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佐木選手,請問你在干什么?”
“沒有辦法,要吃飯的嘛。”
“呃…”
這話說的解說員還真沒有辦法反駁。
見被攝像機投影到大屏幕上的翔太,他把背包反背在身前將拉鏈拉開里面的零食露在外面,看到他還在沿路叫賣這讓場上的惠林比低頭一陣無語。
拜托!我好不容易才做到了這份覺悟,但是你這…
“好了佐佐木選手,現在該你上場了。”
“啊嘞!到我了嗎?怎么這么快,前面那些家伙也太沒用了吧。”
這可能就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真實寫照,翔太這話一出頓時引來無數的仇恨值,但是他自己心里卻毫不在意,甚至也有點忿忿不平的樣子。
真是的,一群沒有用的家伙,凈耽誤我賺錢了。
等他下到比賽場地的時候惠林比早已經等候多時了,見到翔太出現他立刻擺出了莊重的架勢,這動靜反而把翔太嚇了一跳。
“搞什么嘛快點打,打完之后我晚上還有其他事情呢。”
既然發現了一條新的商機那他必須做到干一行愛一行,明天就是比賽的最后一天了,他得趕緊找個地方進點便宜貨好在明天最后一場比賽上好好大賺一筆。
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參加這種比賽也不是一點意義也沒有。
“好久不見了佐佐木君。”
讓翔太意外的是這家伙并沒有選擇跟自己直接動手,看樣子也是打算先走個過場,真是個婆婆媽媽的對手。
“是啊,好久不見了。怎么,你也想要贏?”
雖然是敷衍的話,但這話一出口翔太自己都尷尬的要死。
剛才腦子里光想著賺錢的事情了,哪里會想到自己說了些什么,反應過來之后才察覺到自己到底是有多傻。
這都上場了還問人家是不是要贏,難不成人家只是上來露張臉的嗎?
等惠林比也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有些驚訝的看著翔太,緊接著便表現出了淡然的笑聲。
“果然啊你的實力很強,聽到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放心什么?
就在翔太一臉茫然的時候,惠林比轉頭看向觀眾席上。
“我想請佐佐木君答應我一個請求。”
“我拒絕!”
還沒等他說出來具體的請求是什么,就被翔太直接給拒絕了。這讓兩人之間本來和善的氣氛瞬間就沒了,惠林比一臉懵逼的看著他。
搞什么鬼?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啊。
可能是被他的目光盯得有點過意不去了,翔太也轉過身望向了觀眾席,就在惠林比以為他要說什么的時候翔太突然沉默了下來。
兩人一同安靜了片刻,隨后惠林比抬頭笑了出來。
“也是啊,比賽就是要這樣堂堂正正的才對,跟你相比起來的話我確實有點做作了。
是我太失禮了。”
說完他便向翔太鄭重的鞠了一躬,一時間賽場上又炸開了鍋。
“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在比賽前我們的惠林比選手要給佐佐木選手道歉,他們兩人之前發生過什么嗎,還是說這里面本身就有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在解說員刻意的引導下事情的輿論開始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了,與惠林比一同來的其他鴛鴦隊的隊員們緊張的看著站在下面的兩人。
“該死的混蛋就知道裝模作樣,之前在車上的時候這家伙就是這幅鬼樣子,這次一定也是他威脅隊長了。
讓我下去,我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先冷靜點小夫,相信隊長他會處理好的。”
“我…”
上面的人著急的忙做了一團,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翔太還在愣愣的走神。
在別人看來他是在故作深沉的仰望星空,但事實的真相是他只不過在數人頭而已。
大概推算一下這個場館能夠容下多少人,自己明天到底進多少貨合適,到時候別腦袋一熱全都砸進自己手里去了。
“雖然是顯得我有些卑鄙了,但是還請允許我提出一個請求。”
啊!你還在說啊?
翔太都約估摸出場館里大概有多少人了,這家伙還在這逼逼賴賴,感情你剛才到底都說了些什么啊?
為了表達一下自己剛才走神的歉意,他還是決定聽一下這家伙想說什么吧。
“哦!那你說。”
“我想和你真正的打一場。”
“我們現在不就是在打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像你之前那樣,我們不以點數為勝負,我也想嘗試一下真正戰斗的感覺。”
翔太沒有回答他,而是低頭看了一眼手里的竹劍。
“你有這個心理準備嗎,后果可能是無法預料的。”
“我有!小野一刀流惠林比,請賜教!”
說完,惠林比朝翔太重重的鞠了一躬,緊接著握住手里的竹劍大喝一聲。
“該死!明明只是一場比賽罷了,竟然讓我有點熱血沸騰的感覺。”
翔太揉了下手腕慢慢走到了賽場的中心,擺出同樣的架勢一聲大喝。
“在下佐佐木翔太!請賜教!!!”
說完就直接上段持刀沖了過來。
“我的天啊!!!佐佐木選手是瘋了嗎,上來就直接一招大袈裟斬,他的身體完全暴露在惠林比選手的攻擊面前,這樣豈不是…啊!!!”
就在所有人都在對翔太莽子一樣的行為所震驚時,惠林比竟然沒有去攻擊他的中下段,反而是抬起竹劍硬生生的扛住了翔太的這一擊從上而下的大袈裟斬。
兩人手里的竹劍發出巨大的碰撞聲撞擊在了一起,緊接著他倆的身體也重重的撞在了一起。
“干的挺不錯的嗎。”
“你也是。”
如此貼近的兩人都從護具下面傳來笑聲,可緊接著翔太低吼一聲。
“那你可要小心了。”
說完腦袋后仰然后重重的撞向惠林比的面部,雖然兩人都有護具但還是從中發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撞擊聲。
緊貼著的兩人身體開始出現的縫隙,但還不足以達到出劍的距離。
在惠林比因為撞擊還沒有回身的情況下,翔太抓住機會利用身體的側邊重重的撞在了惠林比的正身上,在場館眾目睽睽之下惠林比被撞飛了出去。
“這…這是?”
見到如此震驚的一幕解說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因為剛才這一連串的動作中翔太很明顯是犯規了,但是就在他猶豫要不要說明這一點的時候,評委席上的加藤卻已經激動的站了起來。
這位爺的脾氣他在上午可是親眼見到的,那可是連全劍聯都給氣跑的家伙,現在評委席上的評委就他一個人了,他說不吹哨其他人也不敢有意見啊。
見情況已經這樣了,他只能趕快讓這場荒唐的比賽早點結束。
“我們的惠林比選手已經倒下了,緊接著只要佐佐木選手再…他!他要做什么?”
本來是想說只要翔太把劍架到他脖子上這場比賽就該結束了,可是在將惠林比撞飛出去之后翔太做出了一個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行為。
他將竹劍收回,整個人不顧嘈雜的環境安安靜靜的在賽場中心盤腿坐了下來,將竹劍置于膝前平視著倒在地上的惠林比。
“站起來!!!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