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良一聽聲音便知,外面敲門的是他同宿舍的結義七弟高毅。
李芷薇住在這里不是秘密,他會跑過來找李芷薇商討新專輯的事也不是秘密,可他很好奇高毅為什么會突然來找他。
這位無所事事大少不應該吃喝玩樂之后,直接回順天經營他創辦的酒吧嗎?
說起來,孟良還有那間酒吧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芷薇,你先坐一下,我去開門。”孟良輕拍懷中的女孩。
“還是我去開門吧,你坐著就好。”李芷薇站起身來,理了理微亂的頭發,然后走向門口。
門開了,高毅進來了,手里還拎著一個大麻袋。
孟良道:“阿彌陀佛,七弟你來就來吧,還帶什么東西,真是的!”
高毅苦笑道:“不是東西,是人!”
“人?”孟良微微一呆。
高毅指著麻袋道:“就是你們公司長得很好看的那女的,一大早就纏著我,煩都煩死了,要不是看在她給你打工的份上,我早把她打進醫院了。”
孟良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說。”
高毅揮手道:“沒什么好說的,你幫我勸勸她,既然出來玩,就不要玩不起,我也沒有那么多時間陪她耗。再去找我,我肯定打斷她的腿。就這樣了,我走了!”
孟良道:“你等等!”
高毅道:“不等了,我沒打她是給你面子,你好好跟她說說,再糾纏我,我真的會揍人!”
孟良只好目送高毅離開,然后打開那個麻袋。
看到麻袋里是五花大綁的荊春桃,孟良驚訝地道:“你昨天,昨天真的和我七弟在一起?”
“唔唔!”荊春桃被塞著口,完全無法回答。
孟良趕緊為她解開繩索,接下來,就是她的哭訴了。李芷薇看到這種情形,也只好坐在她身邊,輕聲安慰。
許久之后,孟良一臉古怪地道:“阿彌陀佛,春桃,事情已經發生了,光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你覺得這事該怎么處理?要不你給家里打個電話,問問你老公這事兒怎么辦?”
荊春桃慌亂地道:“不,這事兒千萬不能讓我老公知道!”
孟良道:“阿彌陀佛,這事如果不讓你家里知道,只你自己處理,那肯定處理不了。我們不知前因后果,光憑你一面之詞,也很難為你主持公道。”
荊春桃抹了兩把眼淚道:“慧董,這事兒千萬不能跟我家里說,上次因為一些風言風語,我老公就一直罵我,這次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孟良雙手合十,感嘆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那你覺得這事該怎么辦?讓他給你道歉?”
“誰稀罕他的道歉。”
“那你是想要一筆賠款嗎?”
“我不缺錢!”
孟良道:“那你要怎么樣?殺了他?他可是仁義山莊的少爺,武道天才,功夫遠高于你,甚至你老公在萬家的地位,也沒有他在仁義山莊高。不用說你,就算你老公要殺他,那也幾乎是不可能的!”
“嗚嗚嗚。”荊春桃繼續哭。
過了一會兒,孫新潔找過來了。她和荊春桃訂了今天的車票,準備一起回去。看到荊春桃眼睛紅紅的,她很詫異,但荊春桃卻抹干凈眼淚,裝出一副鎮靜的模樣。
這種事情讓孟良和李芷薇知道,就已經夠丟人了,荊春桃不希望再有別人知曉。孫新潔是她的同事,她只能努力瞞過去。
“孫主管,你過來,我有件事想問你。”孟良道。
孫新潔跟著孟良來到另一個房間,眨著眼睛問道:“慧董,你有什么事要吩咐?”
孟良遲疑了一下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我五弟查仁誠在一起?”
“啊?”孫新潔嬌呼一聲,隨后小臉緋紅地道,“你,你怎么知道?他,他跟你說的?慧董,這話可千萬不能亂講,我,我馬上就要結婚了。”
“阿彌陀佛!”孟良低誦一聲佛號,心中有了一些不妙的猜想,臉上卻不動聲色地道:“新潔,你放心,貧僧不是多話之人。今天你先回去吧,春桃還要出差幾天,我有工作給她安排。”
“好的。”孫新潔點點頭,獨自離開了。
孟良重新回到李芷薇的房間,見荊春桃的情緒已經穩定了,便道:“春桃啊,既然這事情你不想讓家里知道,就在這邊多呆幾天吧。貧僧剛剛問過了,高毅是上午的機票,現在已經出發去順天了,你們不會再碰面了。”
“謝謝慧董。”荊春桃道。
孟良道:“芷薇,你先出去一下,我有幾句話想跟春桃單獨說。”
“我出去?”李芷薇有些詫異,但見孟良點頭,也只好轉身離開。
孟良關好門,對荊春桃道:“你不把這事跟家里說,那也只能不了了之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荊春桃點點頭。
孟良道:“你生小孩的時候是不是剖宮產,有一個很大的疤痕?”
荊春桃抬起頭,目光有些不解,但還是“嗯”了一聲。
孟良道:“當時是橫刀,所以你那疤痕是橫著的?”
“你怎么知道?”荊春桃的目光帶著疑惑。
因為有傷疤,就算是夏天,她仍會穿著很厚的衣服,孟良根本不可能發現。
“阿彌陀佛!”孟良雙掌合十,“你今天早上有沒有觀察過這個疤痕?”
“沒有啊,有什么好觀察的?”荊春桃睜大眼睛。
“來,把手給我。”孟良道。
荊春桃遲疑地伸出手,孟良毫不客氣地把它握在手里。
“你,你做什么,慧董?”荊春桃頓時慌了。
“阿彌陀佛,貧僧并無惡意,春桃你可以閉上眼睛,慢慢感受。”
荊春桃哪里肯感受,很快將孟良的手甩開,這時她的眼神已經帶著三分惱怒。
“阿彌陀佛,貧僧真的沒有惡意,春桃你可以去檢查一下那道疤痕,看它是不是變淡了許多。”
荊春桃遲疑著,不肯去檢查,孟良知道她現在是驚弓之鳥,于是笑道:“你可以出去,回自己的房間仔細看看,把芷薇叫進來吧,我們要討論專輯了。”
荊春桃離開了,李芷薇重新走進來,好奇地問:“你跟她說了什么?看她的樣子怪怪的?”
孟良道:“沒有說什么,只是安撫了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