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四章:回光返照
“他瘋了！”
“會長！”
能夠在這里觀看比賽的，大都數都是因為從心底里真正喜愛劍道的。或許他們已經因為很多原因而很久沒有觸碰竹劍了，但是練習時被竹劍打在身上的感覺他們卻還不曾忘記。
不用劍士服進行比賽，這家伙怕是真的瘋了吧。
“啊！”
不在意那些亂七八糟的聲音，翔太脫下了護面整個人都清爽了起來。此時眾人這才發現，他的現在的模樣遠遠要比之前的龍口還要慘不少。
頭發上出現許多白色的顆粒那不是頭皮屑的形狀，而是身體排出大量汗液干涸之后留在上面的鹽粒。
此時的他就像是剛從水井里撈出來一樣，渾身都是濕漉漉的，至于臉色上的氣色則是完全的蒼白。
“我的天啊！佐佐木選手原來已經到達了這樣的狀態，不知道以他現在情況還能不能參加接下來比賽。”
之前一直對翔太不停吐槽的桐生戰兔此時看到翔太的樣子也已經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此時翔太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
捫心自問自己能不能在他這樣的狀態下繼續堅持戰斗，答案是不可能。
“他…他是怪物吧。”
這是桐生戰兔第一次從心底里對翔太真正產生了恐懼，因為只要翔太現在一刻不曾倒下那在他心里翔太就等于是不敗的。
完全不去理會那些目光和聲音，翔太有些虛浮的身體慢慢把自己身上的劍士服完全脫下，甚至在脫下裙擺的時候他還被絆倒了一下。
只是此時沒有一個人發出嘲笑的聲音，他們都在看著那個在場上掙扎著站起來的身影，不知道是誰帶頭喊了一句。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仿佛是被這擁有魔力的聲音所同步，翔太晃晃悠悠的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
“喂！小鬼，你還能比賽吧。要是連站都站起來的話那還是趁早說吧，不要再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好了吧。”
沒有理會老頭子的話，他站直了身子仰頭深呼一口氣然后猛地轉頭看向一旁的攝像機。
突如其來的反應把在一旁攝影的攝像師們給嚇了一跳，可是就在他們意外的時候翔太的眼睛卻突然發生了變化。
二階堂平法心之一方——憑鬼之術！
在鏡頭的轉播中，翔太的眼睛瞬間變成黑色，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發生了變化。那種身體空虛的虛弱感瞬間消失不見，蒼白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慘白，只不過在臉上還有無比突兀的猙獰。
“什么！”
第一個發現翔太不對勁的是在一旁捏著胡子的金澤老頭，作為劍道范士的他來說能夠準確的捕捉一個人身上氣的變化。
之前他就已經察覺到翔太身上的氣散了，所以對于翔太提出的要求才會無比好奇，除非他還有什么能夠翻盤的隱藏絕技否則脫下劍士服這種事情只會讓他死的更快。
很明顯這次他賭對了，但是翔太這招底牌的意外性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是他也是不免一陣心驚。
眼睛變黑了？什么東西，難不成這家伙有惡魔血脈或者是血繼限界，這家伙難不成也是什么外星王子吧！
他的話注定沒有答案，因為在翔太出手的一剎那他就已經忙活了起來，很明顯這次竟然真的讓他翻盤了。
“喝！”
抽刀近身仿佛之前所有身體虛弱的模樣都是用來迷惑對手的假象，白色的身影上下翻飛，幾乎是行云流水般的攻擊方式，沒有一刀是刻意揮出，仿佛一切都那么自然。
這種動作的飄逸感和極其凌厲的攻勢形成鮮明的矛盾，可是在翔太的身上卻又完美的統一了起來。
“該死！這混蛋才多大，該不會就要達到明心的地步了。”
金澤老頭在一旁看著翔太也是神情凝重，很明顯翔太現在的模樣已經是摸到一些奇幻東西的門檻了，但是具體是什么還得看他臨門一腳踢進去之后才知道。
但即便是這樣卻也夠老頭子忙活的了，因為很明顯在面對這樣奇怪狀態下的翔太，之前還成碾壓狀態下的雅山就有點不夠看了。
更讓他意外的事，雅山的敗像很奇怪。不像是那種因為實力的差距而落敗，而更像是…像是有人束縛住了他的手腳導致很多動作都受到了限制一般，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澤老頭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比賽，既是為了保證兩人的安全同樣也是為了搞清楚這一點。
毫無疑問的事，在翔太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他甚至開始懷疑全劍聯的那些人是不是對他有過隱瞞。否則以加藤的實力可絕對不可能會與他動手的，并且還使出了獅子斬。
難道！他突然想到難不成草芥川那小子也知道一些什么而特意不告訴自己。
這群混蛋！！！
很可惜有些事情知道的已經太晚了，當雅山因為一個彈刀而將手里的竹劍擊飛出去的時候，翔太的劍已經豎在了他面前。
“你，已經死了！”
可以直視到他的眼睛，在那片黑色中他甚至生不起反抗的念頭，在剛才的比賽中他就一直注意到這一點，只要自己與他的目光對視身體的動作就會莫名其妙的僵硬，這種神秘的力量根本就讓他防不勝防。
再加上不知道突然又從哪里冒出來的奇怪力量，在他看來翔太就像是添了汽油的機器一樣再次全速的運作起來。
“啊！！！”
雖然一直以理性號稱，但是此時的雅山也忍不住揚天大吼一聲，眼淚從眼角滑落。
“我不甘心啊！我不甘心啊！！！”
或許一開始還有很多人在為翔太的勝利而歡呼，證明自己見證了奇跡的出現。可是隨著雅山哭聲的響起漸漸的整個比賽場安靜了下來。
青春就是這樣，總是帶著許多不舍與傷感。即便是比賽之前做了各種準備，同時身上也背負了來自身后那些人的期望，但是比賽的結果就是這樣。
即便是很痛苦，但是卻也不得不接受。
“夠了！”
就在場上的一些觀眾都在被雅山的情緒所感染差點要紅了眼眶的時候，在他身后站了一個身影，雖然不是很高大但是卻讓之前所有悲傷的氣息全都煙消云散。
“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