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清玄從修煉中蘇醒過來,觀外已經是日上三竿。
觀察了一下自身丹田,里面兩顆星辰緩緩旋轉,回想修煉北斗洞玄劫法時的經歷,后來那股磅礴的星辰之力應該是師傅的手筆。
筑基成功之后,清玄決定出去游歷一番。
出了房門,緩步走出道觀。
老道端坐青石玉臺,閉目神游,似是光影飄忽,如真如幻。
突然,他抬起頭,目視前方,眼中似有周天星辰一閃而逝。
“嘶啦”
老道身前的空間撕裂開來。
被撕裂掉的空間形成一個黑色的空洞,里面一片漆黑。
清玄停在原地,注視著那個黑洞。
“咻”
一道青光從黑洞之中射出。
老道拂袖接住這道青光,是一枚玉符。
揮手破開上面的禁制,里面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道友,明日道宮論道,還請道友賞臉。”
“如此,貧道自然不會缺席。”
老道應下之后,玉符重新化作青光消散不見。
那空間破碎的地方,正在愈合,一眨眼的功夫,恢復如初。
“清玄,明日我要前去道宮,你在家看著?”
清玄搖了搖頭。
“師傅,弟子筑基完成,想下山游歷一番。”清玄拱手施禮道。
老道點了點頭,手上出現一個儲物袋,交給清玄。
“這里面有一些適合你的基礎物品,我要外出準備下。”
說罷,消失不見。
清玄打開儲物袋,里面上品靈石八千,一枚極品靈器劍丸,還有一張特殊靈符,法力波動強大,這是一件符寶。
修士所用的武器分為幾個檔次,法器、靈器、法寶、后天靈寶和先天靈寶,除了后面兩種,又分為下,中,上和極品四個等級。
九州一般靈寶都很難見到,每次出現,往往帶來腥風血雨。
符寶是一種特殊靈符,是修士將自己部分威能儲存在符紙上,威力大小視制作人而定,不過有次數限制。
還有幾枚玉簡。查看了一下,是修仙一些常識和一些陣道介紹。
清玄祭煉了一下那枚劍丸,開啟了清虛山的護山大陣。
駕馭劍丸化著一道青光飛出,這乃是劍丸所化劍光,有點像天罡三十六法中縱地金光之術,不過清玄未結金丹無法凝結出神通種子。
清玄劍化長虹,出入青冥,海天一色,與飛鳥同行。
有時也會落于地面,體驗自然,行進間隨心所欲,有時能花幾個時辰看一朵花開放,有時燃起一堆火烤上一只獵物,有時隨手摘兩個野果嘗嘗。
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這天清玄見前方高空黑云壓頂,有著濃烈的妖氣漩渦,覆蓋著下面的一個小村莊。
怎么回事,清玄御劍落于村口的牌樓之下。
這是一座靠近大江的村莊,牌樓之上篆刻著小漁村三個大字。
在岸邊的渡口之上放著不少漁船,可以看出這里的人都是以打魚為生。
清玄緩緩向著小漁村里面走去,同時展開神識探查,發現整個村子里面到處都是昏迷著的村民。
“婉兒姑娘,我家大柱什么情況,你可能看出原因。”
說話的是一名婦人,看上去也只有雙十年華,房屋之上還有未完全褪色的喜帖。
“大嫂對不起,我的醫術有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按著師傅教的方子配了藥,可連燒都退不下去。”
一個少女十四五歲的樣子,細致烏黑的長發,披于雙肩之上,略顯柔美,看上去是個醫師在救治這些人。
“這位姑娘,不知可否讓我看一下,這不像是普通病癥。”
只見清玄身著寬袖道袍,眉清目秀,身材勻稱,看上去仙風道骨,氣勢懾人,剛剛他就已經看出,昏迷的這人應該是被妖氣所侵,縱然這人體質不差,也終究只是個普通人。
“道長,你是修仙者?”
少女聽到清玄的話后,見他身穿道袍,還有一股普通人沒有的氣質,疑惑的發出詢問。
“上仙,求你救救我家柱子。”
那位大嫂聽到少女說這人是修仙之人,趕緊上前行禮,希望清玄救助。
“這位夫人不必多禮,我這就施法救他。”
清玄沒有隱瞞,雖然沒有下過山,但是他從日常學習的功課中了解到,九州界的修仙者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每一個修仙者都非常受人尊敬。
“符無正形,以氣而靈。”
安撫了那位大嫂,一點靈光出現在清玄的劍指之上,隨后點在昏睡之人的眉心處。
該法出自平時所學的云笈七簽,驅鬼鎮邪之術,此時用來壓制這些妖氣正好。
“咦,這位大哥的燒退了,嫂子你不用擔心了,只要這位大哥睡一段時間就會好了,道長你用的就是仙人的神通嗎?”
少女先是安慰了一下那位婦人,隨后兩眼放光的看著清玄手中的靈光。
“這可不是神通,我現在不過是剛出山的小修士,姑娘高估貧道了。”
清玄微微笑道,神通之術那可是金丹修士才可凝聚的力量,他現在不過剛剛筑基,哪里懂得那些東西。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就算這樣也很厲害了,我老師說等我心性穩定,就送我去學院修行。”
在九州想要修仙并不是一件難事,不止有各個修仙門派,還有每個縣城都設立的修仙學院,但是對于每個人的心性要求極高。
清玄在清虛山的時候,就有六年時間在磨礪心性,直到完全通過七大幻境考驗,才開始修煉。
“那祝你通過試煉,對了,你知道他們為什么會被妖氣感染嗎?”
這里有著無數妖氣籠罩,讓清玄的神識根本探查不到幕后之妖的具體位置,如今只能以分析的探尋的方式來找出躲藏的妖獸。
“我也是前幾日剛來村中,在我來時村中已經有不少村民陷入昏迷了。”
少女本是幾十里外江平鎮的一個醫館的醫師,這次是路過小漁村前往另外一個地方采藥,卻沒想到這里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于是本著治病救人之心就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