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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加班去行刑

  從不遠處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是幾個護衛隊的隊員,沒有穿制服,看來是在休班期,關長嶺聽見他們在小聲嘀咕:“搞什么啊,說好的休假,才休了半天,又緊急集合,不補休又沒加班費,真煩。”

  “多半沒好事,說不定是二號安全區的神經病又來折騰了,他們怎么就不能歇個雙休,請個年假婚假產假。”

  “不會吧,不是說二區的人在村子里損失慘重,

  哪還有心思跟咱們叫板。”

  “趕緊走吧,去了就知道了。”

  他們腳步匆匆,關長嶺知道,這是朱辭在準備清理門戶了。

  不過,這一切都跟他沒有關系了,他現在是高貴的精英隊隊員,跟這事毫無關系。

  正想著,身后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是黃發祥:

  “小關,你也在,正好,一起過去吧,雖然你現在是精英隊的,不過朱隊長說,18號之前還是護衛隊隊員的人,也要一起去。”

  護衛隊訓練場地離普通民眾生活工作的地方非常遠,放炮都聽不見聲音,

  關長嶺心中一動,難道要在這里直接處決?

  不會吧,

  正常情況下,當眾處決背叛者,不是提高民眾凝聚力的最佳機會嗎?

  狗漢奸游街是自古以來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保留節目。

  為什么要偷偷處決,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進入護衛隊訓練場地之前,所有人將武器除下,放在一旁。

  朱辭站在訓練場中央最高的臺子上,手中拿著一個資料夾。

  “第一隊,帶離。”

  第一隊,就是關長嶺當時所在的隊伍,資料柜搬運當天,正好在外執行幸存者搜索與物資收集的任務。

  隊長一臉懵逼,心想大隊長是不是腦子有病,在這玩“來人啊,退下!”

  但是軍令如山,容不得他置疑,于是帶著自己的人離開訓練場。

  關長嶺跟著出去,心里想著正好食堂開飯,聽說今天晚上有好吃的,得抓緊去。

  剛走了兩步,一旁傳來熟悉的聲音:“過來。”

  “啊?”關長嶺一扭頭,是精英隊隊長李泉。

  不只是李泉,還有二十幾個荷槍實彈的精英隊員。

  “這是干什么?”

  “客串行刑隊。”

  當關長嶺拿到槍的時候,他就明白為什么要秘密處決了。

  槍里面放的是麻醉彈。

  想來這些被認為是背叛者的人,很快就會出現在柳香鳳人體實驗場的籠子里,掛上信息牌,打上不同的藥,直至死亡。

  看來梅清雪真是一個快刀斬亂麻的女人。

  過去有許多人對女人的印象是優柔寡斷,不敢承擔責任,只會隨波逐流,服從他人,其實有誤。

  除了極少部分天生的性格,大多數是父母的人工干預而已,社會主流思想認為女孩子應該文靜、聽話、老實,鬧騰的女孩子會被斥為沒有女孩樣,是女漢子。男孩子應該淘氣、折騰、上天下海,安靜內向的男孩子會被斥為沒有男孩樣,是娘炮。

  為了適應人群,不被排斥,趨利避害的本能會讓人們做出最符合主流思想的操作。

  梅清雪屬于受到刺激后發生的劇變,那么云舒呢,關長嶺不由想起了這個同樣性格與外表180度大反差的女人,不知她的性格是如何形成的。

  沒過一分鐘,訓練場的門又開了,這次走出的是陸嘉誠他們幾個,他們是新加入的,與押送資料柜一點關系也沒有。

  再接下去,間隔的時間就很長了,許久才會走出兩三個人。

  他們的臉上表情是松了一口氣又充滿困惑,朱辭要他們一一說出自己這幾天的行蹤,還一定要有三個以上的證人,如此隆重,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月亮高高地掛在天空,李泉一聲令下,所有精英隊的成員站在訓練場的圍墻上。

  站在訓練場中間的幾個人看見精英隊員出現后,驚慌失措,大叫冤枉的、大罵朱辭的,什么樣的都有。

  在他們之中,有冤枉的,在那天晚上,他們悄悄地去跟姑娘約會。

  做那些愛做的事,當然不會在任何探頭下,也不會有三個以上的證人。

  只是朱辭已經決定: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關長嶺無意間回頭,發現遠遠的護衛隊宿舍樓上有一個小小的黑點,靜靜地向這個方向拜了三拜,接著便離去,看他的腳步與身形,竟是黃發祥。

  黃發祥明明是二號安全區的內應,跟這些人有什么關系,為什么要拜他們?

  “上膛、瞄準、射擊!”

  麻醉彈將訓練場中的人送入黑沉的夢鄉,等他們醒來的時候,也許還是人,也許已經不是了。

  盡管關長嶺不認識他們,不知道他們的行為到底是賣主求榮,還是舍生取義,但是他不贊同無差別將人視為可以隨便拋棄的實驗材料的作法。

  人性是一種很復雜的東西,如同大多數人可以接受親生父親槍殺女兒,但很難接受親生父親侵犯女兒。

  關長嶺手中的麻醉彈沒有一顆打在他們的身上,盡數落在地面。對他們的結局沒有幫助,只能幫助自己的良心好過一點罷了。

  那些人被秘密運送上車,他們的最終歸處是那間秘密地下室,也許在他們的身上,會發生什么奇跡,也許永遠不會。

  精英隊員們沉默的離開訓練場,回到自己的宿舍樓。

  “你等一下。”李泉對關長嶺說道。

  關長嶺看著他,不知他想說什么。

  “你為什么一發也沒有命中。”李泉問道。

  關長嶺神色不變:“脫靶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十五米,二十發全部脫靶,就算是從來沒拿過槍的人,能做到這一點,也很不容易。”李泉的眼神冰冷,“你自己向梅小姐解釋吧。”

  一顆麻醉彈無聲無息從背后射中關長嶺,他雙眼瞳孔收緊,臉上肌肉抽搐,倒在地上。

  自從關長嶺走后,云舒一直在等他進來,結果這王八蛋竟然黃鶴一去不復返。

  離婚!

  哦,不對,還沒結。

  分手!

  不對,好像也沒有表白過。

  云舒陷入苦惱,那么以后再也不想看見這個貨應該怎么操作?在線等,挺急的。

  好在羅薇沒有讓她等太久,手上的事忙完,就抱著一顆八卦之心,溜溜跶跶到云舒的病房里想問問關長嶺來都說了些啥。

  不料云舒開口就問:“我有一個朋友,想跟一個不是很熟的男朋友分手,應該怎么做?”

  正主親自拆cp???這事絕對不可以!

  羅薇知道勸她無用,眼珠一轉,說:“一般都會彼此退回禮物,除了給的東西,還有互相欠的感情,也要還,比如他親過你,你沒有親過他的話,這就算欠了,要還的。”

  還有這種事?

  云舒懷疑的看著她:“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羅薇指天發誓,內心暗想:神啊!只要我萌的CP不拆,我愿意貢獻腰上、大腿上的五斤肥肉!

  然后,她看見云舒拿出一個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地記了好多頁。

  “這是什么?”

  “是認識你們之后,欠我的賬和我欠的賬明細。”

  云舒并不在乎被羅薇看本子,羅薇一頁頁的翻:

  某年某月某日,吃了劉清霞牛奶味棒棒糖一根。

  已還,蘋果味泡泡糖一個。

  某年某月某日,廖大勇幫助收拾行李一次。

  已還,救了他一次。

  與關長嶺的條目比較多。

某年某月某日,關長嶺救我一次,并問痛不痛已還一半,峽谷救了他一次,沒來得及問他痛不痛  某年某月某日,關長嶺塞給我額外梨子一個。

  待還。

最近的一條是  1月18日,關長嶺為我掉了一滴眼淚。

  待還。

  羅薇震驚了:“為什么要記這些?”

  “我缺失了許多記憶,以前不知道欠過多少人,萬一有人趁我失憶,騙我說欠他很多,要我還,那我豈不是吃虧?還是記下來比較好。”云舒不認為自己的做法有任何問題。

  接著,她很苦惱地指著最后一行:“我不會哭,沒有眼淚,哭不出來,怎么還?”

  “還淚嗎?”羅薇半張著嘴,啊,這是什么樣的神仙劇情啊,欺負曹大大死了不止五十年,沒有版權了嗎?

  云舒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還淚是還不了,你有什么替代項目推薦?”

  “那,那不如做好吃的請他吧,一般欠了人情債,都是請吃飯的,對了,還要喝酒!”

  羅薇飛快的回答,腦中努力回憶制藥專業的師兄師姐們曾分享過的成人保健相關內容,啊,書到用時方恨少。

  信了羅薇的邪后,云舒當場出院,把他們帶進安全區的那只羊給宰了,又向廚房借了點十三香、白酒醬油,細細把辣椒花椒爆香,再研成粉,抹在羊腿上腌了幾個小時。

  再用小火慢慢燉。

  一直到天黑,皮酥肉爛,羅薇又熱情地送給她一瓶酒。

  云舒出去找關長嶺,打算吃完喝完提分手,結果滿世界找不到他。

  問誰都說沒見著。

  云舒打算去梅清雪辦公樓里的監控室直接調攝像頭。

  還沒進門,就看見幾道黑影鬼鬼祟祟往里走,其中一個黑影背上負著一個人,動也不動,赫然正是關長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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