給這家老板瞧瞧,咱們這狼毫寶瓶里面的東西值多少個金幣?”
“是!主人!”巴頓站直了身體,向前正步走到地精面前,將所謂的狼毫寶瓶交給他。
“里面是什么東西?”韋德狐疑的看著狽獸人。
我哪知道?狽獸人心道:老子還好奇這里面到底是什么呢?狼崽子也不讓我看啊!
狽獸人還指望地精立馬打開來能瞟一眼的,沒想到他停了手里的動作。
心里抓耳撓腮的,但巴頓還是依照趙魯的指示,做了個請的動作,然后倒退著出去了。
整得倒是很正式,這手下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但這是啥意思啊?地精看向趙魯。
“閑著無聊,我來賣點東西,掙個零花錢!”趙魯看也沒看地精,只跟亞利桑德說話:“你那祭司傷得這么重?”
“嗯!”亞利桑德不知道這狼崽子賣的什么藥。
當時被趙魯踹下來之后,亞利桑德就處在半昏迷狀態。他隱約記得,狼崽子受到了一個實力更加可怕的獸人的青睞。亞利桑德后來才知道,那個獸人是雜毛狐貍的家將,一個七環的武士!
乖乖!七環!還只是家將?
要擱獅族,哪怕是第一順序繼承人外出都不見有七環的家將跟隨。那雜毛狐貍絕對是青丘狐族的核心成員!亞利桑德悔不當初,早知道有這么號人存在,還打個屁,直接從凱撒手上搶過來,然后當奶奶一樣供著就好了啊!
就算讓他入贅也完全沒問題,丑成那樣亞利桑德也不介意。
可憐那死掉的凱撒,這么大一口鍋背定了,那個叫卡卡的獸人特意將他的尸體收了,后面說不定要用來鞭尸。亞利桑德自己也很懸,貌似這些都跟他沒關系,但是青丘城的會講道理嗎?
對比之下,據說救了雜毛狐貍不止一次的狼崽子就變得炙手可熱起來。一路上,連卡卡都對趙魯畢恭畢敬的,更不用說風雨飄搖中的亞利桑德了。不過要他拉下臉來拍趙魯馬屁也是不可能的,兩人一直保持相安無事的狀態。
但現在,總共都沒說過超過十句話的人,突然變得這么熱情是鬧哪樣?
趙魯當然沒指望這獅人能和自己默契配合,他也不在意,嘴是長在自己身上的!
他繼續說:“原來是精神受創,我就說怎么那么難痊愈。”
“不過,不是我說你,買東西也太隨便了吧?這東西哪里值一百金幣了?”
“那你說值多少?”亞利桑德很不爽,這小子說話非常欠,要不是顧忌他身后的人,早動手揍他丫的了。
“誒!那個誰?”趙魯沖地精喊道:“再給你一次機會,說,你這藥劑要賣多少錢?別怪我沒告訴你,我是這方面的行家!”
韋德有點慌,這特么到底是什么來頭啊?穿得跟個乞丐似的,譜擺的比獅人八殿下都大!看他們這樣子還挺熟,獅人甚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見趙魯胸有成竹,韋德懷著一絲僥幸心里,硬著頭皮說:“八、八十金幣!不能再低了!”
“呵呵!那你剛才瞧過了我那狼毫寶瓶,里面的東西值多少錢?”趙魯似笑非笑地看著地精。
見趙魯隨口幫自己說了句,藥劑價格就降了20金幣,亞利桑德再笨也知道自己被騙了。于是,他也不再著急,將主導權交給了狼崽子。
這玩意兒里面的龍蜒草?地精心思就沒在這上面!再打開稍微瞄了一眼,他支支吾吾道:“這龍…”
“別廢話,直接說,多少個金幣!”趙魯似不耐煩,揮手道。
“3…呃,不,4個金幣!”地精咬牙道。
“該死的地精!說了老子是專業的,打發叫花子呢!”趙魯一把揪起地精的衣領,他名貴的衣服上瞬間多了幾個臟印子。
“你們干什么?這里是鑫鑫商行!放手!”早就注意這邊情況的商行護衛第一時間跳了出來。
周圍的獸人也圍過來看熱鬧。
“我看你們誰敢!”亞利桑德擋在趙魯前面,頸部的鬃毛無風而動!氣勢逼人!
“哇!好厲害的獅人,至少四環!”
“就四環敢在這撒野?嘁!”
“酸個錘子,你丫才幾環?再說了,有背景和沒背景的能一樣?”
“嗯~看這氣勢應該是哪家的少爺,嘻嘻!”
“別別別!下去,下去!”地精大聲呵斥手下道。特么的,老子還在他們手里,想我死了好上位是不是?
陪著笑,韋德小心翼翼地問:“那依閣下的意思,這些值多少錢?”
趙魯伸出兩只手指,先對地精手里的竹筒努了努嘴,說:“狼毫寶瓶算免費送你。里面的草藥,十金幣!看在你賣我兄弟藥劑的份上,給你打八折,八金幣,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再掰下一根手指,趙魯接著說:“至于我兄弟那藥劑,呵呵,也就值40金幣。當然,你們辛辛苦苦運到這里來不能讓你們虧著,算你46金幣,怎么樣?嗯?”
“啊?”韋德欲哭無淚:“這、這、這么賣我們哪里還有的賺?”
“兄弟,你跟他費什么話?”話說到這份上,亞利桑德哪里會不懂這全被趙魯說中了,他感激地對趙魯說:“我把錢給你,咱們拿錢拿東西走人!”
說著把袋子里的金幣往桌子上一倒,數出十個金幣給趙魯:“多的就算給兄弟的辛苦費了!”
“靠!又是這樣?”趙魯心里大罵,強忍住收下的欲望,義正言辭地對亞利桑德說:“一碼歸一碼!是兄弟就不要這么見外!多的我可不收!”
像碰了瘟神一樣,趙魯將多出來的兩個金幣丟還給亞利桑德。
替地精捋了捋胸前衣服的褶皺,趙魯長出了一口氣,道:“那就愉快地成交了哈!”
韋德哪里敢說不字!只好恭恭敬敬地將兩位爺送出門。
“咚!”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一匹狼將地精撞到在地。
“該死的畜生!”地精揉了揉胸口罵道,再看那匹狼的尾巴,莫名覺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