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么長時間的苦心修煉,林逸城這套追雁劍法,早就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殘劍的眼睛也亮了,像他這樣的劍客,看見一種新奇的劍法,就像是孩子們看見新奇的玩具一樣,有種無法形容的興奮和喜悅。
直到林逸城使出追雁第七劍,他都不舍得對林逸城下死手。
因為他從未見過如此精妙絕倫的劍法,便忍不住想要多看幾眼。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看出這套劍法的漏洞,只要有一點漏洞,這套劍法在他心里就不再特別,而林逸城也就必死無疑了。
其實道理很簡單,如果他要動手,他甚至不需要動用手中的殘劍,就可以了結林逸城的性命。
所以說,他要殺林逸城,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
何晉也是如此,他在殘劍面前,只有抵抗的能力,卻沒半點還手的余地。
在交手了十幾個回合之后,殘劍也沒有了耐心,何晉便也倒在血泊之中。
劍拔出來的時候,劍尖還帶著血。
殘劍輕輕的吹了吹,鮮血就一連串從劍尖上滴落下來。
他臉上雖然還是全無表情,但那雙冷漠的眼睛,卻己在發著光,看著林逸城問道:“你們明知不是我的對手,為什么還要做無畏的掙扎?”
連總鏢頭和高飛都已經倒下了,林逸城很清楚,他也不會例外。
林逸城一直都很怕死,可這一刻,他突然不怎么怕了,因為他知道,在黃泉路上,還有高飛和總鏢頭給他做伴。
想到這里,林逸城突然笑出聲來。
殘劍一怔,冷哼道:“你死到臨頭了,居然還笑得出來?”
林逸城不以為然地道:“反正橫豎都是死,我笑又如何?”
殘劍冷冷地道:“你以為你想笑,就定能笑得出來?”
林逸城也冷笑道:“難道不行嗎?你了不起就一劍殺了我!”
殘劍反問道:“難道你真不怕死?”
林逸城實話實說:“我怕,我怕的很。”
殘劍不解地問道:“既然你怕死,你現在跪下來求我,也許,我可以讓你活的比他們長一些。”
“呸!你就算殺了我,我也不會向你這個殘酷無情的劊子手求饒!”林逸城嘴里咒罵著,又一次舉劍,向殘劍攻了過去。
“我要殺了你,替死去的弟兄報仇!”
林逸城這句話,只不過是為了給自己壯膽罷了,他其實也很清楚,自己根本殺不了殘劍。
殘劍冷哼一聲:“一個連內力都沒有的廢物,居然還想報仇?看來我是給你臉了!”
“既然你不想活的長一些,也不想死的痛快一點,那我就成全你,讓你生不如死!”
話還未說完,殘劍“刷刷刷”三道劍氣,橫空飛出,劃在林逸城的身上。
林逸城初時不覺疼痛,只感皮膚冰冷,可他反應過來時,已經皮開肉綻了。
“啊……”林逸城吃痛慘叫,全身無力的跌在地上,鮮血已經沾濕了塵土。
殘劍走過去,低頭看著林逸城,冷笑道:“你本來可以死的舒服一些的,可惜你不知好歹…”
林逸城眼中,都是仇恨,和不甘的怒火。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殘劍從他身上越過。
殘劍看著鏢隊其他人,幽幽地說:“現在輪到你們了。”
鏢隊中沒有人敢說話,他們甚至連求饒和逃跑的勇氣都沒有,只是驚恐萬分地看著殘劍。
就在這時,鏢隊中的一個馬夫揮動著長鞭,伺機騎馬逃跑,“駕!駕!駕!”。
這已經是快的了。
馬兒吃痛,痛苦的嘶吼了一聲,隨后一個神龍擺尾,馬兒更象瘋了似的尥蹶子似的跑,而逃跑車夫沒抓穩,被甩在地上生死不知。
“還想逃跑?”殘劍冷笑著,緩緩走了過去。
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馬夫,殘劍順手將他的腦袋切了下來,又分成了兩半,露出了里面的腦仁。
殘劍回過頭,指著馬夫的腦袋,對鏢隊其他人說:“還有誰想跑的?這,便是他的下場。”
所有人都嚇傻了,沒有人敢答話,也沒有敢再想逃跑了。
他們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在等待著殘劍的處置。
“畜…牲,不…你連禽獸都不如…”林逸城趴在地上,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忽然身上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林逸城大喝一聲,爬了起來,縱身一躍,再次向殘劍刺了過去。
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林逸城腦海里忽然閃過了很多人的影像,有喜兒,有師娘師姐,還有寧玉若…
林逸城有種強烈的預感,何殘劍這一戰,將是他與世界告別的一戰,所以他用盡了所有能用的力氣。
瞧著林逸城回光返照的一擊,殘劍陰冷的笑著,隨即舉起手中的殘劍,用力劃了一道劍氣,劍氣迅猛而出,向林逸城飛了過去。
林逸城咯噔一下,想要用青光劍抵擋,只聽“砰”的一聲,他手中的青光劍,便被殘劍的劍氣,一分為二,劈成了兩段。
而林逸城也因為受到劍氣的猛烈侵襲,往后退了幾步,終于還是不支,重重倒在了地上。
林逸城還想撐起身子起來,忽然覺得頭昏目眩,腹中翻江倒海,一股不可壓制的力量,由下往上沖涌,瞬間就把兩腮鼓滿。
嘴巴已經不可被手捂得更嚴實,反而在腹中再次收縮沖破一切封鎖,林逸城“哇”的一聲,肚里的鮮血一股腦兒吐了出來。
林逸城喉嚨一陣陣辣生生的感覺,腦門冒出冷汗來了,擦拭嘴巴邊上的鮮血,還想再起來,卻昏死了過去。
看著倒在地上的林逸城,殘劍踩著重重嘆了口氣,冷冷地道:“可惜啊,你還這么年輕。”
“如果你肯跪下來求我的話,你本可以多活幾天的。”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也是時候送你上路了。”
話說著,他便舉起手中的殘劍,準備走到林逸城的身旁,將林逸城的腦袋分成兩半。
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自己的嗜好,殘劍雖然是個殺手,卻也是個有愛好的人。
普通的殺戮,已經不能讓他有感覺了,他此生最大的樂趣,就是將對手的腦袋切成兩瓣。
只有這個時候,他才會感覺到自己還活著,才能感受到快樂,一種畸形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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