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國,東南部樹林。干柿鬼鮫抱著一把太刀斜靠大樹,取出一個竹筒,仰頭喝水。
“干柿先生,坐過來一起吃飯吧。”
少女走到干柿鬼鮫的面前,伸手指了指她的后方。
“請不要和我套近乎。”
干柿鬼鮫說完這句話低頭閉眼,對少女的話語充耳不聞。
“喂,不用管他了,他自己都這么說了。”
“人家才看不上我們這些文縐縐的暗號部呢。”
少女聽到背后傳來這樣的話,扭過頭略帶生氣:“喂,大家都是在執行同一個任務,部署什么的根本不重要吧。”
“頭腦派和負責護衛的行動派,想來也根本聊不到一起。”那邊圍坐的一個胖子握著手中的一個干糧,不屑的回答。
“立刻出發!”
干柿鬼鮫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走到一行人面前用著不可置疑的語氣命令到。
“什么?”
干柿鬼鮫微微偏頭,指向不遠處的陷阱,鋼絲微動,顯然已經有人觸發。
“干柿先生,剛才我說的事情可以等到任務結束以后嗎?”
干柿鬼鮫轉過頭,看向自己旁邊這個飛奔的少女,不明所指。
“一起吃飯。”
干柿鬼鮫沒有回答,沉默些許,加快了轉移的速度。
“聽好了,鬼鮫,保護他們暗號部的人,完成暗號轉達任務。”
“記住一點,絕對不能讓暗號部忍者落入敵手。無論發生什么情況,你的任務都是死守暗號。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嗎?”
“是,西瓜山河豚鬼大人。”
干柿鬼鮫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面前那個身高寬度一樣粗的男人,回答道。
“投降吧!這里已經被完全包圍了,你們沒有勝算。”
干柿鬼鮫雙腿微微彎曲,守在六個暗號部忍者的前面:“我認識你。”
“木葉的暗部,拷問刑訊部隊的專家,森乃伊比喜。要打一場嗎?”
“抓活的!”
森乃伊比喜大吼到,一發苦無劃過了一名霧忍的腳腕。
“嘁…要保護的人太多了。”
干柿鬼鮫站在樹梢,一發苦無帶著起爆符頓時射在那名忍者的頭側。
爆炸聲轟然響起。
“干柿先生,現在該怎么辦?!”
少女站在隊伍最前方,扭過身子對干柿鬼鮫問道。她背后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樹林中傳來不時的響動,顯然已經被木葉暗部包圍。
“干柿先生?”
看到干柿鬼鮫沒有回話,少女再次問了一遍,只不過這一次迎接他們的是來自同伴的襲擊。
“切記一點,絕對不能讓暗號部忍者落入敵手。”
“無論發生什么情況,你的任務就是死守暗號。你明白這是什么意思吧?…”
“當然明白,我絕對不會讓敵人得到活的暗號部忍者。”
干柿鬼鮫面無表情的將手中的太刀從少女身上拔出,她的身旁躺滿了來自霧影村的忍者,他的同伴。
“屠殺同伴,這就是我的專屬任務…”
“鬼鮫先生…你的人生…一定很艱辛吧…”
少女莫名的眼神看著自己面前的人影,說出這句話后,再也沒有了氣息。
“為什么殺死同伴?”
剛剛追過來的森乃伊比喜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干柿鬼鮫淡漠的一甩手上長刀的鮮血,反問:“為什么?”
“你應該明白,我不可能把暗號部忍者交給敵人…他們太容易泄密。”
末了,干柿鬼鮫看了看自己親手造成的尸體,充滿了不屑。
“若是我還能活下來,期待和你們的下次見面。”
說完,干柿鬼鮫頓時跳下了身后的懸崖。
絲絲云霧繚繞,深不見底的懸崖…
這一看,夕日紅就再也偏不過視線。
他…怎么會在這里!
“紅,紅…”
聽到有人喊自己,夕日紅這才偏過頭,看向自己面前的猿飛阿斯瑪。
“我剛剛說的…那個?”
“那個…抱歉你可以再說一遍嗎?”夕日紅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她的注意力確實沒在這里。
“年祭的時候有一個活動,如果你那天沒什么事情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參加嗎?”
就在猿飛阿斯瑪滿臉期待,等待回應的時候,夕日紅猛然站了起來!
那個人…不見了!
看錯了嗎?不,絕對不可能!那張桌子上還留著沒有收拾的餐具!
“抱歉,我突然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失陪了…”
夕日紅匆忙撂下自己手中剛吃一口的丸子,向幾人道了聲歉,急忙追了出去。
站在店門口,夕日紅一個人四處張望,空曠的街道哪還有日向月清的身影…
是夜,木葉村內部燈火通明,這一晚也就正式意味著木葉五十一年的到來。
街頭上充斥著各式各樣的小販,每個人的心中都洋溢著幸福的神情。
夕日紅獨自一個人走在街頭,滿眼羨慕的打量著周圍的人群。
今晚她的父母都因為突然任務,沒有辦法陪她一同參加年祭。看著別人都是一家團圓的模樣,夕日紅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另一個人。
腳步頓時偏轉,選定了一個方向,一步一步的落下。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圍著圍裙在廚房里忙碌,漩渦玖辛奈坐在桌前安靜的等待著。
房間內隨處可見紅色的掛彩,這條街也是木葉中最為熱鬧的一條街。
因為這里是四代目火影波風水門的住宅。門前正是年祭的主要活動場所。深夜十分,這條街依舊還是明亮異常,無數人都在等待午夜活動的到來。
除了…
夕日紅抬起頭,看著那座一片黑暗的房子。正是日向月清的住宅,門外的吵鬧似乎完全沒有影響。
鬼使神差的,夕日紅敲響了日向月清家的大門。
大門應聲而開,出現在夕日紅面前的正是一個沒有眼睛的少年。
日向月清雙手梳理著披在腦后的長發,穿著一席白色的露胸衣袍,站在門前看著這個女孩。
“什么事?”
強迫著自己無視掉日向月清話語中的冷漠,夕日紅明白,這不僅是對自己,對所有人都是這樣。
“那個…今天晚上是年祭的日子,我…”
“我說過的,沒興趣。不要來打擾我了。”日向月清轉過頭,右手扶住門框。
夕日紅半瞇的眼睛,猛然睜大,猶豫片刻便下定了自己的決心。女孩的右手瞬間按住了那即將關閉的大門,整個人向日向月清的背影直撲而去。
“你的人生…很艱辛吧…”
日向月清頓時感受到身后傳來一陣莫名的觸感。同時,女孩微不可查的聲音直接回蕩在日向月清的耳中,掀起了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