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陸軒也不知道怎么走出舞會的。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有點上頭,應該是剛才硬喝了幾杯紅酒才導致的。
腦殼疼。
“老陸記得啊,一定要趕緊拍出來。”高德偉扶著陸軒,臉上滿是奸笑。
就是奸笑,起碼在陸軒眼里是這樣的。
“什么拍出來?”
一陣冷風吹過,陸軒頓時打了個激靈,這才緩過來,一臉迷茫地看著高德偉。
啊,一定是喝多了。
這也才沒過去多久,陸軒只覺得頭暈,扶著腦袋。
只覺得剛才的事情已經隱隱約約忘了不少。
喝斷片了。
陸軒心里暗罵一聲,這個老高實在太奸詐了,一定是趁自己喝醉的時候一定是忽悠自己干了什么事。
不然怎么一口一個老陸叫得親熱無比。
可是自己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陸軒晃了晃腦袋,隱約聽到大海的聲音。
“當然是電影了,剛才你都答應我了。”高德偉看陸軒一臉茫然的樣子,頓時臉一歪,神情大變。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老陸。”
陸軒眉頭皺著,看著高德偉這幅模樣,自己該不會是被下藥了吧,怎么什么都記不清楚了。
“我們可是拜過把子的,你可是親自叫我大哥的。”高德偉不滿說道,“連大哥你也要騙嗎?”
“拜把子大哥?”陸軒腦袋一懵,大哥是個啥玩意,咋還多了個大哥,什么時候的事。
瓦羅蘭大陸已經有拜把子這種事情了嗎?
陸軒拍了一下腦袋。
一陣冷風吹來,陸軒醒了不少。
身上散發著酒氣,打了一哆嗦,陸軒這才隱隱約約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情。
好像是自己拉著老高哭著喊著要結拜來著,還一口一個老哥叫的無比親熱。
還是眾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場桃園三結義的故事,呸,是二結義。
完了,出大問題。
陸軒深吸一口氣。
他自己還是很在乎自己的形象的,怎么好端端的舞會,似乎被自己折騰得奇怪起來了。
即便已經走了出來,陸軒都感受到身后一些異樣的眼光。
來參加宴會的可都是些達官貴人,即便如此,都被陸軒整笑了。
爺的節操沒了。
陸軒頓時酒醒了許多,強忍著胃里的翻江倒海,吐出了一口酒氣。
“老高啊!”
“剛才的事情,我可能是酒后失言了。”陸軒晃著身子,訕訕說道,臉上寫滿了尷尬。
“不行啊,你這就是耍賴了,兄弟嘛,一碼歸一碼,你可是答應過我了。”
高德偉儼然已經沒有了初見時的威嚴,臉上寫滿了狡猾,而語氣也是油腔滑調。
陸軒都有點不習慣了。
這還是祖安呼風喚雨的大老板嗎?
“等等,我說的是結…”拜字還沒說出口,就被高德偉打斷了。
“老陸啊,你可是口口聲聲說的,要兩個星期之內拍出一部新電影,這舞會上的人都看到了,你可不能耍賴啊!”
高德偉黑著臉,強調道,假裝自己沒聽懂剛才陸軒說的酒后失言是結拜的事情。
多了一個小弟,何樂而不為呢。
“什么,我說兩個星期拍一部新電影!”
陸軒幾乎是叫了出來,頓時惹得其他人一臉好奇,紛紛看過來。
這才出舞會呢,不管是舞會里還是外,人都不少。
陸軒見此,長舒一口氣,咽了咽口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剛才說了兩個星期拍新電影?”陸軒壓低聲音,一臉狐疑,怕不是這糟老頭子在騙自己,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當然了,這大家都看到了,你還邀請舞會上的人參加首映呢。”高德偉說的真切,吹胡子瞪眼說的煞有其事。
這模樣就是陸軒看了,都不由自主地相信了。
見陸軒還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高德偉沒好氣地從陸軒的西裝口袋里掏出一大把名片。
“你自己看看,剛才你那股熱情,這不都是證明嗎,你還說了到時候首映可是要邀請他們參加的。”
陸軒看了一眼名片,好像是這么一回事。
等等。
陸軒一愣,怎么感覺這事有點似曾相識啊。
他看了一眼高德偉,頓時驚醒過來,拍了一下腦袋,已經隱約想起來了剛才發生的事情了。
怎么瓦羅蘭大陸就沒有別的騙術了嗎,來來回回就這一招?
他撇了正在裝模作樣的高德偉。
猶然記得當初姆特大叔就是用同樣的招式,拿自己的獎狀來騙自己的。
“這名片特么是我彈鋼琴之后他們硬塞給我的。”陸軒記得真切,恨不得找塊搬磚當場把高德偉活活拍死在原地。
怎么這么能忽悠人呢!
“嘿嘿。”高德偉訕笑一聲,掩飾一下被識破的尷尬。
“那電影你還拍不拍?”
陸軒瞪了一眼高德偉,這掰扯能力跟自己有的一拼了,這話題轉移能力,嘖嘖嘖。
“當然要拍!”陸軒苦悶道,酒也醒了許多,剛才的事情也記起來了不少。
這事還真不能全賴老高,剛才自己還真的大放厥詞地說兩星期內拍完新電影,還是眾目睽睽之下。
就是維克托也說首映會親自到場。
怎么辦,拍唄!
陸軒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真是酒后失言啊,被老高套路進去了。
兩個星期拍一部電影,難啊!
就是現實大名鼎鼎的爛片之王黃晶都不敢這樣說,雖然他也確實能夠在段時間內拍完一部電影。
但自己不行啊,要知道現在自己手上的設備比就是年代的香江好不到哪去。
“陸軒先生。”陸軒剛要和高德偉坐車離開,車外又傳來一個聲音。
陸軒打開車窗,是剛才彈鋼琴的年輕人。
“有事嗎?”陸軒皺著眉頭,他不喜歡被別人當成天才,捧得越高摔得越慘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如果是電影也就罷了,關鍵是鋼琴,他還真不敢說自己精通,勉強算是會彈吧。
“我想跟著你學習鋼琴,我覺得我的技藝還不夠成熟,希望能夠成為你的弟子。”青年鄭重說道,似乎下了一個很重要的決定。
“你說什么?跟我學鋼琴。”陸軒深吸一口冷氣,這算什么,收個大師當弟子嗎,他可是記得很清楚,這個青年鋼琴的技藝高超,遠在自己之上,收這么個人當弟子不是找虐嗎。
“不行不行,我真的不會彈鋼琴。”陸軒擺了擺手,拒絕道。
“可是…”
青年話還未說完,陸軒就趕緊催了催高德偉的司機,“趕緊開車,我頭暈。”
頓時,車便是開了出去,而只剩下青年一個人錯愕原地。
“陸軒先生…”身后,還傳來青年的聲音,只可惜陸軒已經聽不到了。
唉,現在的年輕人!
陸軒搖了搖頭,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
“老陸啊,你怎么不愿意收他做弟子啊,他可不是一般人啊。”車上,高德偉疑惑問道。
“怎么,很有來頭嗎?”
“還行吧,他們都說他是音樂界第一人,那些所謂的藝術家們都認為他會引領藝術崛起。”高德偉說道,卻是滿臉不屑。
“音樂界第一人!”陸軒深吸一口冷氣,“這么厲害的一個人,怎么會來舞會彈鋼琴?”
“我們老板要他來,他就得來!”高德偉搖了搖頭笑道。
陸軒這才想起來,藝術在瓦羅蘭是不受待見的,就如古代的戲子,地位遠遠低于現世的明星。
娛樂圈不好混啊!
陸軒晃了晃頭,閉上眼睛換了個舒服的坐姿,現在只想趕緊躺下,醉酒的感覺實在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