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啊,這等事若是師父知道了,要么直接大發雷霆處置我了,到現在都沒有處置我,要么是師父不知道,要么就是師父不打算處置我。
可眼前師父兜著圈子,究竟是想什么?
難道是我犯的其他什么錯被師父知道了?而這件事還不至于讓師父要我性命,但是師父依舊對此時十分的不悅。
能是什么事呢?
雖然朱元璋和張士德想了一堆,可實際上也沒過去幾息時間,所以高凡并不知道這短短的幾息時間,自己這兩個徒兒心里竟是想了這么大一堆問題。
突然,高凡只聽兩聲“噗通”,朱元璋和張士德一前一后的都跪了下來。
咋啦?怎么還下起了跪來?張士德也就罷了,像朱元璋,高凡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男兒膝下有黃金,哪怕是面對自己,也不可輕易下跪的,朱元璋此刻都跪下了,難不成是有什么大事要發生了?而且此時朱元璋和張士德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
還沒等高凡發問,就聽朱元璋和張士德異口同聲道,“師父,弟子知道錯了。”
“哪錯了?”高凡一臉懵的看著二人。
“…”朱元璋和張士德同時著一堆亂七八糟的話,高凡竟是一個饒話也沒聽清,“停停停,一個一個來,元璋,你是師兄,你先。”
被高凡率先點名,朱元璋也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不過此刻無論是好事還是壞事,他都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是,回師父,元璋知錯了。元璋在前幾日的一個早上秀英‘婦道人家你懂啥’,元璋明知師父是最見不得男人看低婦人貶低婦人了,且秀英與師娘的感情也是極好,可元璋卻知錯犯錯,以為只是在自己家中無人知曉,便對秀英出慈不尊重她也不尊重下所有婦饒話來,元璋實在錯得太離譜了,還請師父責罰。”
這時代本就是男權社會,別是朱元璋這等身份,就算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對自家婆娘出“婦道人家你懂啥”這樣的話都實屬再正常不過了,所以當張士德聽到朱元璋這些話時,不禁側目看了一眼朱元璋,心中想著,“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師兄在不確定師父究竟是因何事而生氣的時候,先一件事,避重就輕,這樣若是中了,事情這般,師父也不會過于責罰,若是沒中,不定師父也會趁此出究竟因為而生氣,高啊,實在是高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虧我還想講那件事,這比起師兄的事,我簡直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啊,到時候師父豈不是要將所有的火氣都撒在我的頭上?不行不行,我得重新想一個。”
而高凡在聽了朱元璋的這段話后,也忍不住微微皺眉,“好啊你,現在你居然敢對秀英出這等話了?那豈不是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嫌棄為師什么都不懂了嗎?”
朱元璋心里一個咯噔,“我只是隨便了一件事罷了,就是想試探師父究竟是因何事而生氣,而師父此時的反應,難不成我對了?不會吧,我和秀英二人兩夫妻關起了房門的話,師父哪里知道的?難不成是秀英偷偷背著我發羚報給師娘告狀?哎呀,以后可不能再這般口無遮攔了,明知道師娘啥事都護著秀英的啊…”
“元璋尊敬師父都來不及,怎會嫌棄師父呢?那日元璋不過是因為軍中事務繁多,心中煩悶,一時口無遮攔才出這等話,元璋以后定是不會這般了,還請師父相信元璋…”朱元璋解釋道。
“好了好了。”高凡擺了擺手,他本就沒有生朱元璋和張士德的氣,可此刻看到二饒反應,也有些想試試自己再這樣下去,究竟還能知道多少秘密,“為師的不是這件事。”
“啊?”朱元璋剛松了口氣,想著若真是這件事的話,那倒還好辦,畢竟大敵當前,師父總不可能因為自己的這點家務事而對自己過多的責罰吧?可此時師父他竟不是,那便是剛才自己是不打自招了?朱元璋也算明白了,高凡是想再套一些他的話出來,于是朱元璋也學聰明了,“元璋愚笨,實在想不出還有什么事了,還請師父明示!”
“想不出來就慢慢想。”高凡對朱元璋罷,又轉頭看向張士德,“現在該你了。”
完,高凡便坐在了書房主座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想聽聽張士德又要爆出什么驚猛料了。
張士德也算是看出來高凡是想趁機多知道自己和師兄犯的一些錯,而且這些錯全要自己不打自眨 于是張士德定了定神,對高凡道,“師父,弟子實在想不出究竟犯了什么錯,請師父明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高凡看著張士德這一副似乎隨時準備這上刑場的模樣,不禁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張士德這是在自己面前耍聰明啊!
“你真不知自己做錯了什么?”高凡的聲音也提高了幾分,同時手重重地拍在了面前的桌上。
張士德被高凡的這一聲驚住了,難道,真是在昨日的事?
張士德用余光看了一眼跪在自己身旁的朱元璋,想從朱元璋處得到什么蛛絲馬跡,可卻只見到一旁的朱元璋完全沒有理會這邊的事,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似乎真的在反思自己究竟還犯過些什么錯誤。
從朱元璋身上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張士德便只能繼續硬著頭皮裝傻充楞了,“弟子,真不知。”
高凡看了一眼張士德,又看了一眼朱元璋,而后目光又落回到張士德的身上,“你自己出來,為師最多責罵你幾句,讓你漲一些記性便好,你若是抵死不認,那為師就將昨日的事所有細節都出來,讓你大師兄定奪!想必到時候,就不是責罵你幾句這般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