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法官拍打了一下手中的小木錘,有些憤怒。
竟然還有人敢在他的地盤撒野,這里是哪里,這里可是皮爾特沃夫最高法院。
“來人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把始作俑者抓進來,擾亂法庭秩序。”法官怒道。
“我們繼續。”說罷,法官看了看眾人。
“被告,請問你們是否可以接受60萬的船隊賠款以及廣告費違約金!”法官看了看艾維斯。
“不接受。”還在等律師說話,艾維斯就站起來說道。
“首先,合同未逾期,其次,船隊沉沒之事也沒有證據確鑿,憑什么一些狗屁專家說船隊沉沒了就沉沒了,我們老板的命,還用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專家來定論嗎?”艾維斯一改往常的態度,瞪著格布說道。
“哼!陸軒在大海里,孤立無援,那可是一些兇殘的海盜,我最清楚船上都有什么東西,那些大炮也不過是道具而已,連彈藥都沒有。格布自然心里清楚得很,那船可是自己的,彈藥也是自己提議不要帶上船的。
“并且我已經說過很多了,陸軒乘坐的船只甲板遺骸都已經被我們找到了,那船明擺著已經沉沒了,船沉了,汪汪大海上,你還想找到陸軒嗎,要按照你這么說,那恐怕這輩子陸軒都死不了,畢竟我們也不知道他已經被那條魚吃進肚子里了。”格布冷笑道。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小女孩跑進法院。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入小女孩身上。
“陸軒哥哥沒有死。”安妮手里永遠攥著一根棒棒糖,眼眸彎彎,笑著說道。
“一個小孩子的話應該不能成為法庭的證據吧。”格布譏諷道。
“怎么,陸軒公司是沒人了嗎,竟然還讓一個小女孩出來拋頭露面?”
“還用不著你管!”艾維斯懟了回去。
安妮也是瞪了一眼格布,在觀眾席上手舞足蹈,對著艾維斯說道,“艾維斯哥哥,陸軒哥哥回來了,他還讓娑娜姐姐港口去接他!”安妮懶得管其他人,在這里,她也就認識艾維斯一個人。
安妮話音一落,猶如一顆魚雷落入魚群之中,全場頓時沸騰起來,所有人的臉上都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你說什么?”格布看了一眼剛才還被他譏諷的小女孩,滿臉震驚道。
安妮冷哼一聲,并沒有答復格布的話,而是轉頭看了看艾維斯。
“法官大人,我現在懷疑我的老板還活著,并且已經平安歸來,依照皮爾特沃夫的法律,這場官司應當由我的老板,當事人陸軒來接受,我要求停止今天的審判,等待我老板陸軒來參加這場開庭。”艾維斯站了起來,微笑說道,話語中不容拒絕。
不過他也是只說了一句懷疑,畢竟童言無忌,誰知道安妮說的是不是真的。
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依照皮爾特沃夫的法律,他是可以離開的。
說罷,艾維斯揚長而去,急忙走出法院趕忙港口。
“艾維斯哥哥等等我。”艾維斯走的極快,差點都忘了安妮。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壓力實在太大了,容不得陸軒這個主心骨不在。
他現在迫切的想見到陸軒,只要有他在,想來所有事情都會迎刃而解的。
而法庭上其他人也是一擁而上,這在法院還是第一次,就是法官也為之一愣,想叫住艾維斯,人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人竟敢如此藐視法庭!”法官憤怒道,不顧他也沒什么辦法,畢竟按照律法,艾維斯是可以直接走人的,不過前提是陸軒真的活著并且回來了。
而此時,格布也是一臉懵逼,他也有想過陸軒還活著,不過就算還活著,跟海盜一番苦戰以后,怎么的也會損失慘重吧,按照拍攝的進度以及船只的修理,自己都已經推算過了,最遲也要小半年。
可如今回來的這么快?
他都有點懷疑剛才安妮是不是說謊了。
“剛才有人喧鬧的時候,是不是陸軒的聲音?”格布突然問道,怎么聽起來有點耳熟。
沒人回答他,因為此時在場的除了法院的人就是他的律師了,他的律師連陸軒都沒見過,怎么能記住聲音呢。
格布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律師,問道,“如果陸軒活著并且回來了,我們還能勝訴嗎?”
“不可能。”律師搖了搖頭,這場官司能站得住腳都是基于陸軒死亡了的設想,設想都失敗了,怎么可能勝訴。
格布心里頓時升起一絲涼意,不過他心里還是在安慰自己,那個小女孩一定是在撒謊,不可能的,自己的判斷不會出錯的。
“退庭!”法院心里憋著氣,敲了一下小木錘說完便要轉身離去。
“法官大人!”格布連忙上前拉住法官說道。
法官皺了皺眉頭,根本不愿意和格布糾纏在一起,畢竟這里是公共場所,被檢察院的人抓住點什么自己就完蛋了。
想到這,法官趕緊拍了一下格布的手。
“請注意你的行為措辭,格布先生,你是原告人,我是法官,不要離我太近。”法官義正言辭說道。
“法官大人。”格布哪里管那么多,現在法庭上,觀眾席都沒人了,只剩下他們還有幾個陪審員,在他看來,這些陪審員都是法官自己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你已經要讓我贏這場官司啊!”格布急切道。
陸軒的能量他是清楚的,雖然陸軒沒他有錢,可陸軒有的是方法治自己,現在媒體有一部分是掌控在陸軒手上的,只要他把這件事情鬧大,自己必死無疑啊,光是陸軒的影迷,一口一個唾沫都能把自己淹死,更別說撤銷電影廣告之類的了。
只要陸軒愿意,扶持另一個船廠,那自己的公司很有可能就…
不行。
自己絕對不能讓這件事情發生,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場官司勝訴。
只要勝訴,就能讓陸軒翻不了身,巨額的債務能讓他還一輩子,哪里還有資格跟自己斗。
格布心里著急得很,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眼前這位掌控皮爾特沃夫法律的法官。
“我會公平處理這件事情,誰遵守法律,誰就會勝訴,不是由我個人意愿決定的。”法官義正言辭說道,他皺了皺眉頭,這個格布怎么能如此愚蠢,在公共場合說出這種事情。
不過好在觀眾席沒人了,陪審團幾乎也都是自己的人,希望不要出事才好。
法官嘆了口氣,甩了甩衣袖,不再理會格布。
“法官大人!”格布面露灰色,有些不知所措。
“這些人,真是一句話都信不得。”他搖了搖頭,猶然記得之前這位正義的大法官說的那句話。
我是法官啊,法律的解釋權就是我的解釋權啊!
想到被他撈走的一萬金幣,格布心里仿佛在滴血一樣。
“真是一群吸血鬼,拿了老子一萬金幣就是這么做事的。”話剛落音,急忙被律師打斷。
“走吧,去港口看看,說不定是假的。”律師扶起了軟弱無力的格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