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出好戲兩顆野心
李斯特哈哈大笑，往下一踩，地板碎裂，木屑亂飛，他搖搖頭：“西格，光有勇氣還不夠啊！”
海報落在已經無法動彈的西格臉上。
“去變得更強吧！”
李斯特松開腳，退后兩步。
“你這家伙，說的輕松，你以為你是誰啊？我為什么要聽你的？”西格破口大罵。
“喂，那你呢？你要做什么？”
“我？”
李斯特走到一直坐在那兒看戲的波利塔亞面前，對西格說：“我要邀請這位美麗的女士，吃一頓安靜的午餐。”
波利塔亞眨眨眼，把手遞給李斯特，順勢起身挽住他的胳膊，無視叫嚷地西格，說：“榮幸之至！”
目送一男一女走出餐廳，西格氣急敗壞的將地板錘出個窟窿，鼻子里吹出白氣。
西格餐廳位置偏僻，外面的街道行人稀少，李斯特斜一眼波利塔亞，說：“喂，可以放開了吧？再刺激他，我擔心他真把我砍了。”
“哎呀，你剛剛才說要請我共進午餐，果然，男人的話不可信啊。”波利塔亞瞇著眼，松開李斯特的胳膊，一臉被拋棄的哀怨表情。
李斯特視而不見，說：“我只是配合你演出而已。”
波利塔亞笑得像只狐貍：“我忽然覺得假戲真做也不錯啊！你揍西格的時候，真是太帥了，我都有點兒心動呢！”
“呵呵！如果西格無法振作，頹廢下去呢？”
波利塔亞回頭看了一眼，堅定地說：“我會離開他。”
“真無情啊！你懷著他的骨肉呢。”
“我無情？不，無情的是這個世界。一個整日酗酒的頹廢男人，一家根本沒有客人的餐廳，我能依靠嗎？難道要我去陪別的男人來養他和孩子？現實點兒吧！”
“現實真是殘酷！”李斯特感慨。
“謝謝你幫我，李斯特。”
“不用謝，我是在幫西格。對了，你怎么知道我來到了鎮上，今天之前，我們好像沒有見過面吧？”
李斯特疑惑，他上島不久，這個女人就找到了他，希望他能幫她演一場戲，才有了餐廳的一幕。
波利塔亞不知從何處摸出火柴和煙，點了一根，平淡地說：“港口停船需要登記名字，李斯特先生。”
李斯特驚訝的看了眼這個漂亮女人。
“貓有貓路，鼠有鼠道。我在這兒生活了20年，只要我想，這個島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秘密。”波利塔亞頗為得意地說。
李斯特恍然，豎起拇指：“等西格成為謝爾茲鎮海軍基地的上校，這個島就是你家啊！”
“你比西格聰明。小時候我就讓他去當海軍，他非要去當海賊，沒點兒出息，都怪羅杰，什么大秘寶，呵呵！”
波利塔亞斜一眼李斯特：“你不會也和那些愚蠢的海賊一樣，想去找什么大秘寶，當什么海賊王吧？”
“我？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波利塔亞以手扶額，吐出口煙霧：“又一個被哄騙的蠢貨，難道沒人發現所謂大秘寶，是一個騙局嗎？”
“哦？你怎么知道？”
“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吧？你要是擁有無盡的寶藏，怎么還會被抓？十二年了，根本沒人找到寶藏啊，這就是個無聊的惡作劇，不是嗎？”波利塔亞說。
“誰知道呢？”
“一個罪犯臨死前的話，把這個世界變得如此瘋狂，真是可笑啊！就因為他，不知多少無辜的人妻離子散，死于非命，無數人厭惡、痛恨著海賊，也就只有海賊，自以為驕傲罷了！”
“你和海賊有仇？”
“海賊搶劫了我父親的商船，殺死了船上的所有人。”
“我的父母也被海賊殺害了，鎮上的廚師收養了我，直到巨斧海賊團光臨小鎮，他們覺得我做的料理好吃，強行帶我上船，一次劫掠后，我的手上染了無辜者的鮮血。”
“所以海賊真可惡！”
“可惡的不僅僅是海賊，還有這個世界，你有想過，為什么會有這么多海賊嗎？”
波利塔亞皺眉，說：“難道不是那該死的遺囑？”
“呵，那只是導火索，海賊王羅杰的宣言，是大海賊時代的序幕，但在此之前就沒有海賊了嗎？”
“你知道原因？”
“不知道！”
波利塔亞微瞇著眼，審視著少年。
“重新開始一段人生，很有趣，不是嗎？我敬佩羅杰，他做到了一句話，生當作人杰，死亦為鬼雄！但，我要超過他！”
少年張開雙臂，仰起頭，任由掠過街道的海風吹拂黑發。
“我來了，我看見，我征服！”
波利塔亞回到餐廳，西格坐在桌旁。
“李斯特呢？”
“走了！”
西格拍桌：“臭小子，下次別讓我看見他！”
他瞅一眼波利塔亞，心虛問：“他沒占你便宜吧？”
“你是希望他占老娘便宜呢？還是不希望他占便宜呢？”
西格干笑道：“他要敢占你便宜，我剁了他！”
“得了吧，你打得過他嗎？”
“哼，不要小瞧我，明天我就去報名，不，現在就去，等我成為海軍上校，我帶軍艦追捕他！”
西格叫嚷，抓起征兵海報，跑出餐廳。
波利塔亞嘆口氣：“他的氣魄，比你大太多了。真是個讓人情不自禁心動的男人呢，西格！”
晴空，蔚藍的海面泛著微波。
轟轟轟…
火炮聲打破海面的平靜，兇惡的海賊站在甲板舉著刀劍上歡呼，貪婪的目光盯著逃逸的商船。
滿載貨物的商船如何跑得過海賊船？
一番掙扎，接舷戰爆發，商船護衛和海賊嘍啰廝殺在一起。
就在這時，一艘小木船破浪而來。
皮膚曬得偏黑的少年站在船頭，右手搭在額頭，眺望遠方的海賊船，以及它的旗幟。
“迪倫海賊團，交叉的刀劍穿過骷髏頭，啊，找到了！”
獨眼迪倫叼著雪茄，一槍崩掉護衛隊長，徹底瓦解商船的抵抗。
“小的們，不要錯過任何值錢的東西，全部給我搬空！”
“吼！”
“船長，不好了！”
兩個海賊飛快跑來。
“船長，水手長死了！”
“什么？”
迪倫獨眼瞪圓，憤怒大吼：“托克？”
眾海賊驅趕所有瑟瑟發抖乘客的集中到甲板，有的被嚇得低聲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