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蒂奇三個命運的交匯
艾斯跟白胡子做了約定之后，就開始替白胡子海賊團做事了，而這次任務結束后，他可以跟白胡子決斗一次。
這就是艾斯會跟薩奇一起行動的原因。
可憐那吃霸王餐的海賊船長，被重重的摔在甲板上，翻了幾個滾，珍格格熱撞上了桅桿，看上去勉強還有一口氣。
薩奇的屬下把電話蟲接到一個箱形的儀器，然后把船長的臉拍下來然后傳真過去，不一會兒就有了回信。
艾斯拿起回信，信紙上有骸骨形狀的簽名，那是斯卡爾的標志，看起來情報專家斯卡爾還是有在干活。
“西海出身，裝睡的拉克恩，懸賞金7500萬貝利…”
“這懸賞金還不賴嘛，那么就把這人交給海軍吧！”薩奇過來確認了信紙內容后說。
“海軍？他們會給海賊付錢嗎？”
“這些事情，都有專門的中間人在做！”薩奇笑著說。
“他們會偽裝成賞金獵人，去做領取懸賞金的代理人。蒂奇，把那人牢牢綁住了。其余的嘛…”
一聲沉悶的槍響，讓人不禁回頭一看。
“哦？”
蒂奇摸了摸肚子，濕濕的，手上都是血，而他腳邊是身受重傷的拉克恩船長，手里握著槍。
“蒂奇？！”
“啊啊啊！中槍了！”看到了自己的血，蒂奇嚇得大聲叫起來。
“切！沒有收他的武器嗎？這么不小心！”艾斯朝敵人擺出“火槍”，正準備射擊。
此時，一聲慘叫響了起來，簡直就像是被壓扁的巨大青蛙發出來的，令人不想聽第二遍。
“疼死我了，你個混蛋！”
蒂奇踩著拉克恩的身上，四肢扭到后面的身體幾乎要陷進甲板里。
過頭了吧！
“唉…還有氣嗎？喂！”
“賊哈哈哈…”蒂奇只是大笑。
艾斯有點兒不知所措，說：“你沒事吧？你可是中槍了！”
“嗯？哦！賊哈哈哈…好疼啊…”蒂奇這時才捂住傷口，像剛想起來似的，煞有介事的倒在地上，開始大聲呼喊船醫。
這人真是沒心沒肺啊！
艾斯無語。
馬歇爾·D·蒂奇這個男人無論碰上什么事都是這個德行，這樣亂七八糟的人，居然還是自己的看護人。
“薩奇大哥，不好了火勢太強了，撲不滅！”
由于艾斯的大鬧而引起的熊熊大火，大有將船包圍的趨勢，這艘船就要沉了。
把事情交給底下人去做，就會像這樣，落個滿地狼藉。
艾斯他們迅速撤退，回到了自己的船上，擊敗了這伙無賴海賊之后，艾斯、薩奇，以及綁了繃帶的蒂奇，就近在碼頭開了個小小的慶功會。
“為了老爹的旗幟干了這杯酒！”薩奇舉杯說。
“才不干呢！”艾斯說。
“賊哈哈哈！干完活后吃的飯好吃的要死！”
吃一頓，打一頓，再喝一頓。
蒂奇就像是海賊的標準模板，只要讓他吃讓他鬧，就不會惹是生非。
這個小鎮掛著白胡子的旗幟，艾斯他們雖然是海賊，但店主對他們很客氣。
“…那個‘紅發’真的這么做了！”
美酒下肚，是人都會松嘴，薩奇聽著艾斯講述他的歷險，說到去見紅發時的事情。
“沒錯。香克斯指著左眼的傷疤，是這么說的，‘我這個傷，是白胡子海賊團給的’…”艾斯說。
“你們知道嗎？那個人是誰？”
“紅發沒說嗎？”
“好像因為什么事，打斷了。你倒是說啊，那人是誰？別賣關子啊！”
面對艾斯的疑問，薩奇陷入了沉思。
“是咱們的人，對紅發…唔！”
“咦，這在咱們這兒不是人盡皆知的嗎？”艾斯疑惑，這種事，應該很出名才對。
“真沒想到，傷到那個紅發的臉這樣的事，都能成為茶余飯后的談資。”蒂奇說。
“也不是隊長干的吧！如果是其中一個隊長干的話，就不是開玩笑了。蒂奇，這事你知道嗎？”薩奇問。
“啊？知道什么？”
“就是咱們的某個人給紅發那家伙弄花了臉這樣的事，不管怎么說…”
“就是我！”薩奇邊吃邊含糊的說。
“什么？”
艾斯和薩奇不可思議的打量眼前身材高大的老資格。
薩奇拿起沒切開的披薩就整個往嘴里塞，然后把小酒杯里的紅酒一股腦兒灌進肚子里。
“騙你的啦！”他喝完后說。
“也是！”
“怎么可能！”
只是個酒鬼開的小玩笑而已，艾斯松了口氣。
“嘛，也就是個酒席上的故事，紅發那家伙大概是看到是個新人，想嚇我一下吧！”艾斯舉起了泡酒。
薩奇見狀，便換了個話題。
“話說艾斯…你手臂上的刺青，是在搞笑嗎？”
薩奇看來一直挺在意的，趁著酒勁才問出來。
對于艾斯來說，這個問題已經被問了不知多少回了。
“這個啊，也就是這么回事啦！懶得解釋。每次都要解釋一遍也嫌太長，也不是什么有趣的故事。”
“嗯？”
“這個‘S’上的x，是我那死去的兄弟的旗印，就這么回事罷了！”
自從結拜兄弟薩博作為海賊，剛出海就被天龍人的船擊沉的事情發生之后，艾斯便對路飛發誓。
“聽好了，路飛，我們要活得不留遺憾。具體的活法估計人各有不同，總之就是，不做會讓自己后悔的事情，活下去，總會懂得。”
薩博的死讓艾斯切實意識到了死亡這個概念，也讓他第一次思考活下去的意義。
“人總有一死，既然如此，那我才不要死前回想著對父親以及世間的深仇大恨死去，這樣毫無意義，對不起跟我喝過結拜酒的兄弟。”
不過，這些想法，和兄弟的名字，艾斯都沒打算輕易和盤托出。
“哦？”
“你還有另外一個弟弟啊！”
“嚯，他幾歲了！干什么的？”
“小我三歲，我們決定了到17歲就出海當海賊，所以我弟弟到時候也會出海！”
“他厲害不？”
“弟弟他很小就吃了惡魔果實，我是當了海賊之后才吃的…但我從來都是贏的那個！”
艾斯和薩博一直都在比試并記錄輸贏，后來路飛也加入了，但最小的他一直沒贏過。
“哎，再見了路飛！我先走一步！”
“嗯！再過三年等我出海的時候！我會變得更強！”
艾斯還記得那天的畫面。
留下路飛在科爾波山，艾斯起航了，路飛現在還是在以海賊王為夢想吧，對于艾斯來說，無法想象路飛會有垂頭喪氣的模樣，現在艾斯碰到四皇這個壁壘，如果是路飛，這個時候會怎么說呢？
艾斯心里想著。
“惡魔果實啊！”酒勁上頭的薩奇心情大好。
“咱們這兒有不少吃過的。馬爾科、喬茲，還有老爹…”
艾斯有些無言，他都沒能讓白胡子使出跟他稱號“怪物”相襯的能力。
“咱們這兒的規矩是，誰找的的惡魔果實誰就能吃，當然賣出去就能拿到過億的錢，我想吃的果實，可是你的哦，艾斯！”
“為什么呢？”
“你的手不是能生火嗎？在我作為廚師的眼里，這太令人羨慕了，什么火候都能隨心所欲的控制。雖說菜刀是廚師的靈魂，然而火對于廚師來說，可是一生的伴侶。”
“原來如此，要是能分給你一份就好了。”艾斯說。
“這就不可能了，惡魔果實這東西，同樣種類的惡魔果實，在世上只能存在一個。”
“沒錯，如果你無論如何都想吃‘燒燒果實’的話…”蒂奇一口飲完了酒，然后愉快的把餐刀對準了艾斯。
“那就只能殺了艾斯了，賊哈哈哈！據說只要能力者一死，那個果實就會在世界上的某個地方生長出來。”
薩奇看一眼，說：“玩笑過分了啊，讓我想吃到殺人的果實，還沒有呢！小姐姐，再來一瓶紅酒！”
艾斯露出了苦笑，說：“那么就放棄‘燒燒果實’，除此之外，還想要什么果實呢？比如…冰的果實怎么樣？都不用冰箱了。”
“啊，那個不行，被青雉吃了！”薩奇搖了搖頭。
“青雉…是誰？”
“海軍本部大將大人啦！青雉，就是庫贊，是冰凍果實能力者，三大將赤犬和黃猿都是自然系。”
“那么菜刀呢？刀鋒人之類的！”艾斯又問。
“這個確實方便…”薩奇沉思了一下，搖頭說：“不行，這種果實應該是被某些殺手給吃掉了，而且，我挺喜歡打磨菜刀的。”
“賊哈哈哈，惡魔果實這東西，即便是當海賊這么久，也不是那么容易見到呢！”
“蒂奇…話說你想吃什么樣的果實啊！”艾斯忽然問。
“我嗎？我啊…”
蒂奇舉起了就被，對蒂奇這個巨漢來說，無論什么就被都顯得太小了。
“我知道了，蒂奇，你是想要那個吧…”薩奇眼神賊溜溜的看著他說。
“什…？！你怎么知道的，薩奇！”蒂奇大驚失色，一臉慌張。
“說什么呢？”
“這不明擺著嗎？艾斯，就是傳說中的那個…透明果實！吃了這個果實就能成為透明人…”
“真假？還有那種果實！”
“賊哈哈哈，被你發現了！”蒂奇撓著頭，吐著舌頭。
“這我懂…畢竟是男人的浪費啊！”
三個人對成為透明人后，想做什么事情，討論了各種七七八八的猥瑣想法。
不知不覺間，桌子邊湊來了一群小女孩。
是港口城鎮的孩子們，仔細一看，她們的父母也在舉行宴會的餐廳外聚集了起來。
“什么事兒啊？可愛的小淑女們！”薩奇笑著迎道。
“這個拿著，代表我們感謝的心意！”
一個小女孩把用野花編成的花冠遞給了薩奇。
“哇哦，好漂亮的花，謝謝！”
薩奇恭恭敬敬的低下了頭。
“不了，我就不用了！”艾斯想要把花環還回去。
“笨蛋！艾斯！你想讓淑女蒙羞嗎？”薩奇錘了他一拳。
“賊哈哈哈！”
蒂奇收下了花環，戴在了手指上。
眼看自己就要成為唯一的壞人，艾斯無可奈何，只能任由花環套在自己頭上。
之前…有被送過嗎？曾以為自己是即便死去入土，也絕不可能會被別人送花。
這就是，白胡子的統治。
那個男人，應該是有著無可估量的力量，以那個力量為基礎，這片領海，白胡子的國家才得以存在，那力量…讓民眾期盼著白胡子的統治，就連這么小的孩子，在這個比鬼還可怕的男人的庇護下，都像這樣懂得感恩。
這股力量，是成就野心的武器！
自己想要取首級的人，就是那樣的男人？！
如果有一天，那個男人真的被自己殺死，這些人，又會怎么樣呢？
換一個新的統治者？
如果是自己的話，能不能扛得起這樣的責任呢？將數十，數百萬人的生命，背負在身上！
“大哥哥們，是好的海賊嗎？”一個小女孩這么問艾斯。
“誒？這個…”
好的海賊？是什么？
保護領海的人民，這樣的海賊就是好的海賊嗎？但對于其他海賊的領民來說，說不定反而是掠奪者。
說到底如果是圣人君子、善人之類的，根本就不會干海賊這個勾當的。
海賊中也許會有好人，但更多的是四處劫掠，從別人那里奪取賴以生存的財富、食物之類為生的家伙吧？
艾斯心里想著，卻不知該怎么解釋。
“你聽我講的，小妹妹！”蒂奇替艾斯回答。
“海賊根本就不分好壞！”
說著，蒂奇把收到的花環，放到自己的面上，就這么嘎吱嘎吱的，稀里嘩啦的全部吃進了肚子。
沒想到會吃下去，小姑娘們睜大了眼睛。
“真好吃，這花！喂艾斯，你那花也給我！”
“拿去！”艾斯拿下了花環，丟給蒂奇。
“好了，好了，好了！”薩奇拍拍手。
“這個叔叔和大哥哥說的話很無聊，很聽不懂是不是？謝謝你們，小淑女們，再過二十…哦，不，再過十年的話，是不是就能成為叔叔的新娘了？”薩奇笑著問。
“才不要呢!”
“哦？是嗎”
薩奇笑看著一群小女孩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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