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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七章 收 集(街上冷清~)

  見葉念安臉色焦灼,知其心間迫切。

  鄭帥畢也不說話,只不動聲色地朝盧小六望了一眼,小六便心領神會地悄聲退去。

  “如此說,只得先拜托鄭大哥對愚弟家眷幾個照拂一二了!

  待去過茶樓,愚弟自會登府來尋鄭兄。”

  葉念安一收嬉皮,壓低身段,朝鄭帥畢恭敬一揖道。

  待抬首豎直半身時,門前的鄭帥畢已挪了位置。盧小六正牽著一匹通身油亮的棕色馬駒靠邊而立,一言不發。

  “這馬雖已行了一路,但為葉兄跑這短程應當不成問題。

  葉兄所托之事不必擔憂,愚兄自會好生照料。也不多言了,葉兄快去快回吧!”

  鄭帥畢將馬韁塞進葉念安手掌,微微一笑道。

  葉念安接過韁繩,毫無猶豫地縱身一躍,正欲夾腹策行時,卻被龍小青橫擋馬頭攔了去路。

  “我與你同去。”

  說罷,立時繞至馬腹側面,就要跨上馬來。

  “唉,姑姑…姑姑…我說你抱著娃娃怎地也能騎馬?”

  葉念安夾緊濃眉低頭說道,臉上的不耐夾雜著一絲慍怒。

  “姑姑還是同阿春一道在守備府中等候吧!

  連日趕路,舟車勞頓,正好歇歇腳。侄兒去去便回!”

  最后幾字脫口時,連馬帶人已行出老大一段,徒留了揚蹄踏出的一團團細塵沙霧。

  “葉念安——你這混球!”

  龍小青望著忽上忽下,不停晃蕩在馬臀的鬃毛,咬牙切齒道。

  為進成都府大門,葉念安也算是絞盡腦汁,頗費了些周折。

  可是,來來回回折騰了幾趟后,已然錯過了信箋中與呼楞鐵約定好的碰面時間。

  因而,緊蹙的眉頭又向中間擠了擠,面色也更陰沉了幾分。手中馬韁也不自覺間用力勒了一把。

  得得得得,蹄聲脆如響雷。

  葉念安身隨馬動,腦中思緒也被抖晃而出。

  逆行二月,即要適應當爹養娃,又要在呼楞鐵、龍小青三人間迂回周旋。

  右是龍小青窮追不舍的逼問…

  踏出汴梁的一路,高山戈壁、草原大漠,長河落日、明月高懸。諸多美景,令人沉醉,滿地滄桑,讓人心傷。

  葉念安在揚蹄沖進橫谷寨的那一刻起,他的命運已遽然轉彎。

  當日,被沖天焰火漫卷過后的橫谷寨,死尸堆砌,萬物成灰。滅的,是四野蒼穹間的一個個鮮活生靈。被點燃的,卻是生死面前被無限放大的人性丑惡。

  命運,就像一只無形的黑手,將人一步步推向深淵,且無力掙扎,無法回頭,沒有最壞,只有更壞。當葉念安顫顫巍巍地從一片荒蕪曠野中爬起時,腦中、心頭,亦如眼前燃燼的曠野一般荒蕪。

  這一刻起,葉念安就決定撥開眼前彌漫朦朧的云霧,斬斷腳下橫生雜亂的荊棘。人性是復雜的,忠奸善惡豈是那么容易就能清晰明辨的?再回汴梁,必要斗轉命運。

  而呼楞鐵就是他絕望躺在炭火沙礫中,突然清醒過后斟酌而下的一招險棋。盡管呼楞鐵是個未開化的草原莽漢,性情粗曠直白,做事簡單粗暴,對人愛憎分明,全然不懂隱晦和含蓄。

  只不過,當初陪他一起穿州過縣,轉斗千里的同行之人雖還追隨身側,但他深知不圖所求,不問何由就能死心塌地為他賣命的,只有呼楞鐵一人。

  因決定的匆忙,葉念安只粗略交待了呼楞鐵要去的地方與要尋的物品。然后,就再沒有其他了。

  此間,在成都府磚道上馳行的葉念安腦中,又浮起師傅釋比教他《三叩略》時一板一眼的嚴師風范,心間涌起一股暖意,一抹思念。

  這本秘笈里蘊藏了太多神奇玄妙之物,其中就有這世間稀罕的三花兔耳風草,以及唯一盛產此仙草的掛河村。

  說起這三花兔耳風草,形似千兔耳,金邊(杏香)、狹翅、青兔耳風、紅背、鐵燈、披針葉…各類繁多,生長于海拔17002700米的山區懸崖陡壁、林緣巖石或山坡陰地夏秋采收,鮮用曬干、水煎泡酒、全葉搗爛敷于患處皆可。主治跌打損傷、舒筋續骨,祜風濕筋骨痛。對祛瘀止血,養陰清肺亦有療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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