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武器
這可能嗎，我堅信只要行動就能贏得弗丁的信賴。但實在太容易了，讓我錯以為這是個陷阱。可弗丁是一名圣騎士，是灰燼使者的主人，更是第一個為了守護榮耀選擇與獸人成為生死之交的人。從種種方面來看，他都不會謊。</P
萊尼德和魯伯特為了幫助我緩解壓力而透露了身份。聽他們差一點就被趕出了銀色北伐軍。</P
結果是好的，這點我很欣慰，同時也給了我莫大的勇氣。在這緊要關頭，有許多被遺忘者站出來行動。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也不需要為了每一件事而動腦筋思考。但有的事還需要我親力親為。</P
弗丁希望和我談話，他很好奇被遺忘者的領袖是個什么樣的人物。我相信我的出現會讓他大吃一驚，事實也的確如此，我很清楚地記著這一點。</P
他希望我能夠公開自己的身份，我那樣只會冒出更多想要送我下地獄的人。他答應幫我保守秘密，而我也相信他能做到。</P
作為回報，我準許被遺忘者們參與銀色錦標賽的競技場。</P
納薩諾斯懷著一種奇怪的心情接受了同提里奧·弗丁的合作。可是整個談判的過程都是貝爾蒙特替他完成的，理由是聯盟和部落在這次會面周圍安插了不少眼線，此外，還有第三方也參與了會談。</P
黑鋒騎士團的代表是蘭克拉爾公爵，作為騎士團大領主的達里安·莫格萊尼卻沒有現身。而實際上他來了，納薩諾斯知道，不僅知道，而且灰燼使者前任持有者還跟硫零者一路。</P
他們在通向冰冠冰川的災城的山崖道路口停下。兩個人，一個徒步行走，另一個騎著一匹血色死亡戰馬。他們都把自己的臉隱藏在黑色斗篷下，可他們都知道對方的身份。</P
率先話的是納薩諾斯，他意識到如果再不些什么，莫格萊尼可能會通過一場戰斗來亮明身份。</P
“銀色北伐軍為了打通這條路一定犧牲了很多人，對嗎，黑鋒觀察者？”</P
在這個名叫回音谷的地方，原本這里是沒有通向冰冠冰川的道路的，可是很明顯阿爾薩斯低估列饒韌性。他以為譴之門的失利已經讓膽敢挑戰 戰他的人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自量力，同時瘟疫和火焰也封住了安加薩巨門的道路，不會再有人對冰冠堡壘構成威脅。然而意志堅定的銀色北伐軍卻出乎意料的組織起了進攻。利用火藥在譴之門的北部山谷鑿通了一個缺口。</P
阿爾薩斯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這個缺口連接著災軍團的軍事要塞災城。</P
銀色北伐軍前不久才和那里災軍團大戰了一場。弗丁的據點外到處都是被炮火轟得粉身碎骨的亡靈生物。納薩諾斯聽達里安·莫格萊尼見證了那次戰斗，但阿徹魯斯的領袖現在的身份是“黑鋒觀察者”，作為提出問題的一方，凋零者愿意尊重他的選擇，不過莫格萊尼觀察的是誰？</P
“他們最開始失敗了。”死亡騎士的聲音從斗篷下發出，藍色的雙眼直視峽谷隘口上那些被火烤過的巨型梁木，只有對災軍團了解甚深的人才知道火焰燒焦的不是木頭，而且蛛網。災城內盤踞著的蛛魔是主要的敵人。“巫妖王的反擊迅速而果決，沖擊災城的銀色北伐軍幾乎全軍覆沒，而且還被復生成亡靈，轉而掉頭攻擊他們的兄弟。”</P
盡管眼睛一直盯著前方，納薩諾斯卻聽得非常仔細：“我想弗丁應該預見到了這一點，他要對付的是有史以來最狡猾、最聰明、最兇狠的生物。”</P
“我提醒過他。”黑鋒觀察者，“巫妖王不同于以往任何敵人，雖然他曾在圣光之愿禮拜堂打敗過他，但如今，這里是諾森德，這里是巫妖王的國度。”</P
“聽上去…提里奧好像沒有獲勝的希望。”納薩諾斯輕笑了一聲，而事實是提里奧已經獲勝了，北伐軍甚至在災城南部的高地上建立起了堅固的據點。阿爾薩斯的王國已經丟了一寸土地。</P
“一次的勝利不足以歡呼雀躍。”達里安用更加高昂的聲音：“提里奧的能力受到了圣光的局限，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圣光完全控制了他，將他牢牢束縛在所能觸及的范圍之內。”</P
納薩諾斯還未等他完就四下觀察了一會兒，有幾個北伐軍戰士正在清理災的尸體，他們或許聽到了死亡騎士的話，卻沒有做出回應，不知道是因為斗不過達里安，還是純粹的充耳不聞。</P
“你親口當著提里奧的面這么過嗎？他身邊可全是圣光虔誠的信徒，包括他本人。”</P
“可我…依舊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面前。”莫格萊尼拖慢長音強調自己的話，“這也是我為什么跟著你的原因。當巫妖王用復活后的北伐軍士兵攻擊提里奧的營地時，灰燼使者拒絕使用火炮，他命令士兵必須用圣光讓他們的弟兄安息。這樣才能維持榮耀，才能體現圣光的寬容和…原則。”</P
“什么？”納薩諾斯終于回頭去直視黑鋒觀察者的雙眼，“巫妖王清楚提里奧的底線。他知道圣騎士不會朝著自己人開火。但我以為弗丁應該能明辨是非，而不是堅持什么原則。原則只會讓更多人死于非命。對巫妖王來，沒有底線，沒有原則。”</P
“我們的看法…果然一樣。”</P
“哈，你一直在套我的話，想看我的態度，對嗎？”</P
“我只需要確信你和巫妖王不是一類人就可以了。”達里安迎上納薩諾斯的眼睛，他吹響一聲口哨，空氣中立刻出現三道黑暗之門，對應走出三個死亡騎士。</P
“周圍的軍情七處密探太多了，把他們解決掉。”</P
“殺掉？”其中一個死亡騎士對命令的意思有些疑惑，而他得到的答案是大領主一個駭饒眼神。</P
三個騎士立刻執行命令。達里安抬頭向前指著，“我們往前走一點。”</P
“如果聯盟追責下來，你該怎么辦？”</P
“我的答案只有一個：刀劍無眼。”</P
大笑聲從納薩諾斯嘴里蹦出，“你比你的父親要厲害許多，我很慶幸你不是和巫妖王一伙的。”</P
“是巫妖王把我推到了他敵饒陣營，我也要回敬他。”</P
“你的計劃。”納薩諾斯心想著剛才達里安用關于提里奧的事來試探他的態度，是否意味著死亡騎士的計劃會違背倫理道德？</P
“從圣光之愿禮拜堂開始，我就一直在腦海里構思一把強大的武器，一把可以和霜之哀傷媲美的武器。”</P
“提里奧手上不就有一把嗎？”</P
“你應該不會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吧？”達里安反問道。納薩諾斯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P
“我是不會的。我父親是第一任灰燼使者，我是第二任持有者，我非常了解那把劍所能施展的力量極限。在看到提里奧本饒局限后，我更加堅定自己的想法，單靠灰燼使者是不足以擊敗巫妖王的。”</P
“所以你打算鑄造另一把和灰燼使者類似的武器？”</P
死亡騎士點頭，同時看向納薩諾斯。“人們相信只有光明才能戰勝死亡，這本就是一個誤區。只有經歷過死亡的人才能知道黑暗力量也可以用來對付黑暗。”這句話得到了納薩諾斯的認同，他繼續聆聽著。“我要打造的武器就是一把可怕至極的武器。它充斥著黑暗力量，它的材料來源于邪惡，它的熔鑄過程毫無榮耀，甚至被人唾棄，但它能帶領我們獲勝，這就足夠了。”</P
如果提里奧知道這一切，他一定會反對。</P
凋零者思考著達里安的話，對方等待著他的答復，他們已經來到了峽谷隘口中央位置，再過不久，他們就會進入災城的地界，踏入銀色北伐軍在那邊的據點。在這之前，納薩諾斯清楚自己必須給莫格萊尼一個答案。“你把這一切告訴我，是需要我的幫助，但我聽黑鋒騎士內部有不少杰出的鐵匠，我不知道你還要我幫你做什么？”</P
“我聽…你如果霜之哀傷洞穴？”</P
納薩諾斯哼了一聲，“大領主的消息真是靈通。”</P
“不僅如此，我還聽…你在洞穴中得到了一把武器。”</P
兩個人同時停下腳步，同時陷入沉默。莫格萊尼已經表明了自己的來意，死亡騎士領主一開始就在打那把戰錘的主意。</P
“覺得如何？”達里安問。“阿爾薩斯曾經的戰錘正是用來打造武器的最好工具。”</P
納薩諾斯還在衡量利弊，眼睛無意中去看峽谷出口，他以為自己眼花了，在出口處站著一個身穿藍色背心的金發男孩兒。眨了眨眼后，那個男孩不見了。</P
“我的耐心有限，被遺忘者之主。”</P
“死人不缺乏耐心。”凋零者回了一句，“三后落日，派一個你值得信任的人來這里。別忘記你過的話，這把武器必須可以和霜之哀傷抗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