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的時候給壬俊留下一封信:
親愛的: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是的,我已經殘忍的走了,盡管這個時候我說什么都是錯的,你都沒有心情聽,但我還是想寫下想說的話。我已經沒有臉再繼續和你繼續下去了。我知道,我就不應該再來找你,可是我真的舍不得你,于是又厚著臉皮來找你了。我知道我給你造成的傷害用什么也無法彌補,已經這樣了,又有什么資格來找你,我能給你的只有傷害和痛苦,我對你的愛變成了自私和負擔。親愛的,請讓我再這樣再叫好嗎?
我之所以這樣傷害了你,是因為你太善良,我簡直就是一個罪人。如果你不心軟,狠一點,早一點別理我,也許給你的傷害就不會這么大,想了又想,我明白只有自己趕緊離開你才能讓你解脫。盡管我那么的舍不得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的愛是真的,以前對你不好,總是氣你,后來想更多的對你好,但我知道在你心里,只有跟你結婚才能消除所有的傷害。以前不覺得什么,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脾氣太爛,才明白你容忍了多少我的任性和壞脾氣,才明白你有多好,也許我們的緣分就只能到這了,也許我沒有福氣擁有你,說對不起沒有用還讓你生氣,我只希望你接下來的人生幸福、美滿,你也一定會很好的,你是那么好的一個男人。
你想做什么,想干一番事業,沒有我的阻礙了,現在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感覺我對你帶來的沒有什么幫助,工作上沒有,生活上沒有,還總是給你添亂,哎,以前還總是嫌棄你,現在看來自己才是那個什么都不行都不會的人。再也許以后的日子里,某一天,你看著自己溫柔的另一半,可愛的孩子,你會慶幸沒有跟我結婚,這樣想一想我又覺得離開你是對你有些幫助了。之前看到哪里寫到,最愛的人也許沒辦法在一起,其實想想我也不怎么會談戀愛,獨來獨往的這些年或多或少給性格帶來許多影響,遇見了你,我很開心,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很開心,也很難忘記,但我會把它放在心底,一直祝福著你。也希望你快快忘了我,我不奢求你原諒我記得我,只希望你過得好,更好,你后面的人生能如你所愿。給你寫這些的時候,心里很難受,可是我不能再這樣打擾你了,希望你趕緊去尋找你的幸福。
再見了,人生路上你我的相遇,既是幸運又是劫難,希望你躲過我這一劫,后面都是陽光彩虹,希望我離開你后能改掉壞脾氣。謝謝你,帶給我這么多,這么多幸福和快樂。真的對不起,給你造成那么多的影響,我這朵烏云趕緊過去就好了。
親愛的,謝謝你,謝謝你讓我幸福這么久。大家會說我很作,可我要是不作,我就不會知道你有多愛我,真的謝謝你,謝謝你對我的好。
好了,就寫到這里吧,想說的很多,要寫肯定寫不完,還是祝福你,你一定要幸福,狠狠的幸福!
————一個你必須忘掉的人 壬俊越看越難受,他實在是搞不懂什么是愛情,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不能擁有能和他結婚,能和他好好過日子的愛情。
愛情第二定律:婚姻加速度和愛情成正比,和付出成反比,婚姻的方向和愛情的方向相同。
愛情是婚姻的基礎,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長久的。因為愛情是熱烈的,是能帶來深沉的幸福感和驚心動魄的心理感受,能使兩個人共同追求與認同一種理想狀態下的情感,并且為之奮斗。有愛情的婚姻經得起一撮金子的誘惑,幾句曖昧話語的撩撥,真正的婚姻,更愿意赴湯蹈火。
有的愛情付出了很多,最終什么也沒有得到,付出不一定有回報,所以不要要求一個不愛你的人必須回報你什么。你付出了,回報的方式可能跟你要的不同,有的人給你微笑,你卻想要一個擁抱,過多的奢求都是一廂情愿。一個愛你的人,你可能不用付出,就可以得到一個擁抱,但要愛情的堡壘更加堅固,還是需要真正的去付出,成為愛情的守護人。
這個晚上他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睡在床上一直看著窗外,夜空很黑,像潑了黑漆的棺材板,將要埋葬那昏黃的月亮,連同壬俊心里的那一絲希望全都帶走了,點滴不留。
第二天上班,壬俊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想去找余笙說清楚他和她之間的事,他看到余笙在辦公室閑著,就直接推門進去。
“余笙,既然你對我的事那么感興趣,那我就跟你坦白說吧,只要你愿意聽,我就愿意說。”壬俊靠在余笙辦公室的椅子上,雙手攤開,故意聳聳肩頭,“問吧,你想聽什么?”
余笙很鄙視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這個人,沒好氣的說:“你誰啊,我跟你又不熟,你的事關我屁事,我還懶得聽呢。”于是低著頭做自己的事情,柔順的頭發像輕紗一樣垂到肩上,一邊被她用手勾到耳朵背后,“你要沒什么事的話,就回去吧,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
壬俊聽著可生氣,站起來態度有些不好的說道:“我和她的事是我們自己的事,我們什么樣的感情,是誰也無法理解的,她很可憐,我愛她同情她理解她,怎么了,招誰惹誰了,以后你也別跟我說她的事,你要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吧,我就是這樣一個人,沒什么好的。”壬俊說著站起來,表情很嚴肅,“別管我是什么樣的人,你要想聽當我的面來問。”
“你這人有病吧,腦子是不是壞了,關我屁事啊。”余笙氣得渾身顫抖,這大早上的真是見了鬼了,滿身晦氣,“你走吧,我也不想說什么難聽的話,傷你面子。”
壬俊說完就走了,也不知道余笙當時是什么表情,也許他的語氣有點重了,他完全沒有控制好他的情緒。
余笙看著他氣沖沖的走了,整個腦袋都是懵的,她在心里想:關我什么事,我只是比較好奇他們的事,怎么了,大家不都在討論嗎?跟我較什么真啊。
余笙又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嚇得一激靈,趕緊對自己說:不可能,肯定不可能,千萬不要是真的。
余笙突然想到的是壬俊專門找她說這件事,會不會對她有意思。是他故意找她說話的,但她看壬俊的態度,很明顯壬俊還是沒有放下,心里有那個人。
至此他們有一段時間沒有聯系,即使在單位見面了,也是低著頭很快就離開了。
有一天單位的咨詢文吉平鬼鬼祟祟的叫壬俊去他辦公室,文吉平是壬俊來這個單位的引路人,當時他和韋海文是文吉平一起介紹來的,文吉平和韋海文是發小,在這之前壬俊和韋海文一起從另外一個單位離職了。
文吉平特意關了門,壓低了嗓門說:“我你問件事,咱們這關系,不說啥了,這個事也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知道了對你不好,我先問你,你最近有沒有談女朋友?”他把辦公電腦往邊上挪了挪,“有什么話就直說吧,都是自己人,你也不要怕我給誰說了,我保證這事絕對不會從我這里傳出去。”
壬俊很奇怪的看著他,不明所以,接著說:“你有啥事就說吧,別搞得神神秘秘的。”他往椅背上靠了靠,“我沒什么事,能有什么事?”
“不是,我跟你說,這個事,怎么說呢,也是個好事,所以我得問清楚,我給你這么說吧,我們部門的余笙,你知道不?”文吉平把脖子往前伸了伸,湊近壬俊跟前,“你就說你們認識不?”
“知道,我們認識。”壬俊咧開嘴笑了笑,其實是被文吉平搞笑的表情逗笑了,“你到底想說什么,快點說吧。”
“最近有人說,有好幾次看見你們在辦公室聊天,以為你們有情況,你們這也太快了吧。”文吉平雙手抱在一起,“到什么地步了?”
“別胡說,我們只是聊天,又沒做別的,再說了能有什么情況,我現在這情況,我愿意,人家能愿意嗎?”壬俊感覺在這個單位人和人之間都是赤裸裸的,你做的任何事都沒有隱私可言,“我又不知道這些話是從誰嘴里說出來的,就巴不得我和誰都不能說話了,一張嘴就是跟誰有意思了。”
“你聽我給你說,你別管別人怎么說,你自己是怎么想的,你說說我聽聽。”文吉平略有深意的看著壬俊,順便用手扶了扶眼鏡,“你實話實話,都是自己人。”
“我沒啥想法,我兩也就是閑的沒事拌個嘴而已,是她余笙咸吃蘿卜淡操心,管我的事干嘛,還非得當我面跟我核實。”壬俊在心里還是很不舒服,“我就特別討厭別人在我背后說三道四的,有本事找我當面來說,有意思嗎?”
“我這么給你說吧,首先你上一段感情剛結束沒多久,如果真的沒想好就不要亂來,這樣對別人也不好…”
文吉平要接著說被壬俊打斷了,壬俊爭著說道:“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關系,我跟她沒怎么,你們怎么都一個個的,想啥呢。”
“沒啥,你去找了余笙不止一次了吧,以前怎么沒有,別騙自己了。兄弟在這給你說,你就承認自己怎么想的,我好給你幫忙。我這么給你說吧,余笙跟我一個部門的,我們經常聊天,她最近跟我打聽了你很多事情,憑我多年的經驗和敏銳的直覺來判斷,她看上你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就看你了,就像我問你的,你是怎么想的,不要害了人余笙。第一你之前剛分手,不要拿余笙當備胎;第二,如果真心覺得余笙人不錯,就好好和她先談著,不要著急,畢竟你的事還沒有過去,一時半會余笙也接受不了,但我可以給你保證,余笙肯定動心了。如果需要兄弟我幫忙的,你一萬個放心,我知道怎么做的。”文吉平說完了,露出了招牌式的笑容,像極了撲克牌紅桃J上的人臉,說完之后就等著壬俊回話。
此時的壬俊無話可說,他不知道說啥,毫無頭緒,他只是覺得是他們多想了,根本不存在的事情。
自從上次壬俊和余笙說過話之后,兩人很長時間沒聯系了,互相有微信但從來沒發過信息,余笙在晚上入睡前,不止一次的翻閱過壬俊的朋友圈,看了他所有的狀態。
壬俊沒事的時候也翻看余笙的朋友圈,想了解一下她之前的生活,她是一個愛旅行的女孩,她的朋友圈發了很多她去國外旅游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嫵媚甜美,身姿卓然,身材高挑,皮膚白皙,壬俊想了想,搖了搖頭。
有一天晚上壬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用手機翻到了余笙,思前想后的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給余笙發了一條消息:你好,余老師,我是壬俊。
消息發出去以后,壬俊的心就咯噔一下,兩眼瞅著手機等待回復,一直等了很久,半個小時左右還沒有回復,壬俊就覺得自己自作多情了,又何必呢?
此時的心就像被澆了一盆冷水,他只好蜷縮在被窩里,在他即將入眠的時候,手機屏幕亮了,他一個激靈就醒了,拿起手機一看是軟件推送的消息,他再一次失望的放下手機,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第二天去了單位,正忙著工作,突然看見余笙站在門口,給他示意讓他出來一下,壬俊放下手頭的工作就去了。
來到了余笙的辦公室,余笙問:“壬老師,昨晚有事嗎?我那會洗澡呢,洗完之后看到你發的信息,看時間太晚了就沒有給你回。”
壬俊突然感覺到特別尷尬的,就好像謊言被拆穿了一樣。他撓了撓頭說:“其實也沒啥事,閑的沒事就想跟你聊聊,解除一些誤會,我覺得你錯怪我了。”
“那行吧,正好我現在也沒事,你說吧,我怎么誤會你了?嘻嘻。”余笙倒是很開心的樣子,“我們都不怎么認識,我怎么會誤會你,你開玩笑呢吧。”
“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壞人,我和她的事真的不怪我。”壬俊看了下余笙的反應,自己想了想,“我也不怕丟人,是她甩了我,是她要走的,大家都覺得是我的錯,她突然跟我說,我們三觀不合,沒有未來,她還沒有想好,不想結婚,怎么勸她都不行。退彩禮都是我故意寫錯了賬號,她當場轉錢轉錯了,哭的稀里嘩啦的指責我,說我故意玩她,我還不是想再拖延一些時間讓她再想想,挽留她。說實話那天我很難過,當著她的面哭了,她只會覺得我很懦弱,說我不會控制自己的情緒,我是真的喜歡她,你說我有錯嗎?”
壬俊此時眼淚汪汪的,平時血氣方剛的他,每每提到這事都很脆弱,今天他把藏在心底的真心話給余笙說了,真的希望有一個能夠理解他的人。
余笙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口水,隔了一會說道:“你們的這些事我不知道,但是我就覺得你們對待結婚這件事太草率了,跟小孩子一樣,想結就結,不想結就離了,既然你們都沒想好,那干嘛要這么早的訂婚,你們認識也沒多長時間,太快了,真的太快了。真是一路開車打雙閃啊,閃婚又閃離的,都快閃瞎別人的眼了。”
“我們確實挺快的,但是感情是真的,要不然她能帶我見她家人跟我訂婚嗎?”壬俊一直盯著余笙,“她是想好要跟我訂婚的,她們的家長都來了。”
“那是她一時沖動沒想清楚,等想清楚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一直再逼著自己堅持,直到最后實在沒辦法堅持的時候才選擇離開。”余笙蓋緊了水杯的蓋子,雙手抱著粉色的特百惠水杯,“一個想好要離開你的人,絕對不是一時的沖動,是蓄謀已久的決定。”
“那她后來又找我干什么,還不是想要和好,不管怎么樣,已經這樣了,我只希望她好好的就行了。”壬俊得不到想要的公平,余笙說的也是站在女性的角度上分析的,并沒有錯。
“我覺得感情的事并不是一個人的錯,兩個人都有問題,只是你們處理事情的方式跟小孩子一樣,太不負責任了。真正的愛情是久處不厭,而不是找各種新鮮感,忠于人品,守得余生。”
“你懂什么,我們是因為相處時太短了,還沒磨合好。”壬俊很不屑,“每個人談戀愛到結婚之前都會有磨合期,有的磨合的時間短,有的人八年抗戰,都不一樣。”
余笙笑了笑說:“你越長大越會明白,時間根本不是問題,她要是愛你會忍受你所有的壞脾氣,舍不得離開你,肯定不會因為相處太短而選擇離開。說到底,人家就是不愛你,人和人之間唯一不能克服的就是不夠愛。”
壬俊無言以對,但又覺得余笙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