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療機構三層,今天可不是列文虎克醫生的休息日,應該在值班,紫茜是這么想的,可惜列文虎克醫生似乎并不在醫療機構。
“列文虎克醫生呢?”
“列文醫生今天沒來。”
機構的小李正揉著眼睛還沒睡醒,看來又是列文虎克這家伙把事情丟給他了。
“老師又偷懶。”
紫茜等人上了一輛輕列,陳遲看著列車長嫻熟的操作技術,這與約德爾城的輕軌列車并沒有什么區別,陳遲很確幸自己能操作這輛列車。
燈塔居民區,D區,四棟六零三。
紫茜再一次敲響了列文虎克老師的門。
“老師…?”
紫茜只一敲門,這門便緩緩的自己推了進去,這門啥時候還有了吱吱呀呀的聲音。
略暗的光亮照進了列文虎克醫生的門,陳遲看著一地的零件,雜亂的書本,以及各自反應器,簡直比約德爾的家里還要亂上幾分,
“燈塔里也有小偷嗎…?”
陳遲不知道的是列文虎克醫生本來就是這么的邋遢,紫茜踏了進去,四周望著這不大不小的屋子,雖然這屋子比犀牛的護艙室大上不少。
“老師…?”
紫茜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足夠傳遍這個小屋子。
第二個走進去的是陳遲。
陳遲的每一腳都很小心翼翼,陳遲生怕踩到了什么東西,這里的東西陳遲怎么可能賠得起,他可不想在這里賣身。
“小心!”
“啊!”
紫茜被陳遲一推便像一只悶倒驢一般倒在了列文虎克醫生的被子里。
陳遲推到紫茜的同時居然接住了房間暗處襲來的一只黑蜘蛛,陳遲捏著這只蜘蛛。
嗯,手感不錯,可惜是個玩具,還挺逼真。
犀牛與陳曦見了不禁有些佩服,這樣的反應速度就連訓練很久的拓荒者也很難做到,犀牛甚至沒有看見這只蜘蛛的飛來。
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數十只黑蜘蛛從四面八方飛襲而來,陳遲也不知道為什么,身上的毛孔豎立,三招兩式就接住了所有的蜘蛛,連嘴里都咬上了。
“我靠!呸呸呸…”
陳遲吐掉嘴里的黑蜘蛛,嚇得丟了左右手的所有蜘蛛,這,自己還是個人嗎,就算是鐵虎隊長站在陳遲的位置也沒有把握接住這么多的蜘蛛。
黑蜘蛛不再發射了。
不知哪里的手打開了房間的燈。
“起來,起來,要壓死我這把老骨頭了。”
聲音傳來的地方是紫茜的身下,紫茜看著一只老手從被子里鉆出來蠕動著,嚇得跳了起來,一腳又踩上了列文虎克醫生的身子,好像還是個重要部位。
一聲慘叫,列文虎克醫生掀開被子,頭發散亂,一只手摸著縫縫補補的黑框眼鏡,紫茜趕緊撿起床邊的黑框眼鏡遞給了列文虎克醫生,“老師,對不起。”
“誒,下去,下去…”
列文虎克醫生慢慢悠悠的挪著身子,走下了床,此時的犀牛和陳曦也走了進去,陳曦那次的心臟重傷就是列文虎克治好的,列文虎克是一個偉大的醫生。
“陳遲?誰給你取的名字…”
列文虎克醫生緩緩的揉著老腰走了過來,紫茜這一壓有點猛。
陳遲撓撓頭,這名字好像是個酒鬼給自己取的,陳老子沒什么文化只會修車,不過,這名字也沒什么文化,酒鬼騙了陳老子,只可惜那天兩個都是酒鬼。
不過就在剛才,紫茜給陳遲取了個外號,陳吃,或者叫會吃飯的胃袋,這兩個加起來就是飯桶的充分必要條件。
列文虎克已經走到了陳遲身前。
列文虎克看著陳遲,打算以己之身試法。
列文虎克強有力的一招回掏拳法幾乎晃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因為沒有人會知道列文虎克會對陳遲出拳。
不過,這回掏拳法還是失敗了。
陳遲不知什么時候一拳就打在了列文虎克醫生的臉上,甚至于打歪了鼻子,左孔里流下血來…
不過,列文虎克醫生并沒有倒下,只是頭有點暈乎乎的。
陳遲馬上收回了拳,陳曦和犀牛已經看出了什么貓膩,陳遲已經獲得了什么不得了的能力,極速感知危險的能力?
“這會是一個大發現的,小子。”
列文虎克醫生有些啜泣,常年的鼻炎這一下子被打的…
更加嚴重了。
“老師,你是說這家伙…”
紫茜知道了什么。
“這小子身上有著錦鱗羽蛙的無害基因…”
眾人有些明白了,大概就是陳遲身上的有害基因被降解,有利的基因卻被保留,取之精華,棄之糟粕,這句話原來在科學的發展歷程中一直存在。
陳遲看著自己的雙手,眼神里充滿著渴望,但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陳遲在想些什么。
三分鐘后,喘氣許久的陳遲忽然冒出了一句話,“那我會長羽毛嗎?”
“你怎么不去下蛋啊你…”
列文虎克的語氣忽然變得嚴重又好笑起來,自己怎么會救了這個腦子里裝了漿糊的鐵憨憨。
紫茜摸著自己的下巴,也沒想什么,只是在那次荒原任務失敗回來燈塔之后,紫茜登入過燈塔的齊網圖書站查看過錦鱗羽蛙的資料。
錦鱗羽蛙是為數不多生活在地表的蟲族生物,并沒有蟲族的高等思想,卻比地球原先的蟲類更加適宜生存在資源匱乏的地表。
成年的攻擊性錦鱗羽蛙有著極致的感知危險的能力,以及強大的耐心和韌性,以及極快的肢體速度。
這些紫茜與陳遲可是在釀酒廠親自感受過的,難道現在的臭流氓都有了這些特性?
對了,錦鱗羽蛙的特性上也沒有寫著食量很大啊。
“太酷了,博士。”
陳遲才發覺起來沒有感謝過這列文虎克醫生,陳遲撲了上去就是一個大擁抱,即使才見到第一面。
不過似乎卻惹得列文虎克醫生一臉的嫌棄,“第一,你一點都不酷,第二,我不是博士…”
當陳遲說到博士的時候,列文虎克實則心里竊喜。
陳遲轉過身看著犀牛的腰間,轉了一圈,“怎么沒帶槍?”
“你以為能躲得了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