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怪不得每到關鍵時候波風水門都會瞬身到自己后背,原來在自己左肩后面隱藏著一個幾乎看不見的飛雷神印記。”
宇智波藤木赤裸上身,扒拉著自己的肩膀,可以依稀看到幾個不起眼的小字。脫在地面的衣衫上有一道被苦無劃開的縫隙。
“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被刻上的,果然面對水門老師一點都大意不得。”
“這下可麻煩了呢,飛雷神的印記是不會消失的,這個地方已經暴露了,我去通知斑大人,準備轉移。”
“轉移?沒必要吧?憑借宇智波斑的實力應該不會害怕有人追來。”
宇智波藤木摸出一把苦無直接插進去自己的左肩,手腕一挑,直接剜出一個拇指大小的肉塊。
肉塊啪嘰一聲落到地面,宇智波藤木伸出兩根食指豎在嘴前,一發小型火遁頓時吐出,肉塊滋滋的燃燒,沒過多久或作一團漆黑的物質。
“雖說飛雷神之術的印記不會消失,不過只要將飛雷神印記所在的媒介完全毀掉,這個印記也就不能用了吧?”
“這個誰都說不準,忍界有史以來掌握飛雷神之術的人只有兩個人,所知的情報太少,保險起見還是舍棄掉這個據點吧。”
日向月清身披宇智波斑的容貌,一腳踏出漩渦。
“雖說我現在的實力不懼木葉追兵,不過終究不是巔峰狀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還是避免的好。不要反抗。”
日向月清將右手搭在宇智波藤木的肩膀上,左手背上的萬花筒寫輪眼頓時轉動,空間波動散開,只留下了一片灰暗的狼藉。能用的設備都讓白絕打包帶走,剩下一些用不到的東西全被破壞掉。確保沒有遺留任何線索。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
日向月清擺了擺右手:“暫時還不用,現在時機還沒有成熟。到時候我會通知白絕聯系你。”
“時機?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有些東西不該問的不要問,你應該知道的我都會讓你知道。不過告訴你也無妨,我要創造一個世界,一個完全和平、沒有戰爭、沒有死亡,只有美好的世界。”
日向月清說完后直接消失在原地。
“那種世界真的存在嗎?”宇智波藤木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他已經深刻認識的了現實的黑暗。
“可以的喲。”白絕突兀的從地上冒出一個腦袋:“斑大人的計劃是將整個忍界所有人都困到幻術中,每一個人都可以隨意改變這個世界,做到他們想做的一切。”
“這種事情真的可以做到嗎?”
“是的,只要斑大人的實力恢復巔峰,就可以在一瞬間將所有人全部拉到一個幻術中,永遠無法離開。在這個世界里面,只要你能夠想象到,那么一切都可以成真。包括死人復活這種事情。”
“死人復活嗎?”宇智波藤木呢喃一句,抬頭看著昏暗的天花板,瞳孔沒有焦距。
父親…母親…
“白絕。”
在火之國邊緣的地下據點中,日向月清輕輕吐出兩個字。頓時身體上的白絕如同液體一樣漸漸的剝離下來。日向月清的身高頓時減小,顯露出一雙白色的眼眸。抬起手,將一頭柔順的長發扎在腦后。
“大人,您回來了。”白絕一號,也就是日向月清最開始使用的偽裝白絕,躬身問好。
“嗯。輪回眼那邊怎么樣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日向月清出言問道。
“一切都在按照計劃進行。”
“那就好,對了,宇智波藤木那邊…”
日向月清話還沒有說完,整個身體頓時化作煙霧消失不見,留下兩只白絕大眼瞪小眼。
“這是大人的逆通靈之術?沒有看到結印呀?為什么會突然消失?”
“看來是妙木山那邊施展的逆通靈之術。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別要緊的事情。”
白絕一號也正準備和日向月清訴說情報,不過嘛,沒辦法了,妙木山它根本不知道在哪里。
右手橫在眼前,對突然變亮的視線微微有些不太適應。周圍的環境他很熟悉,正是妙木山。
微微瞇了瞇眼睛,日向月清這才看到自己面前站著四個人,確切的來說是兩個人,兩只蛤蟆。
“看吧看吧,我就說了,日向月清可是和你一樣都是預言之子,怎么會死掉呢?”
自來也毫無風度的拍著波風水門的肩膀,大笑到。
“果然不愧是自來也老師。”
波風水門的脖子和右肩扎著繃帶,齜牙咧嘴的強顏歡笑。顯然自來也的動作牽扯到了他的傷口。
距離上次大戰只過去短短三天,雖然有著醫療忍術的幫助,但是波風水門的傷勢并沒有完全愈合。
“抱歉了,水門。”自來也雙手合十,神經大條的對波風水門道歉。
波風水門面色如常,陽光的笑著:“沒關系的,老師。”
“我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日向月清心中警鈴大作,幸虧自己脫下了白絕偽裝,如果自來也通靈的早一些的話,他不敢想象身份暴露的后果。
“你看這個。”自來也笑著將手中的卷軸攤開。正是日向月清拜師后簽訂的蛤蟆一族通靈契約。
從右至左六個名字異常醒目。最突出的就是第一個名字——大筒木羽衣。傳說中的六道仙人,不過據日向月清的隱晦打聽,自來也并不知道這個就是六道仙人的真正名字。
“有什么問題嗎?”
自來也解釋:“你看前面幾個名字都是暗紅色的對吧?這個就是通靈契約的方便之處。只要人死后,契約失效,名字就會由鮮紅變作暗紅色。我們三個人的名字都是鮮紅,也就是說你根本沒死。”
“這六天的時間,你到底在做什么?而且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真的襲擊了同伴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很擔心你!”
面對波風水門一連串的問題,日向月清無奈的搖了搖頭。既然自己假死已經被發現了,那也就沒什么好隱瞞的。
說起來距離那次任務已經過去六天了呢。宇智波藤木昏迷了三天。
“我一個個回答吧。”
日向月清伸出纏滿繃帶的左手,在兩人面前晃了晃:“如你們所見,我這些日子都在養傷。至于為什么出手,是作為暗部的千手流間先對我動的手,那個局很巧妙,木葉聯合巖忍,在宇智波藤木的苦無上涂了千代的劇毒。”
“如果不是我懂一些醫療忍術,早就死在了猿飛日斬的手下。”
“三代目?月清,這種事情可不能亂說!”自來也面容頓時變得嚴肅起來。
“亂說?!我能夠看的出來宇智波藤木被威脅了,千手流間從始至終都是三代的人。在木葉威脅一個宇智波一族的天才,除了猿飛日斬,你告訴我還有誰?”
“月清,宇智波藤木已經叛逃了,因為刺殺火影,被列為SSS級叛忍。”
波風水門似乎是想到了宇智波藤木的所言所語,兩個人所說的情報有很大相似之處,盡管不愿意相信,恐怕三代火影真的…
“叛逃好呀,其實我也有叛逃的打算。”
“月清,不要做傻事。”
如今這種局面,自來也要是還看不出來什么,那他也不配稱為三忍。游歷忍界,雖說是為了找尋預言之子,不過還有隱性的原因。對于現在的木葉,自己的老師,自來也說實話是有些失望的。
“跟我回去吧,木葉始終是你的家。而且,你的侄兒出生了,不回去看看嗎?”
“好吧。”日向月清無奈的點頭同意。自己的侄兒,應該是寧次吧?
他現在確實沒有叛逃的理由,現在猿飛日斬已經退位,四代目火影是自己的老師,自來也是自己的師傅。這種情況下,他真的不好駁了這兩個人的面子。
心里想著,日向月清看向遠處的兩只蛤蟆,志麻仙人和深作仙人,自己正是被它們兩個直接召喚到這里。或許是因為自己三人在談論木葉的家事,它們從自己出現以后就開始遠離。
之前的經歷已經告訴了日向月清一個事實,他根本叛逃不了。只要波風水門回到妙木山,拜托那兩只蛤蟆,都不用派人抓捕,自己一瞬間就會回到這里。
日向月清還能怎么辦呢?
“不過,只有這一次。如果這種事情再次發生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的毀掉木葉。”
“不會的,不會的,我現在已經是四代目火影。這種事情絕不可能!”
波風水門一席話說的斬釘截鐵。
“寧次,寧次,讓小叔抱抱。”日向月清抱起還在襁褓中的日向寧次,身后是笑瞇瞇的日向日差,一直壓抑的心里終于可以得到些許放松。
“日向月清,你還有臉回來?對同伴出手的你,根本不配做一個忍者,我有你這樣一個弟弟而感到羞恥!”
轟的一聲,日向宅的大門被暴力的打開。
“跟我走!”日向日足不由分說的直接按住日向月清的右肩,一股巨力傳到日向月清身上。
“喂喂!你做什么,我先把寧次放下。”
日向月清單手抱著日向寧次。左手袖口下是空蕩蕩的小臂。
日向月清深切的知道白眼的可怕,為了避免白眼的探查,找到一個無人的機會,他直接將左手斬去,連帶著白絕細胞與萬花筒寫輪眼一起躺在自己的百寶之箱中。上面的萬花筒寫輪眼無論如何都不能暴露。
“交給我就好。”日向日差面色很難看,接過自己的孩子,眼看著日向月清一步步的被自己哥哥拉了出去。
終于,你也要走到這一步了嗎?
日向日差雙眼緊閉,空出來的左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護額,下面隱藏的是自己一生的恥辱。
籠中鳥!
“哇!哇!”
日向寧次也在這一刻嚎啕大哭,似乎是突然離開了小叔的懷抱。
“寧次…這就是日向一族的宿命…”
“唉…”
千言萬語化作一聲長嘆。日向主宅的大門,也轟然緊閉。
“原來如此呢,我一直以來都是分家的人。”
“十三年了,我都沒有被刻上籠中鳥。這一點,感謝哥哥對我的照顧。”
日向祠堂,日向月清在大殿最中央,看著端坐在首位的日向族長,也就是自己這一世的親哥哥,日向日足。
他的身旁,有著四個座位,每一個位置上都坐著一名老人。正是日向一族的四個宗家長老。
這也是日向月清第一次看到,這些長老丑惡的嘴臉。
“不過,這也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哥哥了。”
“籠中鳥的目的是為了什么?為了保護白眼這個血跡界限,維持宗家的掌控吧?”
“既然如此…”
“那我就不要這雙眼了…”
歡迎剛落,日向月清的雙手頓時伸出兩根手指,飛快的挖向了自己的眼睛。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做起這個動作來,日向月清異常的熟練。
“住手!!!”
臺上,五名白眼男子同時站起,大聲吼道,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再抬頭,少年雙目處只留兩個空洞,鮮血留下,面目猙獰…
日向月清右手握著兩只白眼,狠狠一握,血霧炸開,這一刻,他親手將自己的兩只眼睛捏成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