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
陳遠目光一閃,單手扶住被震暈了的徐樂怡,轉身將“靈蛇步”施展到極限。
身體如同一道流光般極速沖向大門!
唰唰!
數道殘影陡然出現在原地,直到黑影經過時,席卷而來的狂風將殘影統統吹滅。
一息,兩息,三息…
陳遠在心中默默數著時間,即便他已經將速度提升到了極限,但與黑影之間的距離依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小!
六息!
黑影狂暴的身影在陳遠后面浮現,右爪閃著漆黑的光芒,撕裂空氣,狠狠地向陳遠后心抓來!
利爪未到,一股勁風攜帶著腥臭的味道已經先傳入了陳遠的鼻子里。
七息!
“就是現在!”
陳遠怒吼一聲,雙目明亮的嚇人,左手勁力一發,徐樂怡的身體直接往前飛去。
就在利爪來到陳遠身后不足一米的地方,陳遠飛快拔出玄鐵刀,用盡全身的力量朝利爪狠狠砍去!
就在陳遠劈出的那一刻,一道清晰地虎嘯從虛空中傳出!
一股勁風直接從碰撞到中心發出,將周圍的竹林撕裂地破破爛爛,完全看不出是竹子。
就在玄鐵刀碰上利爪的那一刻,一股龐然,強大,不可阻擋的力量直接貫穿了陳遠全身!
陳遠的身體如同破麻袋一般直接朝后飛去,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
“很好!”
陳遠目光明亮,即便渾身上下都有劇痛傳來,依舊轉身朝大門處沖去!
經過徐樂怡身邊的時候,陳遠左手向下一抓,直接拉起她的左腿將她拖向大門!
看到這一幕,黑影一愣,隨即才意識到中了陳遠的計,頓時憤怒地吼叫一聲。
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風般朝大門奔去!
可惜借了力的陳遠的速度比之前還要快出一截,加上黑影又愣神了一小會兒,所以一時半會竟然沒有追上陳遠!
快了快了!
陳遠聽到身后傳來的怒吼,一咬牙,不顧及重傷的身軀,繼續以最快的速度沖向大門!
“到了!”
陳遠大喜,直接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大門的入口!
就在陳遠踏入大門的那一刻,一道利爪直接擊中了陳遠之前站立的地面!
亂石迸飛,地面上直接多出了一個大洞!
只是將竹林打的稀巴爛的石頭落到木門上卻直接消失不見,如同被吞噬了一般!
一擊將陳遠打成重傷的強悍黑影此時卻站在木門面前,沒有踏入進去,臉上露出了一絲懼怕一絲渴望的表情。
但過了許久,黑影依舊沒有踏入大門,最后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竹林中…
木門內。
“噗!”
陳遠雙腿跪落在地面,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雙腿與右手已經血肉模糊,隱隱露出白骨。
此時此刻,他再也壓制不住傷勢了,一大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染紅了前面的地面。
陳遠咬了咬牙,忍著傷勢,顫抖的左手從胸口掏出一個玉瓶,一把捏碎,將其中的藥粉涂抹在傷口處。
“呼!”
感受到一股清涼的感覺從傷口處傳來,陳遠漸漸松了口氣。
“啊!你怎么…怎么了?!”
旁邊倒落在地面上的徐樂怡緩緩醒來過來,摸了摸有些疼的右臉,突然看到陳遠凄慘的模樣,緊張地說道。
剛剛說完,徐樂怡突然感到自己渾身上下也是酸痛無比,仔細摸了摸,哭喪著說道。
“這,這到底怎么了啊?”
陳遠睜開眼看了一眼徐樂怡,嘴角微微一抽。
他剛才將她拖進大門的時候可沒特意照顧她,導致對面的美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鼻青臉腫的豬頭了。
但看徐樂怡的樣子知道她受傷不重后,陳遠也懶得管她,默默掏出一粒暗黃的藥丸。
這藥丸就是之前陳遠做完任務后得來的黃龍丹,大補氣血,對他現在的傷勢來講也算有著一些好處。
吞下黃龍丹后,一股暖流直接從丹田升起,圍繞著陳遠的身體開始流轉起來。
陳遠原本因為重傷而下降的實力現在也恢復過來了一些,只不過黃龍丹的藥力對于現在受傷的他可能有些大了。
暖流越積越多使陳遠的面色都變得通紅無比,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熱氣。
若是之前的陳遠,說不定經脈就會撐不住藥力而斷裂了。
好在易筋境已經鍛煉出了一股內息,陳遠緩緩操控內息將堵塞的經脈重新疏通,這才使藥力分散開來。
“呼。”
陳遠睜開閉著的雙目,緩緩吐出一道白氣。
旁邊,知道自己已經變得鼻青臉腫的徐樂怡正在小心翼翼的往臉上涂著一些藥膏,緩解傷勢。
陳遠看了一眼徐樂怡,目光閃爍。
本來他如果將徐樂怡拋棄下來的話,速度還能更快一籌。
但他之所以沒把徐樂怡丟下,道德倫理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是其體內蘊含的靈血對逃離這里說不定有著一些幫助。
而且徐樂怡懂得明顯比自己多,是他了解外界一個很好的機會。
陳遠站起身來,沒有再管徐樂怡,而是緩緩觀察著周圍。
大門內并不是外界所看的一片漆黑,數道蠟燭緩緩燃燒著,給這里增添一分安全感。
陳遠二人所處的似乎是一處大廳,但除了一些蠟燭擺放在地面上以外,其他什么家具也沒有。
“除了…”
陳遠將目光移向中間,那里擺放著一個光禿禿的靈牌,什么祭品也沒有。
至于出口什么的,只有在靈牌后面有一道木門,不知通向何處。
雖然看起來很安全,但陳遠可不敢放松警惕。
詭異的環境不說,但就是連強悍無比的黑影都沒有入內這一點,就讓陳遠警惕萬分。
“果然,果然。”
一道蘊含著一絲驚喜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
陳遠眉頭一皺,轉身看向身后。
徐樂怡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身,雙眼看著不遠處的靈牌,失神地說道。
“果然什么?”
陳遠開口問道,目光如刀般盯著徐樂怡,他很早就懷疑她和自己一般是懷著一些目的來這里的。
“這…”
徐樂怡回過神來,明顯地遲疑道,不過一想到陳遠是她的救命恩人,開口說道。
“陳兄,你知道昔日那些強悍無比的血脈者,是如何傳承下來的嗎…”
陳遠目光一閃。
“宗門?還是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