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不歡目送林無月離去,臉上的輕松之色頓時消失。
天空中的飛雪沒有一點暫緩的勢頭,更是漸漸刮起了大風,將屋頂上的積雪都吹飛了不少。
這間木屋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
即使不需要借助九十九的血瞳,寧不歡一樣能判斷出屋內有空間折疊陣。
只是這間木屋的四周布滿了自毀禁制,若慕世不管不顧地硬闖,恐怕這個入口就要被強行關閉了。
“嗡…”
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引起了寧不歡的注意。
溫度再降,寧不歡扭頭一看,只見簫棄雪默默地蹲在一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木屋,透露著一絲渴望的目光。
“你也感覺到了?”寧不歡問。
“嗯。”簫棄雪輕輕點頭。
“那是一個什么樣的靈源?”寧不歡開門見山地問道。
“不足兩百年,但很純。”簫棄雪不假思索。
話音剛落,只見一頭通體雪白的獅王從屋后走出,冰冷的眼神注視著慕世的手。
“吼——”
一聲低吼直擊靈魂。
慕世不由得一愣,然而握著藥瓶的手卻來不及收回,仍舊保持著傾倒的動作。
雪獅身高約兩丈,脖子上一圈鬃毛威風凜凜,利齒外露,竟像堅冰一樣透明。
“呵,真是不巧,被你看到了。”
慕世冷笑一聲,手指隨意地一松。瓶子“咣當”一聲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你究竟有什么把握,與我魚死網破?”只見雪獅口出人言,絲毫不為所動。
聽罷,慕世忽地仰頭大笑。
地上的粉末被風吹起,漸漸形成了一個風卷。
轉眼間,風卷越來越大,很快將雪獅的身影包裹其中。
雪獅瞳孔一縮,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已經應聲倒地。
“你!”
“哈哈哈哈…”
雪獅氣息紊亂,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一看就是中毒不淺。
而慕世的笑聲卻愈加放肆,仿佛在這一刻他已成主宰。
寧不歡神色微動:“這是…”
只見雪獅身上的靈力瘋狂消散,身體時不時變得透明起來。
“唉…”慕世收起了笑聲,裝模作樣地搖頭嘆息:“沒想到吧?你這段時間吃的東西,其實全都被我動過手腳。”
“你做了什么手腳!”
雪獅又氣又急地咆哮,奈何靈力卻越來越稀薄。
慕世笑容古怪,踱著步走到它的身邊,明知它只是靈源,卻仍執意要弓下腰,緩緩湊到他耳畔。
“當然是散靈液啊…你可知這玩意兒有多珍貴?”
聞言,雪獅的眼神驟然鋒利:“原來,你早就有了叛變之心!”
“前輩您錯了,怎么能說是叛變呢?”慕世緩緩站直身體,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拔出長劍。
簫棄雪瞇了瞇眼,也不見她有什么動作,天空中的雪花驟然一頓,繼而同時飛向慕世與雪獅。
“吼——”
一聲聲憤怒的咆哮響起,一模一樣的雪獅接二連三地出現,齜牙咧嘴地擺開陣仗,將慕世重重包圍起來。
那栩栩如生的模樣,令那頭真雪獅見了都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