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啊,這個工作好累啊。”剛才那個借了裁決者手帕的家伙在幾個小時后靠在墻上休息,喝著水說道。
裁決者點了點頭,的確,看門是個很累的工作。
特別是在這里,這里是安全區,沒有夜晚一說。這里只有溫暖的陽光還有微風。不管什么時候這里就是能夠想到的最完美的地方。
自己想要去到那個地方必須需要交通工具,它們給自己安排的馬車還在準備,還需要等一段時間。在得知了這一點后他打算到處走走,剛好就遇到了因為疲憊就靠在墻上休息的守衛。
“可是你現在應該繼續去工作。”裁決者頓了頓說到:“你的工作很重要,如果出現了有違法亂紀的人,你是能夠第一時間到達現場的。”
“啊?可是這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到過所謂的違法亂紀的人了。”這個守衛看起來并不在意。這家伙是個圣職者,但是看起來也就是個騎士。只是騎士的話,其實也還是個普通人,沒有太高的覺悟:“而且你要知道這里住的都是什么樣的人。圣徒可是在這里,到底是什么東西有膽子來這里搗亂?”
這話說的倒是沒錯,畢竟的確是它們在這里的話什么都不用擔心。就連血日都是不朽者一個人解決的,平民百姓甚至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就結束了這個原本可能擴大成令人絕望的災難。
“但是你的工作如此。”裁決者是個死腦筋,并不認為這個邏輯有問題:“你要做的是巡邏,并且在合適的時候做出來自己要做的判斷。沒有敵人是最好的,但是不代表這是你偷懶的理由。”
“是嗎。”他喝著水,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仔細打量著:“說起來,我好像沒有見過你。”
裁決者猶豫了一下說:“我是剛來的。”
“呦,看說話的感覺,是打算成為圣職者嗎?”他看了看他背后背著的橡木長矛:“那是你的武器看起來很舊了,應該用了很久。”
裁決者沒有搞懂他說話的意思,但是并不想要解釋。自己本來時間久很充裕,看看能不能套話知道現在在教會工作的人里到底有多少的敗類。
他可是對于那些毫無自知之明的同行沒有任何的好感,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第一個殺掉那種人。
“圣職者的確很好,有著吃飯的來源,還能得到尊敬。”他小聲說著:“但是我們,是消耗品啊。”
“什么意思?”對于這樣的自稱裁決者皺了皺眉頭,似乎沒有搞懂。
“教會在意的只有上位圣職者。”他說道:“如果不是上位圣職者的話,如果有危險的工作就會交給我們這種人。因為我們不值錢,被犧牲掉也會很快有人補上。當然,只要能夠成為上位圣職者就能永遠的活下來,有了榮耀。真好啊,但是幾百個人里也不一定能出一個,你看大叔我都快四十了,就算是現在能夠得到認可也不過是個長生不死的老頭子了。”
“那是因為你做的不夠。”裁決者皺了皺眉頭:“如果你能好好的完成神交給你的工作,那么你也能夠成為上位的圣職者。”
“可沒有哪個上位圣職者是靠著好好的完成自己工作做到的,很多都是在擊潰了很多很多魔物,在快要死的時候被賦予了能力。”他猶豫了一下后說:“好像大概都是類似的故事,不過具體的情況我也沒見過,因為我也不認識什么成型的上位圣職者,我的確就是個守衛,一個普通的守衛。”
“這不是一份好做的工作。”裁決者看著他,輕聲說:“是必須有人做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即便只是在一個非常安全的地方做審查?”
“是的,即便如此。”裁決者頓了頓:“因為就算是這樣,你的盔甲上也常染鮮血不是嗎?”
“呵,呵呵。”那個騎士的臉陰沉了下來,只是在輕聲笑:“對啊,就算如此,就算是輕松到只是在個很安全的地方當守衛,也會讓我的盔甲上都是鮮血話說,異邦人,你來對地方了。”
他慢慢的站起來,伸了個懶腰:“這里是仁愛者的領域范圍內,不管怎么樣,至少你是死不掉的。承受了再多的痛苦也不會死亡。而且你說的沒錯,就算是個守衛我也沒有偷懶的理由。我該去工作了,很高興見到你。”
“嗯,加油吧。”裁決者看了他一眼,輕聲嘆氣。
“是個好孩子啊。”
“你真的很煩。”裁決者扭過頭來,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身后的仁愛者:“這個人是你招來的嗎?”
“別看他這樣,他的劍術很好,而且酒量很好。順便說一句,這家伙自己有一個騎士團,大概有五十人。不過其中出現了一個圣騎士。所以那個騎士團的管理權被轉交了。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仍然名義上有著五十個同伴,其中還有圣騎士。”仁愛者笑著說:“總之,和看起來不同,是個好孩子。”
“但是他粘在身上的血,是人的血。”裁決者輕聲說:“為什么在這里的衛士身上會有人的血,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
但是仁愛者只是微笑了幾秒鐘,沒有多說什么。
“算了,馬車在什么地方?”裁決者扭過來腦袋,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再過問這件事情。
每個人都有自己要管的事情,他不應該去過問。
“放心,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
“不過話說,你能夠了解一個門衛到這種程度,很清閑啊。”裁決者在路過仁愛者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輕聲說:“相比對我也大打聽的很透徹了。”
“是啊,如果你也活了很久很久以后。”仁愛者輕聲說:“想必你也能夠很透徹的明白我是什么樣的人。”
“或許吧。”裁決者頓了頓:“希望如此。”
大概十分鐘后,仁愛者站在門口,等著那個裹著袍子的家伙出現在自己旁邊。
“對這個后輩你很在意啊。”身后傳來了人的聲音,仁愛者不回頭都知道那是誰。
“是啊,畢竟是能夠一起活到世界盡頭的人,所以要搞好關系啊。”仁愛者笑了笑:“貝妮那個孩子,可是不好相處呢。看的出來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一個男孩呢,是個鐘情的好孩子呢。”
“我不想承擔那個孩子的怒火,每次都被那個家伙砍的渾身難受,所以別搞事,在那之前我會處理你。”
“不朽,別這樣說啊,那是個好女孩,你保護一個好女孩很正常的。”仁愛者微笑:“而且我最近也很忙,那個叫做亞克的孩子雖然是魔人,但是魔印是別人的,和他不匹配。就算是放著不管也是早晚會到極限的。能用時間耗死的家伙,都不算是敵人。”
貝妮睜開眼睛,現在已經是早上了。
就在和這里的大祭司再見后,她就睡著了,斜靠在亞克的肩上,就和很久以前一樣。累了就靠在肩上休息休息。
“早上好。”亞克也打了個哈欠,這點還是不一樣的,以前貝妮睡著的時候自己也能休息,但是現在,她睡著的時候自己和不該睡著。
不然要是被和她一起來的人看到了,用不著來襲擊者,自己就會被砍死了。
“早上好。”貝妮毫無自己的舉動會耽誤別人休息的自覺,睜開眼睛確認了這是在人來人往的集市當中后,再次閉上眼睛。
人來人往的集市和空無一人的小巷,同樣有可能藏著暗殺者,那么到底哪邊更危險嗎?
答案顯而易見,無論是藏閉自己的難易程度,還是說可以進攻的方向。都是集市更加的危險,想必之下小道當中會更加的安全。
可是人類會下意識的認為在集市當中會更安全,莫名其妙的,明明都很清楚自己會有可能被暗殺者盯上。但是還是會認為更加危險的集市會是安全的地方。
顯然是個缺乏判斷的舉動,她應該選擇更加適合觀察的小道休息。
不過什么時候人會成為理性思考的動物了?過于理性的人類,反而就不像是人了。
“說起來,你為什么不怕殺掉你的會是我呢?”亞克忽然輕聲問了這個問題:“我更危險不是嗎?是魔物,而且還有著魔印。如果魔物想要反攻,必須需要把你給滅掉。這是必須的事情,不然魔物有多少,出現多少魔人,甚至是有多少魔神種都會是無用的。只要你在,守道者在,神的這方就不會輸。”
“所以我就要被殺死嗎?”
“至少作為一個魔物,我的立場應該是這樣的。”亞克無奈的嘆了口氣:“不要考驗我的意志力啊。”
“你有很多很久的機會來殺掉我,就連現在都是如此。只要你愿意,你就能殺死我。”貝妮小聲說:“我是無所謂,本來我也不是很在意要不要活著。”
“不要說這么不負責任的話啊,我很在意你啊。”亞克皺了皺眉頭看著不遠處:“至少這里就有一個說不定想要你命的。你帶武器了嗎?最好做好戰斗的準備。”
“你會幫我解決的不是嗎?”
“別對我這么相信啊。”亞克這樣說著,抬頭看著在面前的一行人:“我好像見過和認識你們,所以能正大光明的表示來意嗎。”
他從下面拿出來一把長劍還有一個本子在面前晃了晃:“是來買武器的,還是來消耗我裝備的?選一個吧。”
“我是來買裝備的。”這樣說著,那個家伙扭過頭看了看身后的人:“它們我不確定。”
“呵,你們的那條蛇討伐的很好啊。”亞克拍了拍貝妮,她有點不樂意的趴在旁邊,亞克起身從身后準備去拿箱子。
雖然不是主營,但是這里的確賣武器。
“你認識我們?”反倒是那個站在面前的家伙愣了愣。
“在幾十年前你買過我東西,那時候還是個剛成為傭兵沒幾天的家伙,是叫丘利吧?在我這里買過一把板斧,是個投擲類的一次性用品。”
對付魔物的武器很特殊,最好不要在對付巨型魔物的時候使用常規武器。
不過常規武器也必須要使用,不然的話在很多情況被這種奇怪的規則束縛反而會礙手礙腳。
所以最好是準備大量的常規武器,消耗的話也不會導致心疼。
“你記性真好,我對你沒有一點印象了,這不應該,你是個獨特的家伙,不該記不住。”
“主要是我是個到處都能見到的商人,毫無特殊的地方。而你是個獨特的傭兵,我能記住你很正常。你忘記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亞克猶豫了一下,扭過頭來看著那個穿著袍子的家伙:“能讓我看看你那對漂亮的眼睛嗎?我記得是藍色的,里面有綠色的紋路,像寶石一樣,我記得很清楚。”
“我懷疑你這句話有性騷擾的嫌疑。”貝妮有點不樂意的說,然后聽見黑袍里面傳來的笑聲。
然后袍子被掀開,不該出現在人類當中的絕美容顏讓看到的人都為之呆滯。
“哦,果然啊。”亞克看了一眼就沒有多再留戀,而是專心的把里面的東西取出來:“都是不錯的東西,不排除有次品,但是相應的缺損我也會給個合適的折扣。”
他看了看這個女孩身后的各位裹著袍子的家伙:“你們有需要嗎?團購是有優惠的。”
“不打算問清楚我是個什么東西嗎?”那個女孩看亞克看起來有點疑惑的樣子。
“所有的事情要是能靠問弄清楚,就沒有秘密可言了。”亞克看著她說:“一個團隊的?就我所知道的,有個隊伍接了一個對付災禍級魔物冰雷魚的委托,是你們嗎?我推薦帶著有抗雷的護膚,最好還有火元素石接觸寒冷效果。另外的,建議一些皮膏藥,皮被冰凍后黏掉了需要能補充的東西,然后保證不流血而死。”
“你的消息太靈通了,靈通到了我畏懼的地步。”女孩皺了皺眉頭:“這又是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