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的片刻就如比賽開始前的那般安靜,翔太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站在休息處安心的吃著溫泉饅頭。
從后臺急急忙忙跑上來一群專業救護的人,趕緊對風間轟進行各種急救措施。
“別那么大驚小怪的,那家伙只是暈了而已,畢竟我也沒有真的下死手。”
看著他們一副手忙腳亂的樣子翔太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因為劍道比賽一般都是比點決定勝負的,所以在后臺的醫生們基本上都是一些包扎外傷或者是處理骨折的外科醫生,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在劍道比賽中有人能夠做到KO對手的。
要知道那可是帶著護具的并且手里拿的還是竹劍,話說你到底是心里懷著怎樣的情感做到這一切的,難不成真的是想殺了他吧?
“混蛋!!!你是想殺了他嗎?”
就在大家對場邊態度淡然的翔太心生恐懼時,突然在評判席上一個老頭子激動的站了起來朝他大罵一聲,翔太沒搭理他,拿起水杯把嘴里的東西順了下去才一臉奇怪的看向他。
“哈?這不是比賽嗎?”
“比賽!我看你根本就不是來比賽的。
劍道是一種強身健體的體育運動,它的目的是錘煉劍者的身體,打磨劍者的意志,我決不能縱容那些以劍道為幌子肆意宣揚武力的家伙敗壞武者的精神。
你!被取消比賽資格了。”
這下子賽場瞬間就熱鬧起來了,臺上的那些人看著作為裁判之一的尾上范士都這樣說了,也知道事情真的鬧大了。
作為劍道頂端的那些人,范士可以說是在劍道上擁有很高的權威性,作為主裁判員之一的尾上在很大的程度上確實可以做出這種決定的,只不過…
“沒想到尾上范士竟然會這么說,我看這家伙真的是危險了。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了什么,難道他也是為了引起加藤劍豪的注意嗎?
要真是那樣的話,他還真是走了一步不怎么聰明的臭棋啊!”
熊襲狂男看著氣的站起來的尾上范士,臉上露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年輕人想要出人頭地這個他可以理解,但是出頭的櫞子先爛這個道理也擺在那呢。
很明顯,這次翔太做的確實有點過了。但是他對于翔太能將風間轟一劍擊暈的實力也很好奇,這家伙很強會是個不錯的對手,只不過…可惜了。
一旁的宮崎一神神情同樣復雜,但是和熊襲狂男的關注點不同,他的目光一直鎖定在翔太身上。
剛才那一劍試問他自己也可以揮出,但是絕對達不到翔太的那種程度,對于這種未知的力量讓他著迷的看著翔太,目光里甚至有了些許期盼。
“不會的,他還可以走的更遠。最起碼,這里還遠遠不是他的盡頭!”
“這…那個…”
臺上的解說員也沒想到尾上范士竟然會這么激動,但是這畢竟還是一場比賽,要是真的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把翔太淘汰的話那也太不符合規矩了。
況且在他看來翔太做的也沒有錯啊,比賽當中堂堂正正的擊敗對手,最多只能算是年輕人控制不好自己的力度才導致了這個結果,所以他給了翔太一個辯解的機會。
“尾上范士前輩,要不我們聽聽這位選手看他怎么說,這可能就是一場小的誤會呢。”
就在大家等著翔太給出合理的解釋呢,誰也沒想到第一句話就讓場面再次死寂了下來。
“老家伙,你腦子是不是銹掉了!”
這一句老家伙不僅把翔太成功的帶入進了攝像機的鏡頭里,同時也讓其他人注意到了尾上的臉色。
雖然額頭的青筋已經暴露了他此時內心的暴怒,但是面對這么多人的注視尾上還不得不保持自己范士的架子。
要知道在等級制度已經深入到骨子里的日本,當面被晚輩頂撞是一件非常讓人沒有面子的事情,況且這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可以說是絕對無法忍受的。
但是讓翔太意外的是這家伙竟然真的忍住了,還真是個忍者啊!
“小子!你剛才說什么。”
尾上陰沉著臉問了一句,雖然話聽起來沒什么,但是感覺這一字一句都是從后槽牙里蹦出來的,見他這副模樣翔太覺得這溫泉饅頭好像比之前要更甜了一些。
“沒聽清嗎,那我再重復一遍好了。我是問老家伙你是不是腦袋銹掉了還是眼睛瞎掉了,看不出來是我贏了嗎。”
翔太毫不客氣的把話懟了回去并且沒有一點尊重他的意思,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尾上也只不過是個喜歡仗著自己年齡大到處倚老賣老的家伙。
拿你當回事你覺得自己是棵蔥了,不拿你當回事你又覺得自己是種蔬菜了是吧。不好意思,這套在我這不好使。
“你!”
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翔太竟然會當場和尾上范士頂起來,要知道一個初段的劍道愛好者和一個站在劍道頂峰的人對頂,可想而知翔太未來在劍道上的發展了。
一時間觀眾席上的那些人包括同為參賽選手的草芥川看著翔太也是一種完全震驚的表情,有些話心里想想就行了,但真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那就是另一層意思了。
很明顯在這方面,翔太是個異類。
“混蛋!你…你被徹底取消參賽資格了,現在立馬給我滾!
我以后再也不想在劍道比賽上看到你,像你這種不知道競技體育精神為何物的家伙根本就不配參加這項運動,我要對你實行終生禁賽。”
“是嘛,那還真是謝謝你了。”
對于尾上再也控制不住的暴怒情緒翔太根本就沒有在意,在來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兩手準備,并且當初來這的目的也是為了體驗一下比賽的感覺。
現在還真被白石鳥那家伙不幸給言中了,自己還真的不適合參加這種正規的比賽,或許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劍道才真正適合自己吧。
想通了這一點翔太開始脫下身上的比賽服,將背包拉好嘴里叼著饅頭他就準備離開了。
說不定這就是自己待在這的最后一天了,要趕在回去之前再好好地宰一次明日香,要不然估計以后就沒有這個機會了。
“什么嘛,我還以為這家伙會有什么出色的表現呢,沒想到這才第一場比賽就得了一個終生禁賽的處罰。我看啊,這既是他的第一場比賽同樣也是最后一場嘍!”
鴛鴦隊那邊的小夫看著翔太離開的身影幸災樂禍的嘲諷了一句,這讓其他幾人都深深嘆了一口氣。
其實在他們看來翔太也沒有做錯什么,比賽嘛!收不住手的情況很正常嘛,當時要是在尾上范士面前低個頭認錯估計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但是年輕人要有骨氣。
他們能夠理解翔太我沒有錯為什么要認的倔強,但是理解歸理解捫心自問他們敢不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范士頂起來。
這或許就是他們不如別人的地方吧,一時間幾乎所有的人都默默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從評委席上又傳來一個聲音,只不過這次的聲音有點不太一樣了。
“喂!小鬼,我讓你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