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人,你的傷勢只是一些皮外傷,修養幾天就好了。”
一位大夫模樣的中年男子坐在陳遠前面,開口說道。
“謝謝張大夫了。”
陳遠點了點頭,平靜地說道,眼睛向四周望去,皆是一堆傷員,大多都是臉上掛彩,綁滿繃帶,有些甚至已經斷手斷腳了。
相比之下,陳遠受到傷已經算很輕了。
昨天晚上那只紫火巨獸被伍副捕頭重傷之后,一直被那青河幫的執事襲擊。
本來陳遠以為紫火巨獸已經死定了,準備上前找機會摸尸的時候。
一道耀眼的光芒直接出現在陳遠等人的眼前,隨后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傳來。
想到這里,陳遠就有些后怕,要不是之前他在光芒亮起的時候就感到了危險。
并且他所處的位置幾乎是最外圍,要不然就像周圍那群受重傷的人一樣了。
等到那陣光芒結束后,一個深達十丈的漆黑巨坑出現在之前紫火巨獸的位置,離得最近那些緝靈衛以及青河幫幫眾,已經完全消失了。
到是離得較遠的到有一些跟陳遠一樣逃出了生天。
至于伍敬成,雖然當時身受重傷,但練血境武者對于危險的感覺更加靈敏,拼了命的逃倒也沒死。
當然最慘的還是宋執事,在光芒亮起的剎那他就在紫火巨獸旁邊,估計連渣滓也沒有了。
“呼。”
陳遠深吸一口氣,面前的大夫告退一聲便離開了。
“陳兄弟,你沒事啊。”
忽然,一道驚訝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陳遠扭頭看去,一個熟悉的中年男子朝他走來。
“何管事,有什么事嗎?”
瞇了瞇眼,陳遠走來的何管事。
“呵呵,其實我是來看看有多少兄弟傷勢不重。”
何管事呵呵一笑。
“怎么,出了什么事嗎?”
陳遠疑惑道,何管事是專門管理任務交接的,一般沒事不會到處閑逛,既然來了這里,那么就說明有什么事發生了。
“唉,自從昨天那事發生以后,臨川縣各地都有鬼怪鬧市,沒有受傷的兄弟已經派出去許多了,但是還是不夠。”
聽到陳遠的話,何管事嘆了一聲,面色苦惱地說道,隨后盯著陳遠,臉色露出笑容。
“既然陳兄弟看起來傷勢不大,那么能否前去處理一些案件呢?”
“哦,我記得我上次處理完那件李家村的事情之后,是可以休息七天的。”
陳遠面色淡然地說道,何管事希望他出去當苦力,他自然不會輕易答應。
“呵呵,自然不會讓陳兄弟白白前去,凡是答應去解決案件的,每人都能得到一瓶血氣丹以及百兩銀子,如果能順利解決案件,那么能自由挑選一門武功。”
聽到陳遠沒有一口回絕,何管事心中暗喜,臉色則不動聲色地說道。
“哦。”
陳遠雙眼一亮,銀子對他來講用處不大,血氣丹對他來講也就用來恢復氣血。
但是武功就不一樣了,他現在身上就一門攻擊法門以及輕功法門,如果能有一篇所謂的硬功,他的保命能力就會大大增強。
雖然“龜背功”也能提升抗打擊能力,但相比于專門的硬功自然是不如的。
“哈哈,那么我就義不容辭了。”
陳遠笑了一聲,答應了下來。
“既然如此,待會我便將任務交給陳兄弟。”
聽到陳遠答應了,何管事眼中喜色一閃,隨后急忙對身邊的一個助手低聲吩咐了幾句。
那個助手低聲答應了一句,隨后便立馬離開。
陳遠與何管事倒也繼續寒暄了幾句,之后何管事去找其他受傷不重的緝靈衛,利誘之下到也有數人答應。
“大人。”
一道聲音打斷了陳遠的休息,睜開眼來便看到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遞給自己一份文書。
從衣著來看,此人便是之前何管事身邊的助手。
“嗯。”
陳遠點了點頭,伸手接過文書,那人告退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等到那人離開之后,陳遠低頭看起了那份文書。
一日前,溪谷鐵礦地出現鬼怪,數人失蹤,青河幫請求衙門出手…
片刻后,陳遠面色陰晴不定的抬起頭,雖然任務看起來不難,但沒有危險的任務衙門會許下如此豐厚的報酬?
而且溪谷…乃是青河幫的地盤,其內的鐵礦是青河幫收入的主要來源之一,以前一直有著一位執事外加數位鐵骨境武者看守。
雖然這次發生問題的鐵礦只是其內一個小小的分礦,但按道理來講既然有著數位鐵骨境武者坐鎮,完全不需要向衙門求助。
但剛剛跟何管事談話的時候,已經知道溪谷鐵骨境之上的武者已經全部調回幫內了,剩下的只有幾個易筋境的好手了。
至于為什么調回幫內?
既然何管事不知道,陳遠肯定才猜測不到,不過,他估計跟昨天為什么沒有罡氣境武者來援一樣。
如果總捕頭以及青河幫的兩位護法和幫主其中一人到了,那事就會輕松很多了。
但詭異的是居然一個人來沒有來,就算是練血境武者也沒有一個人來。
可見他們都被什么東西拖住了。
陳遠默默想到,隨即起身準備前往溪谷,既然什么都猜不到,還不如趕緊殺殺鬼怪提升實力來的好。
城西一處偏僻的地方,無數破敗的房屋堆積在那里。
一間年久失修的小木屋的木門直接被粗暴的打開,一道蠻橫的聲音從屋外傳來。
“厲兄,張興夫婦和黃老已經牽制住了青河幫和衙門的人了。”
“哦。”
屋內一位穿著黑衣,身材枯瘦的男子聞言轉過頭來,看向進來的粗魯大漢,沉聲說道。
“牽制住了就是好的,現在抓緊時間在城內城外制造混亂,接下來讓青河幫去求援,我們的目的就達成了。“
“話說昨天的事情,不知陳兄有何高見?”
管路上,兩匹黃驃馬緩緩前進,一匹馬上,一位身材健壯,背著兩把大刀的傷疤男子唉聲嘆氣地朝陳遠說道。
“這種事情,陳某一個新人,怎么會真的,倒是王兄應該了解不少吧。”
陳遠眉頭一挑,臉色淡淡地說道。
前往溪谷的自然不止陳遠一人,其他武者有著其他任務,到也在半路上分開了,只是這王符倒是與陳遠一個任務。
兩人自然同行,只是讓陳遠頭痛的是,這王符外表看起來兇狠,其實就是一話嘮子,看見陳遠與他同執行任務,一天到晚與陳遠瞎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