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萬承基嘆了口氣,“明大是大明最好的大學,也是所有高手的第一選擇,不好考,不好考啊!”
柴幼怡白了未婚夫一眼:“咱倆肯定能考上,而且99%進甲班,你擔心個什么勁兒?”
萬承基見未婚妻當眾秀優越感,登時就不高興了:“幼怡,神州如此廣闊,能人異士數不勝數,你我其實只是井底之蛙。除了三英四秀,誰也不能保證進入明大,不要妄言!”
“三英四秀就能保證了?”周可馨好奇地問。
柴幼怡道:“可馨,看來你不怎么關注武林圈子的八卦,三英四秀是我們這一代最強的七個人,你說能不能?”
“最強的七個?有多強?”
柴幼怡道:“這么說吧,我們這一代的所有高手,三英四秀一檔,空一檔,然后才是其它人。”
“三英四秀一檔,空一檔,然后才是其它人?有這么強嗎?”周可馨有些不敢置信。
“呵呵,我以前也不信,直到遇見那個妖怪。”柴幼怡苦笑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說起來,三英四秀中的三個都是我們這屆的,還真是壓力山大!”
“無妨,我們又不跟他們搶第一,前十足矣!”萬承基說完,才覺得這樣太自傲了,馬上對孟良道:“其實我們這些人出身于世家大族,從小就有名師指點、絕學傳授,就算考試成績好,也只是仰仗先輩余蔭而已,那些出身貧寒的學子只要走到這里,付出的努力就是我們的十倍,百倍,所以,他們不管能否留下,都是很可敬的。”
柴幼怡明白了萬承基的想法,笑道:“慧空大師,你不要怪我說話直啊,明大雖然是面向全國招生,但真考進來的幾乎都是名門大派的弟子。承基說的沒錯,你們能來到這個考場就很了不起了,一會兒不要太在意得失。”
萬承基跺跺腳,恨恨地瞪了未婚妻一眼。這怎么能瞎說大實話呢?你這話說出去,人家還有心思考試嗎?
柴幼怡很無辜地聳聳肩,心說我講的都沒錯,事實就是如此。反正他怎么都考不進明大,提前知道有什么不好?
一旁的周可馨將兩人的表情收在眼里,再望向孟良的時候已經不是憂慮了,而是透著哀婉。
這都給我判死刑了?
孟良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宣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既來之,則安之,大家不用為貧僧擔心。”
萬承基點頭道:“大師這個心態是對的,無論結果如何,我們全力以付就好。”
周可馨道:“加油,我相信你行的!”
孟良和萬承基、柴幼怡一起排隊,周可馨本準備回音樂學院,可是想想孟良接下來就被淘汰了,再想想他唱的那首一無所有,心里竟然莫名的痛。于是她跟在隊伍旁邊,準備等孟良面試完安慰他一下。
隊伍一點一點地向前,孟良注意到隊伍最前面的考官逢人就問駝虎和鴉獅成績,不禁有些奇怪。
“駝虎是武當派、嵩山派、天山派,三派聯合進行的一種考試,在武者中很有名氣。它不像是國家武者證那樣分級,而是直接打分,有人認為這種打分體系更能體現武者實力。
鴉獅跟駝虎差不多,只不過它是由綠柳山莊、仁義山莊、峨眉等門派聯合組建的考試系統,考的內容也和駝虎各有側重點。”萬承基好心的給孟良解釋。
孟良皺眉道:“那這兩個都不是國家承認的武者等級,考官為什么還拿它當標準?招生簡章上也沒寫這些啊!”
萬承基道:“沒辦法,國家的考級最高就是八級,而這里的每個人都過了八級,根本沒法比較。駝虎和鴉獅是評分制,從分數可以更直觀看出考生的實力,所以就被當成標準了。這種招生的潛規則雖然沒寫到招生簡章上,但各大宗門和世家都很清楚。”
“阿彌陀佛!”孟良宣了聲佛號,心里為慧空默哀三秒。
其實這兩項考試慧空也能去考,但他太宅了,根本沒這意愿,只考了國家承認的八級武者證。
正準備再聊兩句,萬承基已到了考官面前。略有些肥胖的考官接過萬承基的準考證,猛得睜大眼睛:“你是‘鐵秤砣’萬承基?”
萬承基點點頭。
這個世界的武林喜歡給人起諢號,孟良聽到萬承基的諢號是“鐵秤砣”,差點沒笑出聲來。他又胖又矮,還有點黑,確實像秤砣,給他起諢號的人太損了!
不過,其它人卻沒有笑,而是用又敬又畏的目光看著萬承基!
那個考官更是滿面笑容,根本不再問其它,雙手將準考證交到萬承基手里:“你去101體育場進行第二場面試吧。”
萬承基沒立即走,而是等著柴幼怡。柴幼怡報出名字后,考官倒是沒什么反應,不過當她把駝虎和鴉獅兩張成績單拍在桌子上,考官立即露出了笑容:“你也去101體育場進行第二場面試。”
孟良排在柴幼怡身后,考官看到他補丁摞補丁的僧袍,眉頭一皺:“駝虎和鴉獅考過沒有?成績是多少?”
孟良尷尬地道:“我沒參加駝虎和鴉獅的考試,所以也沒這兩個成績。”
胖胖的考官不屑地哼了一聲。
近年來,新生錄取都是先拿駝虎和鴉獅的成績做參考,有志報考明大的考生都知道。考官不相信孟良沒考過,之所以拿不出成績,肯定是成績太差,不好意思往外拿!
想到這里,他在孟良的準考證上簽了一下,然后道:“轉過這個彎,向東走,到119體育場進行第二場面試。好了,下一個!”
孟良接過準考證,發現其他人都用一副憐憫的目光看著他,萬承基更是嘆了一口氣。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孟良問。
柴幼怡低聲道:“119體育場是最后一個面試考場,人稱死亡之場,據說到那里考試的人還沒有能通過的。”
“不會吧?”周可馨瞪圓了眼睛。
“阿彌陀佛!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孟良拽了一句經文,徑向東邊那條路拐。
萬承基嘆道:“出家人就是豁達,了不起!我們也走吧!”
周可馨猶豫了一下,還是追上孟良的腳步:“大師,我跟著你去看看,正好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