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有古怪。”千葉沉聲道。
聽著他的話,三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轉向他。
千葉一五一十的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幻術?”拉克薩斯皺眉,然后道:“但我沒有感受絲毫他人的氣息,存在超遠程操控的幻術嗎?”
千葉搖了搖頭:“不清楚。”
雖然擁有寫輪眼,但他的萬花筒寫輪眼是直巴寫輪眼,是偏向于戰斗直巴。幻術方面,老實說,他算不得擅長。
但剛剛那一幕,的確是幻術。而且這幻術神不知鬼不覺,要不是菲音察覺到了什么端倪,連他已經恐怕都難以發現。
“只是…”米拉秀眉皺起:“我們幾個當中,也只有你擅長幻術,術者要是想要加害我們,大可以對我們其中任何一個使用幻術,怎么可能偏偏對你使用?就算是隨便挑選一個選中的你,運氣也不會有這么差吧?”
“單體幻術,運氣差?或者說,她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你?”艾露莎同樣否定了偶然性。
千葉仔細回憶著,他猛地想起來了,小女孩在消失的那一刻,嘴角似乎上揚了許多。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但她為什么一開始的目標就是我?我雙眼的能力也只有米拉知道,甚至在此之前你們也不知道。”千葉對著艾露莎道。
但說完這句話他猛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對!不只是米拉,還有…
那個神秘的男人!
他在蘇醒之后,那個男人曾經和他有過一次會面,是在醫院里。那個男人走進來的時候,時間仿佛靜止了,當時的場景就和剛剛一樣。所有人被定格在那一刻,只有他和那個男人能活動自如。
當時他正準備用萬花筒寫輪眼來破除掉當時的場景,因為他覺得那就是幻術。但男人說話了,說出的話幾乎讓他窒息。
“我知道你有萬花筒寫輪眼,但你目前的瞳力還不足以破解我的幻術,所以不用做無用之功。”
他驚呆了,因為他從未想過在阿斯蘭特這個魔法的世界除去他和菲音,竟然還會有人說出“萬花筒寫輪眼”這個詞。
他當時在呼喚菲音,想要問清楚情況的時候,卻駭然發現,就連菲音,也沒能擺脫他的幻術。
從這方面來看,那個男人的幻術,似乎比上這個小女孩的幻術要強。
如果…那個男人和小女孩是相互認識,那么一切…也就得以解釋了!
該不會…這次任務又是自己被引誘過來的吧?他的臉龐露出古怪的神色。
有了第一次做任務的經驗,現在他就算是接取任務都小心翼翼的。媽的他已經不止一次感受到了,似乎許多人都盯上了他體內的尾獸。
那些人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只是有些大佬覺得他體內貯存了什么強大的力量,然后許多人都想把他抓過來解剖一下。
言歸正傳,既然小女孩沒有加害他們的意思,那對他使用幻術的目的到底是為什么?
“你想想,那個小女孩有沒有給你透露過什么信息?”艾露莎道。
既然搞不清楚事情的原委,那么只能通過幻術中出現的小女孩來尋找線索了。
千葉道:“她的名字叫梅奈爾,自小…父母雙亡,呃…吃百家飯長大的。”
“那我們就從梅奈爾這個名入手。”艾露莎沉聲道:“既然她會使用連千葉也難以察覺的幻術,那么她絕對是個幻術高手,說不定…和我們這次討伐的對象有聯系。”
華麗宏偉的莊園,村長家中。
“梅奈爾?”
沙發上,村長露出古怪的神情。
“嗯,我們見到的那個小女孩說她的名字就叫梅奈爾,村長大人,您看…村里是不是有這樣的人?”千葉沒有跟他說是幻術里出現的小女孩。
“梅奈爾…的確是我們村里的人…但是…”村長露出猶豫的神色:“她在幾年前就已經死了,而且…她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并非你口中的小女孩。”
“你們…會不會被一個孩子給騙了?”村長道。
千葉怵然,他倒是寧愿相信是被一個頑劣的小毛孩給騙了,可關鍵是…這個毛孩子可是會超強的幻術啊…
死人釋放超強幻術?而且還是死了好幾年的人?這個聽上去似乎更加匪夷所思。
“能否…帶我們去梅奈爾居住的地方?”千葉問道。
“不行!”村長竟然十分堅決的說道:“梅奈爾,那個被惡魔詛咒的女人,如果你們想要一探究竟的話,恕我絕對不能允許。”
四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感覺要是繼續問下去的話,村長指不定就要和他們翻臉。
他們拜別了村長,離開庭院。但就在他們剛踏出庭院的那一刻,米拉忽然仿佛失去了渾身的力氣,癱倒在千葉的懷里。
千葉一驚,抱著她道:“米拉,你怎么了?!”
米拉緩緩睜開雙眼,俏臉一片慘白,她小聲道:“我見到你說的那個小女孩了,她讓我們去村子外圍的半山腰上,那里是她以前居住的地方。”
“那我們只能去了?”拉克薩斯皺眉,他實在不喜歡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
“不行!”千葉反對,他看著米拉虛弱的模樣,然后道:“先把米拉送去休息,然后我們幾個去。”
但就在他剛說完這句話后,世界忽然又定格在這一刻。
“大哥哥!”
清脆的女孩聲從他的身后響起,千葉驀然轉身,熟悉的小女孩俏生生地站在他的背后。
千葉沒由來的怒火上涌:“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女孩…或者說梅奈爾一臉微笑:“我叫梅奈爾啊,大哥哥難道忘了嗎?”
“我問你到底什么身份?!”千葉怒道。
“大哥哥是在好奇我的身份嗎?”梅奈爾眨了眨眼,人畜無害的說道。
千葉冷笑:“任誰也會好奇吧?為什么對我和米拉使用幻術?”
“最開始選擇的是你…不過后來發現…她才是最適合的人…”小女孩看向千葉抱著的米拉,笑得眉眼彎彎,她抬起小手,一束光瞬間射入米拉的體內。
她的身體開始破碎,但那似笑非笑的聲音卻恍若猶在耳畔,久久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