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新住處,夜梓也就不用再四處流浪,可以安安穩穩的在這里住下。
當天晚上,墨敵從樹林里面拿來一條肉。
于是他們就用這條肉來當晚餐。
“對了,小貓妖,你有名字嗎?”墨敵突然問。
夜梓搖搖頭,當時的她還沒有名字。
“嗯…你是只黑貓。那么…就叫夜梓吧。你看,夜晚的天空是黑色的。梓又可以組一個詞,叫梓里,它的意思又叫做家鄉。就好比是夜晚來臨,你就回歸故鄉一樣。”墨敵興奮的說道。
“夜…梓?”她當時對人類的語言還不是特別熟悉,但她能夠聽懂墨敵所說的一部分。
夜晚就像故鄉一樣嗎?那也不錯呢。
于是她從此就叫做夜梓,她也很接受這個名字。
平時夜梓也沒做什么,主要是墨敵每天去外面忙活。
晚上墨敵回來時總能帶一些有趣東西回來。
夜梓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充實,每天白天曬曬太陽,晚上和墨敵一起做晚飯,一天也就這么過去了。
直到一個月后…
白天墨敵出去時,在自己屋子里的夜梓正準備出去,但還沒做好準備她就被夜未央的人給發現了。
距離上次的針對妖族的“清洗”才剛剛過去一個月。這里的人們對妖的偏見越來越高漲,幾乎是只要懷疑有妖就去誅殺。
這一次,夜梓在緊急情況下覺醒了一個能力:隱匿。
但這個能力并非天賦,它的效果就是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并且加強自己的機動性。
即使有這個新能力,但對面人多勢眾,企圖包圍夜梓。但夜梓還是負傷逃走了。
這下,夜梓再也沒法回到她住了一個月的小屋,她只能繼續流浪。作為一只野貓。
夜梓很后悔,后悔自己答應了住在那塊座房子。她在想,要是自己去野外逮著,那樣應該就不會給墨敵帶來麻煩。
這是她第一次后悔與人類有關的事情。
從那天之后,夜梓不斷躲避著夜未央的抓捕,期間被發現過幾次,但她都想辦法逃脫了。
但是她也因此負過很多次傷,不說什么皮外傷,骨頭都斷了好幾次。這些傷給年幼的夜梓埋下了隱疾。
也正是這些事情,讓她對人類社會越來越失望,再從失望變成絕望,最后變成仇恨。
到了這個時候,她那膽小的性格完全被一個新的人格給替代。她開始變得冷酷,她開始嘗試殺死那些長的跟殺死她父母比較像的人。
直到她完全離開那一片區域時,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殺死了多少人。
她經過長途跋涉,一路堅持下來,來到了墨敵說的他的故鄉,華夏。
在華夏,她看不到那些令她感到厭惡的臉,絕大多數人都和她印象中的墨敵很像。也正是在華夏,她了解到自己以前帶的地方叫做徳國。
在一個晚上,夜梓在一個相對僻靜的巷子里縮在紙箱里面睡覺。
突然她感覺天旋地轉,就好像一切都飛了起來。
隨后她便隨著紙箱子一起摔在了地面上。
“喲?這里還有只貓。”一個長著令夜梓看到就覺得厭惡的人看著從紙箱里摔出來的夜梓。
有人吵她睡覺,下場自然很慘。
第二天,這個巷子就被用警戒線封鎖。
里面躺著一個面目全非的尸體。
在場的警察發現這里有妖力,于是變找來獵魔人公會和璋來協助調查。
對,這具尸體就是昨天晚上踢了一腳夜梓的那個人。而夜梓早已離開這里。
但獵魔人公會和璋很快就已經鎖定了夜梓。沒過多久,她就被璋給抓捕歸案了。
她不明白,明明是那個人先打擾自己的,為什么就不能懲罰他?
璋也是從這件事知道了夜梓她對于人類有著一種仇恨的情緒。于是把她隔離開來,以免出現意外。
夜梓回想到這里,把這些事情全部都跟泠夢講述了一遍。
泠夢聽完,對夜梓的遭遇感到同情。她從獵魔人公會里面得知,正是那時候,夜未央的屠殺,使得在那一塊的妖族數量急劇減少。
這就是建國后不允許成精的國際版嗎…
不過現在人們對妖族的接受程度比那時候高多了。在華夏,身邊有一個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對了,你父母他們安葬好了嗎?”泠夢突然問道。
“我跟那個人說過,應該是安置好了。”夜梓說。
泠夢愣住了。
“不確定嗎?嗯…”
“都過去了,管那么多干什么?”夜梓順勢一躺,在沙發上伸懶腰。
可泠夢覺的夜梓有問題,而且問題就出在這。
她想,想辦法怎么去解決這個問題。
“要不我們去看一看你的父母吧。”泠夢突然說。
夜梓笑了一聲:“怎么看?”
泠夢也笑了,她說的看一看當然不是去探望,而是去掃墓啊。
這個想法還是她想著華夏的傳統時想出來的一個辦法。
只要去了,一切都好說。
“你不說話就當答應了咯。”泠夢笑道。
夜梓還是沒有發話,如果不是父母的安葬在那邊,那她肯定就會覺得自己和那個給她帶來痛苦的國家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泠夢見夜梓沒說話,依舊是笑瞇瞇的說:“那就這么定了,等我有時間了就去吧。”
泠夢算過了,錢的話夠兩個人在那邊待上兩個月了。
這要歸功于咖啡廳的女仆長…
這段時間,泠夢在學校、公會、ZF機關、女仆咖啡廳和大使館里面不停奔波,就是為了能夠在放寒假前能夠辦理好所有手續。
當然,順便教一教陳夏鵠能力的使用。
在這般忙碌下,這個學期很快就過去,放寒假了。
她首先是去獸耳女仆咖啡廳里面請個假,說自己要出國一趟。
女仆長很快就爽快的答應了,甚至還拿出錢請求她用這些錢在徳國那邊替自己買些東西回來。
泠夢有些無語,但還是決定幫她這個小忙。
而秦葉舒和潘志勇也知道了泠夢這個寒假要出國,他們交代了一些保護自己的方法后就回個字的故鄉過年去了。
很快,出發的那天到來了。
泠夢背著背包,拉著夜梓過了首都機場的安檢。
“第一次坐飛機嗎?”泠夢微笑著問。
“嗯。”夜梓應了一聲。
“我也是第一次坐飛機呢。應該很棒吧。”泠夢說道。
很快,他們走上飛機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泠夢就要感受到靈敏的聽力給她帶來的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