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紅袖眼見無法逃離,直接朝著陳鴻宇撲來。
身形也極速變換,濃郁陰氣洶涌而來,臥房之中的溫度頓時下降,變得有些寒冷起來。
陳鴻宇不慌不忙,手中長劍斬出。
劍意流轉,轉瞬就破開那女鬼身上的防護,轟擊在身上。
因為身體修為原因,這一劍威力也沒有多大,只是勉強破開了籠罩在魂體外圍的防護。
那女鬼也是心知無法善了,硬生生受了這一劍,依舊朝著陳鴻宇撲來。
雙手之上,尖銳烏青的指甲閃爍著寒芒。
見這一劍無法奈何那紅袖,陳鴻宇卻是沒有使用其他手段,而是一拳轟出。
符篆之類的手段,他現在根本無法動用,先前那一道阻攔紅袖離去的符篆已經消耗了部分氣血。
此時,最有效的手段,還是靠著體內渾厚陽剛的氣血對這紅袖造成傷害。
身體之中氣血流轉,迅速朝著右拳匯聚。磅礴氣血匯聚在右拳之上,甚至讓四周出現了些許熾熱之感。
“砰!”的一聲響起,磅礴氣血透體而出,涌入紅袖體內。
紅袖魂體直接倒飛而出,魂體在熾熱氣血的影響下不斷發出一陣陣腐蝕聲,同時還變得虛幻了起來。
此時,隨著魂體不斷受創,陳鴻宇就看見那紅袖魂體變換,原本俊俏的面容消失,露出了猙獰惡心的面孔。
“嘶!”陳鴻宇心中微微一驚,要是原主周元仍舊活著,見到這一幕恐怕就…
思緒之間,陳鴻宇就看得紅袖身軀在地上飛起,想要逃離這里,卻被符篆靈光鎖在臥房之中。
“公子,我知道錯了!”紅袖苦苦哀求,裝出一副柔弱模樣,想要打動陳鴻宇。
可惜,雖然身軀還是相同,但是內里神魂已經不同,而且她此時魂體受創露出了本來都丑陋模樣卻不自知,反而惡心到了陳鴻宇。
心中一狠,又是數拳轟出,磅礴氣血之下,紅袖身軀直接消融。
紅袖剛剛身死,陳鴻宇就聽見臥房之外不遠處有著慘叫聲傳來。
“今時今日,就是了結此事之時。”
嘴中服下一瓶靈液,感受著體內快速恢復的氣血,陳鴻宇朝著呂良住所疾步而去。
夜色如水,周府之中原本一片寂靜。此時因為呂良的那一聲慘叫以及先前他與那紅袖交手時產生的動靜,因此那些夜間巡視的護院都是聞聲趕來。
“公子!”
剛剛到達呂良屋外,那些護院也正好趕到此處。
“嘎吱”一聲。
呂良推門而出,神色猙獰,面色蒼白,嘴角還掛著一絲鮮血。
“看來我以前是小瞧你了!”呂良看著陳鴻宇,雙目擇人而噬。
“過獎過獎!”陳鴻宇淡然一笑,“要不是呂管事手段高潮,我也落不到這個地步。”
看著身前不遠處形象氣質大變的身影,呂良不敢遲疑,朝著四處護院大喝一聲:“動手!”
這些護院之中有著一半是他重新招攬而來,其他人也漸漸被他收買而來。
當然,主要還是周元父母身死,再加上周元那數月間的表現,一副隨時撒手人寰,這才能夠收買這些護院,不然根本沒有機會。
“今日殺了周元,兄弟們瓜分了周家財務遠走高飛,在他處置辦家業豈不美哉?
如今各地局勢不穩,周家又根基尚淺,只要我們動作夠快,根本不怕官府追查…”
看得四周護院嚴重閃過的意動之色,陳鴻宇淡然一笑,身上氣勢就是一變。
手中長劍一掃,直接將旁邊一座石桌破開。
“當朝雖然局勢有些不穩,屢有大案發生。但是我易安縣縣衙捕快可不是好相與的。”
一劍斬斷石桌,再加上他原本身份法理以及氣質上帶來的優勢,這些護院雖然眼中神色閃動但卻沒有人敢向他動手。
“更何況,你呂良修行邪法,對主家圖謀不軌,錄道司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聽得陳鴻宇侃侃而談,將那些原本蠢蠢欲動的護衛安頓下來,呂良嘴角微微勾起,面帶冷笑。
“蠢貨,雖然不知道為何會有這么大膽變化,但是即便如此,依舊是腦子不夠用。
觀他身體精氣神,雖然已經不錯超出常人許多,但應當只是個空架子。
拖延的這一會兒時間已經足夠我壓制反噬造成的傷勢。”
雖然他也有些察覺到不對勁,但此時被陳鴻宇堵在這里,除了殺出一條血路,沒有其他選擇。
心思轉動,呂良在原地狠狠一踏,猶如離弦之箭朝著陳鴻宇狠狠撞去。
他身為最底層的術士,甚至算不得踏入修行界。雖然那御鬼秘法也算驚人,但是平日里卻是需要武藝護身。
此時,身形挪動,幾下便已經穿過幾個護衛,朝著陳鴻宇而去。
看得呂良沖來,陳鴻宇神色微動,微微側身,躲過直面一拳,然后回身一劍,直接自呂良腰間劃過,帶起些許血跡。
同時,一腿踢出,趁著呂良未曾反應過來之時,直接將其踢飛。
“砰!”
呂良撞在一座假山之上,然后摔倒在地。
見此,四周護院皆是神色震驚,完全沒想到自家公子有這般實力。
剛剛交手過程快速無比,在他們看來,就是呂管事撲上來,然后輕易被公子踢飛。
實力懸殊,清晰可見。
“噗!”身體受到重創,呂良一口鮮血噴出,卻是先去紅袖被殺反噬造成的傷勢再也無法壓制,傷上加傷。
即便他會一手術法,自身武藝也是不凡,但依舊是血肉之軀。
“你!你!”呂良神色震驚,面露不甘之色,他無m.00ksw論如何都想不到即將完成的謀劃為何會突然發生這么大的變數。
原本被自己控制鬼物迷的神魂顛倒的周元怎的發生這般大的變化。
“不過還好,早在謀劃之處,我就想好了最壞的結果。
所有關于謀害周元的事宜基本都是我一手操辦,蓮妹應當無事。
她只是負責藥膳,而且那藥膳也不能說是錯誤,只是藥性調配不當。”
隔著老遠,陳鴻宇便瞥見了呂良眼中的慶幸釋然之色。
此時,他這具身體經過靈液孕養,不但身體氣血已經全部恢復,而且還變得耳清目明,已經可以夜間視物。
“呂管事,你在慶幸什么?是認為你還能有機會逃離此處?
還是,你認為蓮姨可以置身事外?”
話音落下,呂良卻是再也無法掩飾心中的錯愕,面容之上布滿驚懼之色。
“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