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進屋了…”李傾雪點點頭,對著奶奶說道,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奶奶,不許欺負夏亦…”
“閨女大了,胳膊肘都往外拐了。”奶奶失笑搖頭。
等李傾雪離開以后,奶奶才平靜的注視著夏亦。
夏亦也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不知道奶奶是什么意思,是想對他動手?還是想套話?
“多少年了,再也沒有聽見過艾爾這個名字了,沒想到有生之年,可以再次見到你。”奶奶嘆了口氣,面帶著回憶的笑容說道。
“你認識我?”夏亦指著自己問道。
他說的是真正的艾爾。
“我認識艾爾,也認識夏亦。”奶奶說道。
夏亦的神經緊繃起來,異能也已經開啟。
“陪我走走吧。”奶奶似乎對夏亦的緊張視而不見,而是主動要求夏亦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往上走去,終于到了真正的雪巔,這里是一片青草地,在雪巔最中間是一座別墅,沒有夏亦想象中的茅草屋或者木質溫馨小房子,而是一座極具現代風格的高科技別墅,一顆大樹種在了別墅旁。
“三萬年前,蟲族被人類強者滅絕,從此進入了長達整整一萬年的和平時期,然后,便進入了人類之間互相戰爭的星系大戰,也是在那一段時間,人類分裂為三個星系,嘉瑪帝國,阿爾法聯邦,還有貝特共和國,作為人類的三個前進方向——軍事,科技和人類本身的戰斗能力。”
奶奶平靜地述說著,夏亦也在一旁靜靜地聽。
“而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比人類和蟲族之間的戰爭還要久,規模還要大,死亡的人數和被毀滅的星球更是不計其數…”
“度過了這一段時期后,人類又進入了短暫的和平期,也就是我們所在的這個時代,但是戰爭遠未停止,黑淵出現了,它就像是人類最原始的惡,那些戰爭的狂熱分子在黑淵中互相殺戮,互相掠奪,但是它們被三大星系緊緊地封鎖在了黑淵之內,使它們無法對正常的的人類生活產生影響。”
“但是好景不長,黑淵內部由于連年的戰爭,資源逐漸匱乏,所以它們又將目光轉移到了三大星系之中,而現在,它們已經不同了,戰爭讓它們變得更強大,使它們有足夠的實力插手三大星系,甚至…掌控三大星系!到那個時候,三大星系又將陷入戰火之中,無止無休。”
聽到這里,夏亦忍不住出聲道:“但是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如果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明白,我只會冷眼旁觀這場人類的鬧劇罷了。”
“你是蟲族之王艾爾。”奶奶瞥了他一眼,說道。
夏亦渾身一震,雖然早已想到,但是真正從她嘴里說出來,這種震驚是無法言語的。
“你…”夏亦一頓:“你既然知道,為何不殺了我?”
“我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份。”奶奶說道。
“哼,那么我是誰?”
“你并不是夏家的孩子,夏無鋒也不是你的父親,你只是在出生之后被寄養在了水藍星而已,”奶奶一邊走著,一邊說道:“而你真正的身份,則是某個人的后代。”
夏亦忍不住跟了上去。
他人類身體的身份,也確實很讓他好奇,雖然夏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好奇,可能是因為這具身體跟了他這么長時間,已經有了感情吧…
這什么邏輯!
“我是誰的后代?”夏亦忍不住問道。
奶奶看著雪巔之下翻滾洶涌的云層,如同無法判斷的命運一般詭譎神秘,她緩緩吐出了兩個字。
“艾爾。”
夏亦感覺她開了一個玩笑。
“夏亦的真正身份…是蟲族?”夏亦忍不住震驚:“而且還是蟲族之王的后代?我生了我自己?”
“不,夏亦的身份是人類,艾爾的真正身份,也是人類。”奶奶說道。
“這不可能!”夏亦不信。
“艾爾就是三萬年前,帶領人類殺死蟲族之王的異能者,宇宙中最強的異能者,他的異能可以斬開一切,無論是戰艦,星球,空間,亦或是蟲族之王的身體,”奶奶說道:“而你的異能,就是繼承自他,這已經證明了一切!”
所以夏亦不是夏無鋒的兒子,所以即使他再紈绔夏無鋒和夏夫人也不會責怪他,反倒是夏然犯了錯,夏無鋒就會嚴厲的批評,原來一切的疑惑都在此時解開了。
“那…那如果艾爾是人類的救世主,我又是誰?”夏亦忍不住問。
“你就是艾爾。你也是蟲族之王。”
夏亦沉默了很久,他始終無法想清楚這一切,這個看似是謊言的事實。
夏亦不想相信她,但是她一語道破自己蟲族之王的身份,由不得自己不相信了。
“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但是這一切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夏亦問。
“我們李家的祖先,也曾經參與過三萬年前的那場戰爭,蟲族曾經奴役過一只強大的星空巨獸,就是被李家的祖先斬殺的,而那次戰斗之后,我們的祖先也隕落了…”
“那只星空巨獸…”
“利維坦。”
夏亦已經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了。
竟然是利維坦!他和李傾雪在嗎神秘星球上發現的星空巨獸!
想起那被冰封了數萬年的星球海洋,這李家祖先異能的強大,竟然如此這般!
“怎么…”奶奶發現了夏亦的異樣:“看來那只利維坦,你也認識?三萬年前的記憶,你已經開始逐漸想起來了么?”
夏亦點點頭。
“利維坦并沒有滅絕。”
它的后代已經被神秘的星艦帶走了。
而且現在看來,那幾艘神秘的星艦,應該就是黑淵之中的勢力了。
奶奶只是點點頭,情緒并無太大波動:“嗯,沒想到祖先那樣強大的異能者,也無法殺死利維坦,看來蟲族和這些星空巨獸,比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可惜了。”
三萬年前的戰爭,對于現在的人類來說,只不過是一卷歷史罷了,當年誰贏了,誰輸了,也就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