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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難(2)

第二百四十五章  這把霰彈槍是用黑鍵整個的做出來的,大概就是先用普通的金屬做好后,又讓蕾蒂將它整體的改變結構。

  當然也不是完全的黑鍵,為了防止拿不起來,把整體的重量往下降了很多。這么大一把霰彈槍能被一個死宅如此拿起來,完全難以想象把重量降低了多少。

  還附帶了子彈,一共做了兩百發的彈藥,全是白鍵做出來的。它實際上的效果遠超人的意料,對付災禍級的魔物有著絕對顯著的殺傷。

  “不過這么好的彈藥我用的可太浪費了。”鬼爵猶豫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子彈,這種白色的金屬完完全全的就是自己理解外的東西。

  “無妨,彈藥用完后跟我說一聲。搞來這種東西對我來說輕而易舉。”仁愛者頓了頓說道:“就當作是你工作的報酬吧。”

  “這待遇可實在是太好啊。”鬼爵說道:“我感覺自己也沒有干什么。”

  “每天能夠有個人和我聊天本身就已經讓我覺的投入非常合理。”

  “不至于沒人找你聊天啊,而且如果你是指有意思的話,早晚有一天你也覺得我說話很無趣。”

  “至少到現在,你說話還沒有讓我厭倦。”仁愛者不想要聽這家伙多說無用之事。

  她只是想要找這個家伙聊一下。

  這個叫做鬼爵的家伙總是能夠在很多奇怪的地方給自己提出來完全不一樣的思路。可能是因為腦回路實在的是有點和別人不同,所以這個家伙經常有一些讓她都覺的很好的點子。

  “話說回來,為什么非要對付那個叫做亞克的家伙?”鬼爵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們不是說過嗎?不管亞克變成什么樣子,至少不會在教會的可控范圍之外,你們有五個圣徒,而他只有一人。至少從理論上,他有三人是完全無法對付的。這是絕對的勝局。”

  “我們不應該給世界的毀滅留下任何一點的可能性。”

  “你管完全不可能叫做保留了可能性?而且偉大的仁愛者啊,我拜托你好好的搞明白現在的重點可否?”鬼爵頓了頓說到:“沒記錯的話,現在世界的某處開始能夠增加安全區了。這可是史無前例的事情,一般這樣的事件都會推動相當夸張的故事進展。難道你的注意力不該放在這種事情上嗎?”

  “這件事情已經結束了,結果是不朽者去了那個安全區當中,有他在,這個安全區的就不會有安全。那是我少數絕對相信的家伙。只要他在,我就相信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仁愛者看著坐在那里的鬼爵:“有什么問題嗎?”

  “不是,我在想,那個東西之所以能夠擴大,是因為有魔力來擴充吧?那么,我有個想法。”鬼爵頓了頓說到:“如果把所有的魔印和魔力都匯聚到那里,會不會有一個世界大小的安全區呢?”

  死一樣的寂靜,仁愛者默不作聲。

  “不是,我開玩笑的,只是想想我就知道這是一件幾乎不可能的事情。”鬼爵趕緊說說道:“當我什么都沒有說。”

  想啥呢,從這個世界的理論上來看,所有的混沌領域,都是圣法力和魔力的混合體。全世界的魔力?說起來真是太輕巧了,然而實際上,真是難以想想這是多么恐怖的工作量。

  不談工作量或者是用多長時間能夠達到,應該說,這件事情真的有實現的可能性嗎?就像是在原來的世界當中,說把所有的二氧化碳都集中起來。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提出來這樣的建議完全就是因為自己沒有很好的理解到現在的環境到底惡劣到了一個樣的地步。

  “這是可行啊。”仁愛者輕聲說道:“但是有很多問題都需要考慮到。”

  鬼爵心理咯噔一下,然后扭頭看著諾有所思的仁愛者。

  “我隨便說的。”鬼爵有點后悔自己沒有動過腦子就隨便亂說。

  這事大了啊,全世界的魔力......也包括所有的魔物?別啊,這個世界里有自己最愛的人外娘以及獸耳娘......好像這兩種是類似的判定?算了,不在意細節。反正要是這件事情可行的話,那么擔心的根本就不是到底能不能把全世界的二氧化碳都分離出來,而是要是因為這種原因全世界的人外娘都被拼成融合怪了,那就太慘了。

  鬼爵完全不懷疑這些人會做出來那種類似于史萊姆的東西,估計那樣的融合怪非常掉SAN,自己看到后說不定會瘋吧。

  額,還是全塔放棄這個危險的念頭為好。

  “要是整個世界都能變成安全區,這值得我們用一切去賭這種事情。”仁愛者說道:“那是傳說中的世界,整個世界都是所謂的樂園。”

  “別,冷靜,咱們討論一下別的話題。剛才不是說的要討論魔神印的分配問題嗎?”鬼爵試圖轉意話題:“你考慮的怎么樣?”

  “我不知道,雖然我用了近千年才創造出來這種東西。說真的,我不敢在自己身上做嘗試。”仁愛者說道:“我現在開始怕死了,都怪你啊,因為你,我知道世界上還有有趣的事情。在我對你厭煩之前,我應該不會想死了。”

  “那你就放心的想讓我用?要是我因為這個死掉了,你不是唯一的樂趣會沒了嗎?”

  “只不過是再次失去了活著的樂趣而已,就算是你活著,最多不過百年也會喪失。”仁愛者說道:“早晚有一天而已,我不在乎。”

  “真絕對啊,好啊,我可以先試試。然后你看看還能取出來嗎。我話說在前面,我絕對會掉鏈子。”鬼爵重復了一遍:“不過我覺的是不是應該好好考慮?咱們已經和平了這么久,別打架啊,神愛世人,它不希望我們打架的。”

  “打架?你說的真輕松。”

  “你覺得比打架高尚到什么地方?”

  “這是愛啊。”

  “哈?你還真把我說的理論當真了?別啊,這個世界需要一個偉大的人而不是大號的咸魚。千萬別被我影響了,近赤者赤,近,近黑者黑,和咸魚太近了,自己的鹽分也會增加的。”鬼爵這樣說著,然后塞進去兩發彈藥對著天空。

  轟鳴的聲音,那簡直不像是開槍而像是雷鳴的聲音。本來天上有點陰暗,籠罩著云,陰天當中世界暗淡無光。

  仁愛者看著旁邊的家伙,面無表情。

  并非是沒有感情波動,只是有點羨慕,有點嫉妒,有點可憐,有點生氣,有點悲傷......

  同時夾雜的感情過多,不知道作何表情而已。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啊哈哈!”

  那是笑,笑得那樣開心,一邊笑一邊大口的吐血。

  開槍的瞬間,那巨大的反沖力直接把他的右邊身子震碎。那恐怖的彈藥甚至在天上都開云的空缺,日輪的光透過了云,像是圣光那樣照在這個已經碎了一半的男人身上。

  他在笑,笑得不顧一切,莫名所以的。

  他為何要笑呢?他脆弱到瞬間到連這種反沖力都承受不住!如此的神器落在他的手里就是白瞎!

  但是......為什么又要不笑呢?

  仁愛者一直等到這個家伙因為失血而徹底的昏厥過去后,抬起手,他的全身瞬間就恢復。走過去把脫手而飛到了很遠的地方的霰彈槍拿回來,放在他的身上,無奈的笑了笑。

  就像是家人對于自己的孩子玩玩具累的睡著了感覺有點無奈的樣子一樣。

  他就這樣,躺在光里,躺在血里,懷抱著那把夸張的霰彈槍睡熟了。

  “你變得很無趣。”不知道合適,貝妮站在了不遠處的陰暗當中。

  “貴安,您今天看起來依舊是充滿了氣勢。這位騎士小姐,您是為何而來呢?”仁愛者笑著對著她微微鞠躬說道:“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的語氣被這個賤人同化了,我很厭煩。”貝妮皺了皺眉頭,然后舒展開,嘆了口氣,看著那個攤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家伙:“這家伙沒多少能耐,搞出來的動靜還不小。不只是我,半個城市的警衛都被驚動了。”

  “那么還拜托你幫忙傳達一下,就當無事發生就好。”仁愛者說著,然后慢慢的坐在了鬼爵的旁邊,用手幫他撩開在臉上的亂發,然后舒雅的坐在那里。完全不在意自己圣潔的白裙上沾滿他紅色的臟血。

  風拂過,吹來她的頭發,她在教堂的穹頂看向原野。

  圣潔的修女坐在了渾身是血的男人旁邊,她的裙子上沾了血,她的頭發被風吹起,在空中散開。

  “瘋子。”貝妮暗罵道,表情猙獰可怖。

  她站在陰影當中,它們坐在日輪的光中,好像是被神所寵愛之人那般。

  不知道什么時候身份互換,原本這樣的時候都會是這個家伙站在暗影當中。

  時過變遷,很長時間過去,很多事情發生,很多東西改變。

  不過還好有一點不變,那就是貝妮依舊厭惡著仁愛者,非常的討厭。就想是自己一開始就很討厭這個家伙一樣,這個叫做仁愛者的家伙,實在是讓自己有點反胃。

  這種家伙為什么會被選為圣徒?為什么神會認為這樣的人能夠很好的完成它交付的事情?

  這樣的疑問讓她非常的討厭仁愛者,從一開始就是。

  現在她依然討厭她,非常討厭她,只是看著就覺的心理窩著火,恨不得上去用刀在她的全身都插個口的那種討厭,厭惡,不想見,不想認。

  但是原因已經變了,僅僅是因為在陰暗當中的人對全身帶著光的家伙有所厭惡而已。這個家伙再次變回了千年前那樣,是不朽者和守道者所認識的那個仁愛者。

  “說起來,我有件事情拜托一下。”仁愛者忽然說道:“能幫忙嗎?”

  “不能。”

  “那想不想要聽一下呢?”

  “不想。”

  “哈哈,看起來你現在的心情很差。”

  “看到你我的心情就不可能好。你這個敗壞我心情的家伙到底為什么會活在世界上。”

  “你看起來很狂躁啊。”仁愛者被說到這一步也沒有生氣:“晚輩,你最好好好的看看鏡子當中的那種臉,看著那種眼睛,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現在需要平靜一下嗎?”

  貝妮沒有回答,只是默默的看著她。

  仁愛者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后繼續看著外面。

  “我之后會申請一份文本,我需要一票。內容是......”

  “我不同意,不管你選什么,我會選和你相反的那一邊。”貝妮輕聲說:“不用告訴我,我只是單純的對你不爽。非常的不爽,無關乎對錯。”

  “是嗎。”仁愛者無奈的笑著,用手捏著自己的頭發:“有個如此討厭我的晚輩,這是因為我做的那些事情的報應嗎?的確是有點狠毒呢。不過,八色璃,從一開始,我就希望與你友好相處,不管是你是不是相信。你只需要知道,我一直都想要和你站在一邊。”

  “這是沒有道理的,為什么你要這樣做?”貝妮不滿的說道,這個家伙一遍遍的重復這一點,就是這樣的感覺讓她全身都感覺不舒服。

  那是自己做錯了判斷的感覺。

  “因為嗎?非要說的話,大概是因為圣徒當中只有我們兩個是女人吧,我一直挺孤獨的,直到你的加入。我想自己或許能夠有一個很好的朋友也說不定。只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仁愛者撫摸著鬼爵腦袋,這個家伙睡的香甜,因為疼痛和失血帶來的昏厥,讓他睡的非常的舒服。

  估計有很長很長時間沒有睡的這樣好了吧?沒有比昏厥睡的更舒服的了。

  貝妮沒有回答,默默的走過來,站在她的旁邊。

  光依舊沒有照在她的身上,兩人之間仍然有著名為光的界限。

  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遠。近的就是站起來就能擁抱在一起,遠的就好像是雙方之間隔了一個世界。

  “瘋子呢。”貝妮輕聲說。

  “很客觀的評價。”仁愛者如此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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