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也就是說.....不朽前輩他現在打算親自來看一眼那個魔人嗎?”裁決者輕聲說。
“應該說是魔神種。”仁愛者擦著頭發看著他說:“暫時不用考慮回去了,待會你要參戰。”
“好。”
簡單的幾句話后,裁決者沉默的看著坐在面前的人。
“那么你呢?如果不朽者拖住了八色璃,那么現在只要你出面就能完成任務。”裁決者皺著眉頭說:“我不知道這件事情,顯然是你們謀劃好的計劃。那么為什么要交給我呢?你又不是做不到,就算是魔神種,你來對付也沒有問題吧?”
“有點小問題,我一個門徒和八色璃做好了約定,讓我不插手這件事情。以此換來了一個奇怪的家伙。的確那是個會讓我心動的籌碼,那是個很有趣的孩子,我有在切實的期望能夠從那個孩子的身上得到什么樣子的消息。”她捏著自己還有點濕的頭發說:“所以我就打算在這里加油鼓勁,就當是給自己放假,只是在旁邊看著。實在不行的話我也會出面,所以放心,這次教會十拿九穩。”
“所以我們要怎么對付那個魔神種?”裁決沉默了一下說:“殺死嗎?”
“兩種可能,這件事情八色璃愿意直接站在我們的對立面,雖然有點像是孩子的賭氣,但是她好歹算是圣徒,是代表神的人之一。她所做的事情和神的決定無異,因此我們仍然需要統一意見。很簡單,大概的就是要先知道那位魔神種的能力到底是哪一種,要是實在的不算是很大的威脅,我們會開始簡單的投票,少數服從多數。”她聳了聳肩膀說。
“如果高危就是殺死嗎?那么我們應該如何處理魔印?”
“這個,是交給我的。魔神印和魔印一樣都可以通過圣火燒掉。但是弗拉洛斯一系的魔人很麻煩,它們的魔印不會被燒掉。”
“你會怎么處理?”
“將她無害化處理。”
“什么是無害化?”
“相信我,現在你還無法接受,但是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仁愛者笑呵呵的說:“還有想要問的嗎?”
裁決者看著她的眼睛,沉默了一下后說:“為什么之前要擋住眼睛?沒記錯的話以前你是恨不得全身不漏出來任何一塊皮膚。”
“你不會想要知道的。”
“那么我非要知道呢?”
“是否公布與眾也是我的權力,這位后輩,雖然你也代表著神的言行,但是同樣你不該來指責我。”仁愛者笑得很奇怪:“你是個好奇寶寶呢,不過放心,在之后我會告訴你,在合適的時間。”
“把握好你的分寸。”
“哈哈,你可不該來說我。”這樣說著,她慢慢的靠在了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帶著玩味的笑容看著一臉嚴肅的裁決。
真是不可愛的后輩,她這樣想著,托著腦袋。
“至于投票的事情,我們不會圍在一起開會吧?”裁決想起來什么,有點不悅的說:“打架的時候商量事情在我看來很傻。”
“哦,我們都已經表態了。”仁愛者歪著腦袋看著他:“我和守道都決定要讓這個孩子成為可控的東西,放歸一個魔神種不管可不是我們該做的事情。而捍譽和不朽都認為這是個孩子,只要是不做過分的事情之前,我們沒有必要警覺。”
“不朽者閣下居然會站在八色璃那邊?”裁決者愣了愣:“他不是現在正在和她戰斗嗎?”
“那是個有點頑固的家伙,又是個心善的家伙。之所以戰斗是因為這是他的責任,而愿意放她一馬是因為他的善意。”
“這種善良會讓我們陷入危難。”
“孩子,你還是沒有搞懂我們中心教會啊。”仁愛者終于有點怒氣了,她的笑容凝固下來,只是在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說道:
“只有人才會犯錯,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神。神做的事情就是正確的,我們不管做什么都是正確的事情。”仁愛者看著他說:“違抗我們的意志就是在違抗法律,這不是狂妄,而是你應該明確自己站在的,從來都不是人或者魔物的一方。你只代表神明,不然他也不會賦予你如此的能力。”
長久的沉默后,他點了點頭。
“我大概明白了。”裁決者捏著太陽穴,有點頭疼的說。
“總之,我們五個人就你還沒有決定。你也不用著急,你是負責追殺的那個,等到你親眼確認了她的能力后,到底是處理還是懷柔由你來決定。”仁愛者鼓掌說道:“真好,以前你不在的時候我們經常二對二,最后只能僵著。”
“我有權對那孩子做最后的決定?”
“也只有你應該,你是裁決者,審判是你的本職。”仁愛者起身,去桌子上倒了杯熱水:“喝點熱水暖暖身子就上路吧,你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不用看任何人臉色,選擇你認可的結果就好。”
裁決者點了點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小老鼠。
“勞煩照顧它一下。”
“可愛的小生物,你似乎只和這東西走得近。”仁愛者轉過身來端給他一杯熱水:“它會不傷毫毛的等著你凱旋。”
“這是我到現在唯一見過的干凈之物。”裁決者接過來杯子,一飲而盡。也不管這水是不是剛剛的燒開。
“我不干凈嗎?”仁愛者感覺有點奇怪,卻對上了他厭惡的表情。
“我很難相信您是圣徒,如果不是你真的擁有著權能,我甚至會覺得你是魔神種。”他說道:“你已經變質到了一個讓我厭惡的地步。”
空氣寂靜了下來,仁愛者慢慢的低下頭,再次抬起來的時候,一個詭異的難以言喻的表情讓看到的人都渾身發毛。
“果然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家伙啊。”
裁決者沒想繼續搭理這家伙,而是慢慢的走向了房門。
門被推開,所見之處,白色的絲線填滿了一切能落腳的地方,在剛才,它們好像被什么奇怪的妖怪包圍。
小蜘蛛站在樹梢上,看著在旁邊的沐心。
這家伙用稻草做了很多自己的分身,當初把自己騙進去的罪魁禍首算是找到了。
但是現在已經算是朋友的關系了,畢竟已經達成了共識。要把這個家伙阻止在這里。
“那個家伙看起來很棘手的樣子。”沐心拍了拍小蜘蛛的肩膀:“做好死的準備再上,要是沒做好準備你還是離開吧。”
“我希望能夠活下來。”小蜘蛛面不改色的說:“我不想要那個孩子死。”
“穩定的同盟關系就是應該有一個共同認可的事情。”沐心慫肩,然后從樹干上跳了下去。
小蜘蛛也消失在原地,他要負責布置陷阱的。
這些蛛絲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多多少少的應該能夠起到阻攔的作用。
剛才的轟鳴聲讓人不安,就在幾分鐘前,忽然出現的敵陣讓他覺得事情向著最糟糕的情況飛速發展。
到底為什么才會出現那樣的動靜?就好像是神從天上丟下來了權杖。權杖落在地上,世間都發生了巨變。
何等的偉力,如此的令人不安。
那個孩子現在到底什么情況他已經無法得知,但是他相信亞克它們會保護好洛麗。至少的讓她能夠好好的活下來。
如果這個家伙不過去的話。
“那個,小蜘蛛,我害怕。”忽然,他聽見有細小的聲音在說話,小蜘蛛看著握在手里的長槍。
那是諾尼。
這個小家伙現在已經有著災禍級的魔力量,跟著小蜘蛛一直在吸收魔力的同時,不斷擴充著自己的魔力上限。
也成為了小蜘蛛現在最適合的武器。
“堅持一下。”小蜘蛛想不到有什么能安慰的辦法,他也很害怕,因為從剛才開始一種不安的情緒就充滿了全身。就好像是兔子會害怕老虎一樣自然。
“我會的,恩人,但是我覺得我們做不到。”諾尼小聲的說著:“那是圣徒。”
“這里也是靈森,礙于自己說的規矩,它們不會一上來就對我們用殺手。能在這里多拖延一會都是好的。”小蜘蛛一邊說著,一遍注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的手中借來了小白的那把長弓,拖延那家伙的話小白顯然能夠靠著對話堅持一會。畢竟是中心教會的成員之一,它們再怎么樣都不會直接干掉那家伙。
因為不需要戰斗,弓就借給了小蜘蛛。他基本能夠使用所有的武器,純粹靠著自己的戰斗天賦,他可以適應幾乎所有的戰斗情況。
他聽見了腳步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手中的長弓對著遠處拉滿。
站在那里是高舉雙手的迪德麗,她無奈的笑了笑,看起來對于小蜘蛛這樣的下意識的反應還是有點意見的。
處于緊繃狀態下的小蜘蛛本能的驅使先于理性的思考,優點是能夠在突發事件當中做出瞬間反應,問題就是有可能會傷到隊友。或許不適合團體作戰是他戰斗上的缺點之一。
“你為什么在這里?留我就好了。”小蜘蛛有點慌了:“你找個地方呆著,別被它們當成敵人。”
“雖然你這樣說,但是我或許能夠幫上點忙吧?”迪德麗揮了揮手中的鐮刀:“你不是給我了這個嗎?”
“我擔心你。”
“好不掩飾的包庇,感動之余我覺得自己至少能夠當個前哨什么的。”迪德麗慫肩:“安心吧,來之前貝妮不是說過圣徒是靠著什么才能有絕對碾壓的戰力嗎?”
克里森猶豫了一下后,點了點頭。
它們的能力源于神賦予的權力,而引動這種權力靠著是意志力。
貝妮靠著是對勝利的堅定不移,從而才能使用它作為捍譽者的能力,以此得到必定獲得勝利的效果。
仁愛者靠著是愛,不朽者是信任,守道者是堅定,而裁決者靠著是正義感。
只有它們堅持著這樣的信念才能夠使用自己的能力,所以可以大概的認為這些家伙都是固執到死腦筋的家伙,至少不會做違背自己信條的事情。
但是它只是覺得有點渾身冰冷,因為接下來要殺洛麗的人是裁決者。
到底是為什么才會認為殺害一個沒有做錯任何事情的孩子才是正義的事情?小蜘蛛不知道,只是覺得自己應該守在這里,那是個孩子,她應該有權力活下來。不管她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都應該活下來。
至于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正確,并不是現在應該思考的事情。
迪德麗等著小蜘蛛的回復,但是卻看到那個家伙忽然就消失在原地。
她只好慫肩,這個家伙同樣固執的令人發指。
雖然只是幾天時間,但是小蜘蛛已經完全恢復了自己做為混沌天災的魔力。
沒有成為魔王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知道自己需要魔印的話必須要吃掉莉莉絲來得到那東西。
所以他拒絕了,但是并不代表他變弱了,只是沒有發生最后一步的質變而已。
至少現在莉莉絲已經能夠直接通過空間連接到他的身體,然后發動自己作為魔人的能力。
進化,這是魔印的能力。持續時間為無限。
之前的戰斗當中小蜘蛛的恢復速度已經被提高了數倍,而現在,他又得到了空間移動的能力。
就連亞克都表示從來沒有見過成長性高的如此夸張的能力,如果不是因為它們的隊伍里有個叫做洛麗的孩子,或許現在被敵對的認知就是小蜘蛛了。
只是因為隊伍里奇怪的家伙,所以顯得它有點奇怪。畢竟從來沒有過沒有魔核的魔物,它是個例外,全身上下都是魔力的匯集點,因此沒有上限的說法,也沒有弱點的說法。
對于這樣的事情,小蜘蛛只是覺得無所謂,不過對于自己能幫到更多的忙這件事情還是感覺到喜悅。
說不定能贏,小蜘蛛這樣想著,如果是現在的自己,不一定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
它掛在了網上,看著那個站在那里的男人,它站在白的絲網面前,好像是在思考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