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屋敷耀哉說完之后,揚起那張原本俊秀,現在卻滿目瘡痍的臉,陽光灑在身上,產屋敷耀哉感受著久違的溫暖陽光,繼續對面前的埼玉和悲鳴嶼行冥說道:“在這之前,除了珠世小姐的藥劑之外,還要制造埼玉先生不在這邊的假象,這件事的后續我會安排,請你們配合。”
“這樣啊,我知道了。”埼玉意會的點了點頭。
聽到產屋敷耀哉的一番話,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又一次問道:“主公大人讓埼玉先生留在這里擔任戰斗主力的原因我完全可以理解,但是為什么還要選擇我?”
產屋敷耀哉笑道:“其他孩子可能不會答應,讓我當做誘餌吧,而且行冥的能力我也很了解,你可以很大程度上幫助埼玉先生,所以,拜托你了,兩位。”
“我懂了,既然是您的拜托,我會全力以赴。”悲鳴嶼行冥答應道。
數日之后,埼玉按照產屋敷耀哉的安排暫時離開了鬼殺隊總部,如同之前,小和尚記玉一緣跟在埼玉身邊,在埼玉留在鬼殺隊總部的這兩年之間,記玉一緣跟著醫藥世家出身的蟲柱蝴蝶忍,以及其他鬼殺隊資深醫者學習更多的醫藥知識,甚至珠世小姐也曾將自己的筆記心得送給記玉一緣學習,正因為醉心于治病救人的醫道,小和尚記玉一緣的劍術沒什么進步,不過跟在埼玉身邊,倒是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相反,埼玉倒更像是帶了個隨身醫生。
兩人離開鬼殺隊總部,計劃著先行前往東京府淺草一趟。
這一趟的路途并不算近,兩人從早晨走到了天黑,轉眼一輪滿月升上夜空,稀稀兩兩的星星也掛在了天上。
正在這時,記玉一緣好像發現了什么,叫住埼玉,指著前方的路面叫道:“埼玉你看,前面的路上鋪著的是什么東西?”
埼玉順著小和尚記玉一緣手指著的方向一看:“額,這個是鐵軌,是火車會用來行駛的特殊道路。”
“火車!就是那種很多節相連的車子嗎?我以前聽說過,是最近些年才有的新型交通工具。”小和尚記玉一緣顯然對鐵軌的興趣很濃,兩人反正沒什么事情,而且這個年代的鐵路鋪設也并沒有那么遠,只要順著鐵路走一段距離,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城鎮。
埼玉覺得順著鐵軌走這件事,好像只有上中學的時候才干過,正當埼玉出神的時候,忽然鐵軌前方傳來一陣火車的轟鳴,但這陣聲音明顯非常的不對勁,還沒來得及仔細去聽,忽然一陣巨大的響動,似乎發生了什么事故!
兩人都是一愣。
“一緣,我們去看看。”
隨著兩人的快速靠近,也逐漸看到了遠處翻出鐵軌,一片狼藉的火車,只不過讓他們兩人感覺到意外的是,在那些火車車廂上,竟然還包裹著許多巨大而惡心的肉塊,就像是火車即將被這些肉塊吞噬,但最后沒有成功,有人在這過程激烈反抗,最終導致了事故的發生一樣。
然而更讓他們感覺到奇怪的是,這么大事故的發生,卻沒有任何傷者發出求救的聲音或者是受傷哀嚎,反而出奇的平靜。
兩人查看著包裹著火車車身的惡心肉塊,不難判斷出,這絕對是食人惡鬼的手筆。
正當兩人準備再更進一步查看的時候,忽然翻倒的火車車廂的另一邊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同時還有陣陣不屑揶揄的奇怪語調:“嘿,刀不錯啊。”
“我無法理解,你為什么要優先攻擊負傷的人。”另一道沉著卻帶著熱情洋溢的爽朗聲音響起,埼玉覺得這個聲音有些熟悉,這個人好像是煉獄杏壽郎。
煉獄杏壽郎聲音甫落,另一道陰沉戲謔的聲音又一次響起:“因為我覺得他會妨礙到,我和你的談話。”
“呵呵,你和我有什么要說的?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我已經討厭你了。”煉獄杏壽郎說道。
“是嗎?我也討厭弱者,看到弱者就會反胃。”
“看來你和我之間,對事物的價值標準并不一樣啊。”
“是嗎?那我有個不錯的提議,你也變成惡鬼,怎么樣?”那道陰戲謔的聲音說完,煉獄杏壽郎根本想都沒想,干脆利落的說道:“我拒絕。”
“別這么著急拒絕嘛,我是猗窩座,就讓我來告訴你,杏壽郎,什么才是至高領域吧!還有,你為什么一直都沒能踏入這個領域。”
這時候埼玉和小和尚記玉一緣也從車廂的另一邊繞了過來,恰好看到這里確實站著煉獄杏壽郎。
而在煉獄杏壽郎對面,站著一個留著桃紅色短發,金色瞳孔,皮膚慘白,全身刻滿了無數代表罪人的深藍色刺青,身上穿著一件紫紅色短衫,腳上掛著念珠。
而在兩人對峙的不遠處,埼玉還看到了豬頭少年嘴平伊之助、受傷倒地的炭治郎以及一名沒見過的身穿黃色羽織衣,留著金色中短發的少年。
猗窩座明顯也注意到了從車廂后繞過來的埼玉和小和尚記玉一緣,顯然對于忽然出現的兩人,猗窩座臉上掛著厭惡的表情,小和尚記玉一緣身上的氣息并不濃,并不是高手,另一個埼玉身上也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強者的氣場,而且單看對方那顆鹵蛋腦袋,外加咸魚的臉,猗窩座更加覺得厭惡不堪。
同時察覺身后有其他人出現的,煉獄杏壽郎保持著對猗窩座的高度警戒,同時用余光看向自己身后,當他發現竟然是埼玉出現的時候,頓時喜形于色:“喔!這不是埼玉先生麼,還有另一外是你的搭檔吧。”
“啊,杏壽郎,這里發生了什么事情額?”
“正如你之所見,這個火車上有惡鬼出現,我前來消滅了他,那是一個夢魘之鬼,火車上的人雖然還在沉睡,但并沒有受到傷害,請放心吧,而且那個惡鬼已經被我消滅掉了。”
正如煉獄杏壽郎所說,原本包裹著火車車廂的惡心肉塊已經崩解消散了。
然而煉獄杏壽郎話音未落,猗窩座突然暴起,以極快的速度,揮拳攻向埼玉:“別來礙事,弱者!”
猗窩座不耐煩的喊道,同時拳頭狠狠砸向埼玉,然而下一幕發生的事卻讓猗窩座駭然失色,自己的拳頭沒有砸到那個看似不堪一擊的光頭和尚身上,而是被對方輕描淡寫一般,被對方抬手接在掌中。
“怎么會?”猗窩座想要發力進攻,然而卻驚恐的發現,自己的拳頭在這個光頭手里就如同被焊住了一樣,根本挪不開一點。
“術式展開,破壞殺·羅針!”猗窩座喊聲響起,在他腳下忽然浮現如同雪花似的奇異圖案,同時猗窩座的氣勢陡然攀升,另一只手捏成拳印,蓄力,朝著埼玉當胸崩拳。
但猗窩座的一拳還沒到,比他更快更猛的一拳已經到了,在這一拳下,猗窩座就好像一個雞蛋般脆弱,轉眼被砸成了稀巴爛。
“怎么可能?明明看上去這么弱,絲毫沒有一點強者的氣勢…”猗窩座已經收起了剛剛的輕慢之心。
“破壞式終式·青銀亂殘光!”猗窩座在喊出招式的同時,身體已經有了動作,可惜,埼玉的速度更快,不容猗窩座施展招式,他那根錫杖已經一杖子拍飛了猗窩座的腦袋。
猗窩座飛在半空中的頭顱,目光呆滯的看著手里握著錫杖,一臉咸魚的光頭,原本心中所追求的斗之瘋狂,忽然坍塌,原來,這才是真正的強者,自己太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